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走樣35
放消息之人不是別人,仍是趙一恍。這次不同,不是噩耗,而是趙一恍的老婆芳小草生了。
“方晨雨!出大事嘍!出大事嘍!”,大清早,趙一恍騎著摩托到我家樓下狂喊,我媽的一盆洗臉水正巧倒在他的頭上。也不知是燙了他,還是凍了他,佇在樓下的他破口便罵:“你娘的方晨雨搞什麼名堂呢!快給老子滾下來!”。
我剛刷完牙,還沒站穩,便跳到廚房的窗口,伸出腦袋的對著樓下大叫:“日!又死誰啦!”。
趙一恍還沒注意到我這處,仍舊對著剛才澆了他一腦袋水的窗戶死望。
我又叫:“這邊!搞什麼名堂!又誰死了!”
這次,趙一恍注意到了我。他將車往後退,然後下來將其停穩。
他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顫巍巍的抖動著濕漉漉的身體。其頭頂上仍未幹淨的水滴,順著他那亂糟糟的頭發向下流淌,那樣貌慘不能睹。
這時,我聽見母親在客廳那頭偷笑,我知道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趙一恍這小子中了我媽的埋伏。
“你娘的!搞什麼東東!你瞧瞧!”趙一恍在樓下拍著身體。我怕他知道是我母親下的黑手,就說:“不好意思!剛沒注意!怎澆你身上了!”
然後又說:“說吧!什麼事!誰又死了?”
剛說完,他便急了,顧不得身上的邋遢,張口指著窗戶即罵:“滾你娘的!閉上你屎嘴吧!我老婆生了!”。
趙一恍的老婆生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掐指一算,就算芳小草生孩子,也是兩月之後的事。這麼快就生了,不大可能?要不就是他趙一恍剛買了房,又結了婚,所以缺錢用,提前張羅那些親朋好友們先“支會”?但也不大可能。
趙一恍說他老婆早產,我這才明白。女嬰,三斤二兩,還抵不了一條四斤重的鐵鯉,或是說下蛋下了數年的老母雞。
“這他媽的芳小草怎麼生的!”提這茬,趙一恍便頭疼,怪不得他說出大事嘍,原來指他老婆早產的事。
“這孩子可怎麼養!”
“太小了,才有大人一隻手掌那麼點。”
“一生下來就送進了新生兒病房,一天開支得好幾百塊!”
“這些還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她遺傳了她媽的不治之症!”趙一恍自顧自的說著。
“什麼不治之症?有那麼嚴重?”我奇怪的問。
“這,這麼大的紅色老鼠斑!在臉上!”邊說趙一恍邊用雙手拚成一個燒餅大的圓。
看他那比劃,我倒嚇了一跳。“不至於吧!有那麼大?”我不信,疑惑的瞅著趙一恍。
“日!我能騙你!半張臉啊!比她媽的大多了!”
“強化了!”說著他補充。
“鼻子眼睛都難分!”
“去你的!”我罵道。
“不信不信你跟著我看去。”說著趙一恍駕車將我帶走。
孫牧知道趙一恍的老婆生了孩子,便騎著踏板車從診所裏匆匆趕過來。他問趙一恍,什麼時候的事?趙一恍低著個腦袋說:“就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