笑道,“哎呀我說丫頭,你該不會是愛上那個傳聞中的夜殺公子了吧,唔,我見過他,還真是個人物呢,
嘿嘿,你要是真看上了,我迷暈了他任你消遣?”
一掌揮開那張沒心沒肺的俊臉,錦瑟送他個小白眼。
無奈的撓撓頭,馮雷低聲歎息一聲。唉,都說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呀你別猜,可眼前這個才十歲出頭,別的沒看出來,女人的脾氣可是一等一的像啊,沒辦法,哄哄吧。雖然知道極
有可能再次被拍飛,但仍笑眯眯的湊近,“咋的,今天在王府裏受氣了?告訴我,給你出氣去!”
烏黑的眼珠寒光一閃,白嫩的指頭在沙石地上寫了個淩夫人。
嗯?“這女人欺負你?好,今晚我就讓她先毀個容,在斷個腿,最後痛哭跟你賠罪好不好?”
聞言,錦瑟一直緊繃的臉終是有了一絲笑意,但很快又消失在夜色中。手指繼續筆畫著,幫、王、妃,她、會、死。
王妃……那個柳弦?雖然馮雷隻是見過那個女人一次,卻不知為什麼,那絕色的容顏一直在腦中,時不時的就出來騷擾下自己,這會突然說她可能會有性命之憂,馮雷的心中有一瞬的冰冷,“丫頭,你想好沒,賣掉玉器之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但是要幫你那個王妃,我都不知道未來是怎樣。”
錦瑟目光堅定的看著馮雷,珍而重之的點點頭。
唉,女人果然麻煩,先是救了這個小麻煩,現在又來了個大麻煩,算啦,誰讓自己就喜歡解決麻煩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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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下一身華服,此刻的向晚,身著夜行服,英姿颯颯。
從門縫小心看過去,外麵空無一人。輕輕推門而出,黑色的影子瞬間融入了夜色。
自從回憶起兒時與南離的過往,當年熟記於心的上乘武功心法也如潮水般,源源不斷湧入腦中。原來多年間,柳弦並非如她外表一般懦弱膽小,她一直都在世人無法看到的地方,
小心而拚命的與現實鬥爭著。
按著錦瑟打聽到的消息,當日接生的穩婆就應該住在這裏,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此刻怕是已經命喪黃泉。
果然,那婦人家門口,掛起了白布。
哼,柳方山,做事果然幹脆。
趁著夜色,向晚翻牆而入,找到昏黃燈光的窗口,側耳傾聽,順著風聲,若有若無的哭泣,傳入向晚的耳畔。
女子的哭聲?戳破窗紙,向晚打量著屋內。比較簡陋,但收拾的十分幹淨,可見這家的人是個有心人。
燈下哭泣的女人,年紀似乎不大,低垂著腦袋,一直在嚶嚶的哭泣著。
或許,能從她身上打聽出什麼。
微撬開門縫,接著以近乎鬼魅的速度閃身而入,在女孩驚呼為出時,匕首已經抵在了她的脖頸上,“你與那個穩婆,是什麼關係?”
那女人驚愣了下,隨即臉色煞白的哆嗦,嘴唇發出破碎的聲音,“大、大俠饒命,家中真的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安靜!”手中施了幾分力,“隻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便不會傷你分毫,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明白了?”
緊閉著唇,那女子急急點著頭。
“你和穩婆,是什麼關係?”
“她是、她是我娘。”
“家中,就隻有你一人了?”
聽到這,這女人像是想起了傷心之事,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是啊,本來這家裏就是我和娘親相依為命,可現在,連娘都得了急病去了,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