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走樣38(1 / 1)

青春不走樣38

我打電話給孫牧,說蘇曉琪的老媽要告我強奸。我雖然不懂法,可也不是傻子。世界上有這樣的事嗎?孤男寡女的開個賓館強奸?就算我傻了,她蘇曉琪也不會糊塗。她願意跟著一個男人進賓館,然後讓他在她清醒且無反抗的狀態下強奸她嗎?她奶奶的,你娘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我雖這樣想,可心裏還是止不住的害怕。

見了麵,孫牧哈哈哈的大笑。

“我說嘛!你狗日的能有什麼好事找我!咯咯咯。”

“幹那事的時候沒想到你哥我!幹完了讓我來替你擦屁股了?咯咯咯。”

我不愉快的說:“別開玩笑了,我是說真的!”

“嗬,別怕!她媽就是嚇唬嚇唬你!像你這樣少不經事的一嚇一個準。咯咯咯。”孫牧坐在桌前吃著肉串賊得意的說著。

“哦!對了,你沒留下什麼證據吧?”轉而,他故弄玄虛的問,我不知所以然的搖了搖頭。

“還有你這臉咋腫了,不會是她媽.......。”他碰了碰我一邊還留有血痕子的臉龐,那是四片指甲勤奮耕耘後的傑作。蘇曉琪老媽見我的第一麵,即二話沒說的給了我一記“鷹爪”。那女人確實如蘇曉琪口中說的那樣厲害,硬是掐住我的脖子,口沫飛濺的往你臉上潑髒。就差從頭到腳的給你罵到脫層皮。自從那晚和蘇曉琪老媽結下麵緣,我便發誓與她“老死”不見第二麵。

“噝!有什麼辦法嗎?”孫牧觸碰我的舊傷,又讓我憶起那晚,不免肉頭心頭的疼痛。

“嗯,你是說臉?沒辦法!”孫牧看著我,強忍笑容的搖搖頭。

“哥,別開玩笑了,我是說我和蘇曉琪的事。”

“嗬,別怕。哥挺你!”

本打算多陪蘇曉琪幾日來著,她母親出乎意料的撞破“奸情”,便把我心頭的計劃徹底毀了。我打電話,蘇曉琪的手機始終關著,我猜想她的母親可能就一直坐在她的身邊,也或是那晚之後,她母親早領著她回了黃錦兀。可她母親臨行時,不是再三強調,會找我麻煩嘛!這都三四天,也沒見她母親去醫院裏找我。

似乎不想這事,便沒別的事情可想。腦袋裏始終盤旋著那晚和蘇曉琪在一起的畫麵,接著是兩個女人瘋狂撓我,罵我的場景。

孫牧說事情會過去的,如果真有事,他做兄弟的會替我擋著。可這事要是真的翻過去了,也預示著我和蘇曉琪的“地下戀情”宣告完結。

醫院裏安排我去泌尿生殖科,主攻生殖方向。它是近兩年隨著落馬鎮的經濟發展,人們需求提高,而從泌尿外科與皮膚性病科衍生脫離出來的獨立部門。

我在心裏犯嘀咕,不就是輪轉嘛,跑這“鳥”科室裏做什麼?不過人倒落的清閑,早上一屁股落到門診裏,一坐可以是一整天。一整天沒事,偶爾會有幾個男同胞,站在門外賊眉鼠眼的東張西望,一陣自我糾結之後夾著屁股灰溜進來。

他們大多是ED患者,通俗點說就是那玩意不能正常勃起。也有少數到處尋花問柳而後染上髒東西的野遊客(俗稱嫖客)。

對於前者,門診的張醫生常會興致勃勃的留他們下來詳談,因為醫院派他上大城市進修一年,學的就是這個專業。而後者張醫生聽過和看過之後則會一臉苦相的讓他們往後摞。當然緊挨著泌尿生殖科的就是皮膚性病科,他們是跑錯了地方。

後者走後,張醫生便會怨聲連連。“什麼人,說都不說,就把褲子一脫,當我這是妓院啊!”。也不怪張醫生抱怨,有些跑錯門診的病人,無論張醫生怎麼問,他們都隻說讓其先看看,弄的跟個交易驗貨。

有時候,對方褲子一落,可把張醫生唬了一跳。尖銳濕疣,你是沒見過真家夥,菜花狀,晚期幾乎凡眼辨不出那是個撒尿的玩意。

張醫生三十出頭,但褶皺的麵容看上去足有四十來歲。後來我知道了,他是仕途不順,未老先衰啊!

原因得細說,張醫生外地人,本科畢業便來到落馬滇。剛來醫院那會子,他分的是急診科。

小地方,急診科沒多少發展空間。反正是來了病人,先做個初步診斷和處理,然後內科的送到內科,外科的送到外科,生孩子的送到婦產科,小孩高熱的送到兒科。拿他的話說,就是個“貨物分揀和中轉站”。如今不是有什麼快遞公司嗎,大致的道理是一樣。

因為是外鄉人,背後沒有可靠的關係,這一呆便是六年。一年前,醫院裏全院招募人才,想要組建泌尿生殖科,張醫生如同見到生命曙光,他第一個自告奮勇的報了名。與他一同去的還有泌尿外科的老張,也就是七樓裏,那個老愛到護士站去調戲李大姐的禿頭男人,除此還有一名新進的小姑娘。

落馬滇的確是個小地方,張醫生沒有想到,他學成歸來,卻要麵對一番門庭冷落的景象。這也難怪,當初的落馬滇,人們就沒聽說過,有瞧陽痿,早泄和不孕不育的地方。嗨!往好處想,新建科室總要積累若幹年的“人脈”,那張醫生你就得堅持得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