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他的心頓時充滿了感恩,張開雙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狠狠地吻了下她的嘴,道,“我也愛你。”

這一場跨越世紀的愛戀總算是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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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的醫療措施有限,有了身孕,需要營養更進和定期檢查,自然就不方便再留在這個男人營裏。好在她是誌願者,不受軍隊調防規定的約束,所以,以她的現實情況,將回國申請遞上去沒多久,就得到了批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和一群傷兵一起返回德國,他們受著傷,她懷著孕,所以都需要特殊照顧。部隊派了一輛大巴,將他們送到100多公裏處的軍用機場,然後乘坐專機直達柏林。

剛結婚就要麵臨分離,林微微心情苦澀,抱住弗裏茨的腰,抬頭在他唇上壓下一個吻,喋喋不休地關照,“你自己要保重,注意冷暖,少抽煙,別熬夜。”

“我會的。”他拉起她的手,合在掌心裏,“還有四個月的時間,乖乖等我回來。”

她嗯了聲,將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前,嗅著他身上熟悉的煙草味。雖然說短暫的分開是為了更長久的廝守,不過別離在即,她還是滿心不舍得。愛上一個人,就是這樣,一秒都不願分開。四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想到獨自一個人在德國生活,少了他的陪伴,心中不免泛起一陣陣的失落。

她大大地歎息了聲,撫著腹部,道,“等你回來,我的肚子就大了。”

弗裏茨點了下她的下巴,恬不知恥地接過話茬,道,“嗯,等我回來,我們就又能上床滾床單了。”

林微微臉一紅,捶著他的胸口,啐了口,“哎呦,你瞎說啥呢。都快當爸了,還這麼不正經。”

見她不好意思,弗裏茨笑了,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逗她道,“我要正經能娶到你嗎?”

聞言,她不由也揚起了嘴唇,笑問,“你還記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在柏林橋洞下?”

“不是,是1933年在昏暗的巷子裏,簡妮救你的那次。”

“記得,怎麼了?”

“那時,你為什麼非逼著簡妮給你換衣服?還讓她摸,摸你的……”事實上,這個疑問她很早就想問了。

弗裏茨挑了下眉,半真半假地道,“因為我早就知道,那是你林微微的靈魂。”

她甩開他的擁抱,道,“呸!你要知道是我,在集中營裏還對我那麼狠?”

他討好地湊過去, “我們不打不相識。”

她哼了聲,轉過臉,“明明是我被你打!”

眼見趨勢不對,弗裏茨忙轉了話題,道,“老婆,你回去後,我會給你寫信的。”

他戀戀不舍地吻著她的額頭,她的臉頰,她的嘴唇,一伸手,索性將她徹底地納入了自己的懷抱中。怕傷到他們的小寶貝,他沒敢太用力,可對這一份感情萬般的眷戀,卻清清楚楚地寫在了眼底。從他的擁抱和親吻中,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鐵血柔情。

林微微埋在他強勁的手臂中,心中騰起一種感受叫幸福,同時也交織著深深的不舍。想到離別在即,心裏有些難受,不由埋怨,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讓她無法天涯海角地跟隨他。可定下心,理智地一想,這樣也好。假如德軍真的撤防,這裏交由美國人接手,少了弗裏茨他們的庇護,今後的日子一定過得沒這麼舒坦。

司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