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走樣22
離羅棍熊的好日子還有幾天,這之前我得替自己過完生日。長這麼大也就大學裏過過兩次難忘的生日。那時和沈秋露,一到我和她的生日,我們便會出去Happy一整天。
去城北的遊樂場坐雙層的旋轉木馬,到龍江的碼頭擠渡船,還有去城郊的天宇崖爬山,然後去吃辣子妹的剁椒魚頭,小鍋底的流涎麻辣涮,老牌坊街的鐵記燒烤。夜裏十二點再去觀看美華年的午夜影院。
雙層的旋轉木馬我們一遍又一遍,有時候我們上下分開,然後彼此大聲的呼喊著:“死晨雨,姐濃(愛)你!”。
“鬼白露,‘鍋’愛死你啦!”。
龍江碼頭的渡船我們不知道擠了多少回,可是總有種沒能坐夠的感覺。江上的風很曠涼,吹在人的身上,輕輕爽爽,像是海水揮灑著臉龐。江麵廣闊,熙熙攘攘的漁舟商船你來我往。船笛聲嘹亮,順著滔滔的江水聲劃過片片盤旋帆頂的白鷗,傳向遠處更遠處。
我和沈秋露站上船頭,張開雙臂,做起飛翔的姿勢。偶爾我會趁她閉上眼,深深投入的刹那,從身後突然摟住她的腰腹,將她奮力的抱起。而她則會嚇得一聲尖叫的轉身,緊緊挽住我的脖子,隻差沒將一個活人勒死。
渡船的老板起初比較厭煩我們這種隻買一張票而坐來回程的人。他會在渡船快要到達對岸的時候,拿著木棍到處的敲打。我和沈秋露就躲在木箱帆布的下麵,他卻總是忽略。
後來和老板混熟了,他便把我們看成朋友,而我和沈秋露也不用躲在,黑漆漆且髒亂的油帆布下麵,彼此咯咯咯的偷笑。
天宇崖在龍江的湍流口,爬上天宇崖得要半個多鍾頭。常常我們爬到一半,沈秋露便用力的拽住我的胳膊,嘴裏撒著嬌的喊著:“哎呀呀!我累了,爬不動了,‘鍋’你背我。”。而後我會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像扛起一袋米似的背起沈秋露,踉踉蹌蹌的蹣跚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
在天宇崖望江比在渡船上觀江更遼闊,沈秋露會從我的身後突然跳下來,拍拍我的肩膀說:“謝謝你了搬運工!真不把我當人背啊!”。然後她會興奮的衝上山頂,對著一望無垠的江麵,如同重獲自由的呐喊著:“啊!這個世界我來啦!”。那時我已沒有了一丁點的力氣,隻能慵懶的靠在一棵樹上,歪著半張嘴的傻看著她。
至今天宇崖山頂的最大一棵樹上還留有我和沈秋露的誓言,我刻下了我愛她的字樣,一輩子一輩子的愛。而她僅是鐫下了我和他的名字。不過一切的一切都留在了曾今的新城,成為記憶中的過去。
提到生日,想到沈秋露,又是一股子心酸的感覺。不知道眼下的她去了何處?希望你一切都安好吧!
沒有女朋友,生日便隻能和最要好的兄弟過。可我的心裏總有點缺失和不完美的感受。孫牧提點過我,難道我就不能試試,打一打蘇曉琪的電話。
我不是沒有膽量,也想過。但前思後想,總有那麼些無厘頭的感覺。你想,我和蘇曉琪算什麼?也許連最基本的朋友都算不上,哪能有“吃一頓飯聚一聚”的交情。
可常理道的好,女朋友不都是從逛一次街、吃一頓飯、看一場電影而建立起來的嘛!雖然它有些俗,但俗的真切。
左右拿捏,我還是決定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給蘇曉琪發一個短信。
短信的內容自然不能寫,過兩天是我生日,能來玩嗎?我得這樣寫,自從上次走後,就沒和你聯係過,真對不住,有時間過來玩吧!歇兩天我休息,正好我們這裏開辦文化美食節。
別說我的這條短信沒有智慧含金量,無形之中我已經告訴蘇曉琪,我喜歡她,我想和她做個朋友。聰明的女人必定會了解,即使我是那麼的含蓄。
短信發了,結果也出人意料,更或說出“神”意料。沒幾秒鍾,蘇曉琪竟很大方的回了。不管是接受還是拒絕,總之她沒有冷落我,而我忐忑不安的心情也放下了許多。內容就像我這段開端所說,真的真的讓人難以相信。
“嗬嗬,是啊!上次留完號碼我們就沒有聯係。感謝你的真誠,還有你的邀請!此刻我就在落馬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