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走樣40(1 / 1)

青春不走樣40

打芳小草生了個臉上長了巨大老鼠斑的女兒,趙一恍腦裏想著的不是給他女兒怎麼治療,或是換掉他倒黴該死的房子,而是打心底裏想著怎麼和她芳小草離婚。我就納悶了,這結婚和離婚都不是一言兩語的事,到他趙一恍那裏卻如同吃碗飯那樣隨便。(想吃就吃,吃不下了就倒掉。)

最初,趙一恍和我提起這事,是在芳小草生完孩子二十多天以後。他給孩子擺“出生宴”,我和孫牧去吃酒。他站在酒店的大門口,臉上卻見不著一絲高興的樣。

酒宴過後,孫牧走了,我問他,“生孩子這喜事,怎麼見你一臉不開心的樣?”。

也不知是他酒宴當中喝多了酒,還是真有那一二件的窩心事燙在心頭。他滿臉緋紅的把我拉到一旁,嘴裏咕叨著,“兄弟,男人活一輩子真他媽的累!”

“買房!買車!買老婆!”他用手指數著,“完了,還得買孩子!”

“買孩子?”前三件我都懂,可後一件我不明白。他解釋,“買房得花錢吧,買車得花錢吧,娶老婆花不花錢?”他一件一件的細說,我點點頭。

“那老婆在醫院裏生孩子花不花錢?”這道理雖然有點牽強,可我還是覺得似乎能沾上些邊,然後又點點頭。

“這些都不算!說更重要的!”見我一臉默認的樣,他更有了說下去的興致。

“其實這都不算,要說男人累,累就累在你買了她們不算數,還得養!”話完,他又扳著手指數著,“養房,養車,養老婆,還得養孩子。”

未等我開口,他慌忙堵上我的嘴說,“兄弟?你知道我為什麼辦這個‘出生宴’嗎?”

我不懂,搖搖頭。醞釀半天,他憋足了勁說,“還債!”。

“還債?”我不明白,又搖搖腦袋。

“兄弟,你哥哥我快混不下去了,那人(賣房子的人)說,到年底交不上剩下的房債,我們就得將房子還給他們。”說著,他解釋。

“現在的人都實在,為了錢可以連親戚朋友都不認!我辦這酒,就是為了湊些錢,早些還清房債。”

“嗨!兄弟,男人一輩子就是累。”轉而,他意味深長的拍拍我的肩膀。

“唉!我想過了,不行就離婚。”話末,他歎聲氣說。

“離婚!”他從嘴裏忽然說出,我很驚訝和意外。

“為什麼?就是因為沒錢還清房款?”我滿臉驚色的問

“嗬,嗬嗬,你不懂!你現在是獨善其身,不明白已婚男人的苦衷。”未等我開口,他又一次意味深長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男人活一輩子,怎麼活,不能因為為一個女人而活!”話末,他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趙一恍想和芳小草離婚,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的事。原因太多,比喻說當初趙一恍就沒想過和芳小草假戲真做,到後來卻因為芳小草的意外懷孕,讓他無法全身而退。也比喻說,趙一恍根本就不曾真心愛過芳小草,隻是她芳小草死皮白賴的要跟他好。記得,趙一恍不打算和芳小草結婚那一陣子,芳小草還威脅他說,要帶著孩子跳城區大河呢!讓他趙一恍從此身敗名裂。還比喻,芳小草臉上的那塊碩大的老鼠斑一直是他趙一恍心裏的忌諱,更或是心病,如今,添了孩子,他的這塊心病便再也無法治愈。當然還可以說,經曆了一些世事,他趙一恍終於想明白了些道理,更應說“逼”明白了些道理。但有句老話不是說過嘛!人生隻有經曆了才能知道,才懂反思,也才會後悔。

“如果你要真跟芳小草離婚,她會依你嗎?照她的脾氣,她不會自殺?還有你的女兒怎麼辦?”我想弄明白一段婚姻忽生變故後的嚴重後果。

“嗬,嗬嗬,說句不該說得話,一個人死總比一家人抱在一起死的要強!”

“女兒........”趙一恍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