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見她眼中閃出驚慌,他掀起防暴頭盔的護目鏡。

“怎麼是你?”

“我還想問你呢。不是說了危險,讓你呆家裏?”

“剛才手機是小賤接的。”

他皺眉,“她沒轉告你。”

“說了,隻是我倆都沒想到今天是五一。”

兩人說得好好的,突然不知從哪裏偷襲,砸來一塊石頭。那人水平也真是臭,想砸警察,結果連賽蒙的邊兒都沒碰到,反而把微微給砸了。

她摸著腦門,東張西望,一臉不解,“他們為啥打警察。”

“一群無業遊民,乘機出來搞破壞,報複社會!”他臉色很嚴肅,替她拉進了外衣,道,“你快點回家,這裏很不安全。”

他不說她也知道,道,“那你自己也小心。“

賽蒙點頭,“我還有任務要執行。

沒說幾句,這時又有新狀況發生,有人將一串兒鞭炮扔進了警車,劈裏啪啦一陣炸,驚亂了警隊的陣腳,見狀,一群圍觀者立即大聲地惡意嗤笑。出動了好幾個警察,掐住那個破壞分子,那人力氣還不小,幾個人都按不住他。

賽蒙拍了下她的肩膀,道,“我要過去幫他們了,你趕緊回去。”

“嗯。”

林微微走幾步回頭,就看見賽蒙走過去抽出警棍,一句廢話沒有,直接一棍子抽在那人的手臂上,男人慘叫一聲,手一軟,立馬趴地老實了。

聽那聲音就知道,這棍子他使了多少力氣,她不由倒吸了口冷氣。一直認為賽蒙挺溫柔,沒想到他野蠻起來,也真叫人肅然起敬。

交通管製,沒車回不了家,林微微隻能步行。不敢往偏僻的地方走,可有警察的地方也未必安全,幾隊人馬又和警察幹上了。有些人不敢和警方直接起衝突,就用避孕套吹了好幾個氣球,向警方砸去。總之,揍不到他們,戲弄、辱罵一下也是好的。

有些人喝得爛醉如泥,到處搞破壞,見到垃圾桶就燒。還有人爬在路燈上高聲大呼,“解散警察係統。”

叫得最起勁的多數是社會底層的人,他們一無所有,平時看見警察就像老鼠見了貓,現在有機會造反,使勁利用。

總之,柏林是亂成了屎,有遊行的,有燒搶砸的,有維護秩序的,有放鞭炮煙霧彈的,還有在馬路中間開爬梯的,各種亂入,簡直不忍直視。

心正慌著,這時,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是弗裏茨。

這種時候,她也顧不上賭氣,一口氣道,“你快來接我。”

見她願意接自己的電話,弗裏茨受寵若驚,忙問,“你在哪裏?”

“在科特布斯大街。”現在路上亂成這樣,她根本不敢亂在,四周望了下,道,“這裏街頭有個麥當勞,我在裏麵等你。”

弗裏茨道,“我知道了。”

見他要掛電話,林微微忍不住又補了句,道,“你過來小心,這裏很亂。”

弗裏茨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她沒回答,直接給掛了。

遊行還在進行,這麼熱烈的氣氛,不鬧到淩晨是不會罷手的。麥當勞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雖然林微微已經很低調地低著頭坐在角落裏,但是當麻煩要找上門的時候,躲是躲不掉的。

對桌的年輕人不停地向這邊張望,見她抬頭,便開始吹口哨,臉上表情猥瑣,讓人瞧著十分不舒服。她一個人落單,沒人撐腰,外麵警察也自顧不暇,來這買漢堡的不是j□j就是j□j,不管哪派都是瘋子。所以,林微微隻能移開視線,當做沒看到,見她不理不睬,那群人索性搬了個位置,直接坐到她麵前。雖然是勾搭,但這絕不是善意的搭訕,尤其這群人假如是光頭黨的話,就更難擺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