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走樣33(1 / 1)

青春不走樣33

回落馬滇的第二天中午,我回家吃飯。幸運的是,父親不在。他同學的喬遷之喜,他去吃酒了。進門,站在門邊的母親突然聞見一股子汗餿味,我才知道自己已有四天沒有換過內外衣物。

母親即喜又氣,邊罵邊給我張羅碗筷。吃完飯,母親又給我找來了幹淨的衣物,催促我趕緊去洗個澡。

母親擔心是不是我出了什麼事,因為報社的老畢說了,從來就沒有派過我出什麼差,可我卻斷斷續續去了三次。一次是我跟孫牧喝酒喝到頂晚撒了謊,一次是醫院裏的薛長衛死了,小賈約好幾個朋友打通宵麻將,我輸的屁股是屁股,臉是臉。還有這次,去黃錦兀找蘇曉琪,一去便是整四天。

想想也是,你一個報社的送報工人,人家就是讓門夾了腦袋,也不可能派你出差公幹啊!也就是母親好騙,其實是女人好騙。不然為什麼世人都說,女人都姓“哄”。

相比較而言,父親就沒那麼好騙。我洗完澡,父親剛回來,見麵的第一句話便是,“這次又替報社出差了?”

他越是這樣說,我心裏越是害怕。他明知道我是在撒謊,卻不拆穿我,而用了文學當中的一種經典的疑問句,隻是那問話的的語氣由平調變成了升調,讓人聽著就有點毛骨悚然。

我不打自招,把昨晚和孫牧喝酒並在“診所裏”(孫牧的家)過夜的事,和父親交待了。

父親僅是背起手,壓低腦袋的說,“千萬別給我做出些違規違法的事情來!”,然後自顧自的走進房間睡覺去了。

下午晚些時候,我得去報社。老畢給了我新任務,更或說是懲罰,對我無組織無紀律的懲罰。搬遷並整理報社裏兩間堆放雜物和廢用品的倉庫。

騎車去報社的路途中,蘇曉琪給我打來了電話。我以為是因為我和她睡了兩晚,她開始後悔,得讓我擔起責任。可這樣,我倒不怕,原因是我愛蘇曉琪,她要敢說嫁給我,我便求之不得。

電話通到一半,那邊即話語平淡的掛了。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猜想蘇曉琪打的這個電話究竟何意?我想回撥過去問個清楚,才發現手機裏竟有好幾條的未讀短信,打開看竟全都是蘇曉琪的。我恍然醒悟,原來從昨晚,蘇曉琪就一直嚐試與我聯係,可我的手機沒電,這一切也就無法知道。

出門時,換了一塊電板,關於蘇曉琪所有的“問候”便一下來了。我把手機裝在口袋裏,不用心發現,自然不能知道這些。

蘇曉琪可能誤會我了,也許她把我當成了那種擅長“打遊擊”的匪幫子。發現目標,打一槍,人便跑了。

我想解釋,可蘇曉琪怎麼也不接我電話。換個角度想,我心尚可以寬慰些,這倒能夠證明蘇曉琪還挺在乎這些(男女之事),並不如我先前所想,她是個很隨便的女人。另外,我也能夠肯定,她對我是發自內心的,也不是圖一時之快。

間隔幾日,坐在八樓醫辦室的孫牧告訴我說,考完試他就要回他姑媽的診所了。他姑媽查出了尿毒症,也就是通俗的“腎癌”,他得提前接替他姑媽的位置。

我驚訝的說:“尿毒症!我的娘!那沒錢不就是等死嘛!”

“還好你姑媽開診所有錢!不怕!”話一出,我即知道自己有點口無遮攔。

其實,孫牧和他姑媽的關係,就是兒子與母親的關係。我這話,差點便傷了他原本就受了傷的心肝。

“哥,一定會好的!別擔心。”算是改口,也算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