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走樣45
下午上班,心裏莫名的像是被什麼點燃,胸口總有一團火在不停的燃燒。
上午張醫生說,他這小半生沒有什麼憾事,唯獨不能原諒自己的是,當初他選擇離開了那個女孩。
“最起碼作為一個男人,就是有天大的困難,為了你心愛的女孩,你也要勇敢的試一試!”他很後悔,那時的他不敢鼓起勇氣的對女孩的父親母親說,他愛她,他能給女孩一輩子幸福,相信他!他會將她照顧的很好。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會毫不猶豫的跪在女孩父親母親麵前說完這些話。
“幸福是自己爭取的,不要期望別人給予。”
我想應該是張醫生的話,將我胸膛灼的滾熱。
“我應該去找蘇曉琪!我應該打電話給她!”我在心裏肯定著。
“可她媽媽.......”她媽確實是個人物,是個狠角色。我曾發誓說,老死也不與她媽再見第二麵。
“再有......我拿什麼向她媽保證?工作?房子?車子?就算自己如同虔誠信徒般跪在那尊‘老佛像’(蘇曉琪老媽)的麵前,我又能禱告什麼?”我在心裏想。
可張醫生最後一句說得好,“天生我才必有用!”。他也不能想到,他張醫生如今成了市醫泌尿生殖科的骨幹(張醫生為副主任,老張也就是老愛到護士站調戲李大姐的禿頭男人成了主任。),這時他還不到四十不惑的年紀。
“媽的!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被她媽再撓一次。”我在心裏打定。
我向張醫生請兩天假,張醫生非常明白我的意思。他豎起拳頭,有點學哥範的鼓勵著說:“對!男人隻有邁開步子才能勇敢的前進!”
轉而我問,“我要不要和老張說聲?”
張醫生笑笑說,“沒事!去吧。有什麼我替你頂著。”
又要出去,得和母親說聲。不過這次,我該如何編織一個善意謊言?還有父親,也得告訴他老人家一聲,雖然有時候我與他道不同不相為謀,可他畢竟是我父親。
想想我便對母親說,“我大學同學結婚,我得走兩天。”
母親不理解,抓著眉梢問:“怎麼你大學同學又結婚了?上個月是不結了兩個了嗎?真快!”
“還有你宿舍同學六個,加你!怎麼結了八次婚了?”說著,母親從臥室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紅本子,紅本子中間夾了張照片。那是我的大學畢業照,上麵是我的一百二十八位同學,貼我兩旁站著的是我寢室的五個兄弟,參差不齊的排列在照片正中。
“二零**年五月十八號小毛,二零**十月八號傻東,**年*月*號胖癡貨,**大山,**鋼琴.......沒了啊!我都記著呢!”母親翻開紅本子的一角,上麵用鉛筆寫著的一行字,細細的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