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葉涼一終於解決好了個人問題之後,陳安安的臉熱的都能煎雞蛋了。葉涼一這些天攢的存糧有些多,兩張紙巾愣是沒夠,陳安安看著他淡定的做著清理工作,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今晚先湊合著在這裏住。”葉涼一親了親陳安安的臉蛋,給她將睡衣扣子扣好了,這才把她抱到了沙發上。辦公室裏暖氣足,根本不會覺得冷,這麼晚了沒辦法回家,何況陳安安肯定也不會同意將陳父自己一個人仍在醫院,隻能在他的辦公室過夜了。
“你呢?你住哪裏?”陳安安臉上的熱度稍退,卻還是不怎麼敢光明正大的跟葉涼一對視。
“我去值班室。”葉涼一將自己的大衣給陳安安蓋好,摸了摸她的頭發,“你好好睡,我去你爸那邊處理一下。”
“我爸那裏怎麼了?”陳安安現在對她爸的問題特別敏[gǎn]。
“沒什麼。”葉涼一握住門把手,回頭道:“找人去病房消個毒而已,他現在的情況可要萬分小心,手術後身體本就虛弱,絕對不能再感染任何病菌,否則引起並發症就壞了。”他頓了頓繼續道:“所以這幾天你不能接近你爸的病房,我也不行。”
陳安安瞪大了眼睛,不自覺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那我爸怎麼辦?誰照顧他?找誰我都不放心,哪有自己伺候方便,我……”
“好了,別擔心。”葉涼一打斷她的話,“你趕緊休息,病好了才能繼續照顧你爸,我會找人接替你的工作,放心。”說著,將門一拉開,直接走了出去。
陳安安還想問他找誰,可是葉涼一卻已經把門關死了。她無奈,隻能蜷縮在沙發上,心裏感歎著禍不單行,沒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為了以防萬一,葉涼一找了幾個靠譜的值班護士,連夜叫醒了陳父,將他臨時轉到了旁邊的病房,而原本他住的病房,則足足用紫外線燈照了半個小時,這才作罷。
葉涼一特別吩咐護士們不能告訴陳父轉病房的真正理由,以免他擔心,隻是說陳安安有點感冒的症狀,小心為上才給他轉了病房。陳父沒多想,他這一陣子睡眠質量挺好,也沒有什麼認床的習慣,換了病房後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聽著護士來彙報的消息,葉涼一這才鬆了口氣,去值班室的小床上躺著睡覺了。
隻是值班室一貫熱鬧,深夜裏不斷的有病人被送過來,他哪裏能睡著,不過就是躺著罷了。
第二天六點多,葉涼一青著眼圈起來了,去水房洗了把臉便給葉夫人打電話,將醫院這邊的情況跟她說了,讓她找個靠譜的人過來。
雖然現在是大過年的,但是有錢有關係,別說是一個保姆,就是十個也不愁,葉夫人爽快的應了下來,說馬上就能辦好,不過葉涼一這幾天得回來一趟,初三一向是葉家去交情好的人家拜年的時候,葉涼一可不能缺席。
葉涼一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應了下來。他媽跟他爸離婚後,除了一處房子,其餘的財產一概沒要。自己一個人經營著小小的服裝廠,拚死拚活的賺幾個血汗錢。幸好他媽性子活,又敢幹,沒幾年便將服裝廠開到了加拿大,他們家的日子這才好了起來。
摯交好友、生意夥伴,這些都是他媽每年拜年必備的名單,一年一年,從來沒有落過,因此葉涼一也推脫不掉。
葉夫人找的人到的很快,幾乎是葉涼一掛了電話才一個多小時,她人就到了醫院。一個看起來樸樸實實的中年婦女,臉蛋有些幹裂,臉上掛著憨厚的笑,一看就是老實人。
葉涼一將照顧陳父的工作跟她說了一遍之後,便讓她去了陳父的病房。他自己則因為怕身上攜帶病菌,沒有進去。
陳安安在葉涼一的辦公室這一夜也沒有睡好,沙發到底是小,就算陳安安縮著身子也難受,葉涼一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陳安安已經洗漱完畢了,雖然看著不怎麼精神,燒卻退了,就是扁桃體發炎了,嗓子疼的厲害。
葉涼一跟她把陳父的事情都交代徹底了,告訴她不用擔心,那人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爸的,便帶著陳安安回了公寓。
他倆這幾天都弄得有些狼狽,醫院的單人床上睡著兩個人有些擠,因此晚上睡的並不舒服。陳安安雖然有些擔心她爸,但也知道病好了才能重新回她爸的病房,也沒有反對。
兩個人在路上買了早餐,吃了以後便回家補覺,這一覺便直接睡到了下午。陳安安到底放心不下她爸,還是回了醫院,雖然進不了病房,但就算在外麵看一眼也是好的。
葉涼一送她去了醫院,自己則直接去了葉夫人那裏,去拜年什麼的,總要事先準備一下。
陳安安可憐巴巴的趴在她爸病房外看了一會兒,看著她爸和那個中年婦女之間氣氛還不錯,終於放下了心,回了葉涼一的辦公室。
百無聊賴的坐了一會兒,就跟李悅然發短信聊天,第二條短信剛剛發出去,就接到了季久成的電話。
這小子三十那天晚上就發短信給她拜年了,表現還不錯。
陳安安接了電話,問了問他學習的情況,被季久成諷刺說她未老先衰,現在就開始嘮叨了。陳安安也不在意,季久成一貫嘴巴毒,心腸倒是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