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葉涼一差點控製不住的給他一腳,好在周齊手腳快,很快便放開了,這才讓葉醋壇子沒有爆發。
鍾韻的手傷挺嚴重,一連住了很多天的院,右手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脆弱的筋骨真的斷掉了。
那件事就發生在醫院病房,很快便傳遍了醫院,上至院長,下至保潔阿姨,人人都知道這醫院裏一向冷豔高貴的腫瘤科大夫鍾韻,拿著剪刀試圖謀殺病人,而且這個病人還是她師兄的女朋友!
這在枯燥冰冷的醫院裏可是個大猛料,瞬間像是龍卷風一樣,席卷了每個人的心髒,到處都有人在議論,甚至有不認識鍾韻的醫生和護士,還特別找借口去病房看她。
看看到底是怎樣瘋狂的女人,才能做出這種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鍾韻就算臉皮再厚也沒辦法在醫院呆在下去了,將將能出院,便卷鋪蓋走人了,順便將辭職書也一並遞到了院長辦公桌上。
本來,像鍾韻這種年輕有為的人才,醫院是最不舍得放的,因為上升空間很大,說不定哪天就會創造出什麼醫學奇跡。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但這次,向來愛才的院長,卻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說,看起來是對鍾韻完全失望了。不管有什麼私事,在醫院裏對病人不利,傳出去也會玷汙醫院的好名聲,這次就算鍾韻不辭職,等待她的也絕對不是什麼好結果。不過鍾韻很聰明,自動辭職了,這樣也多少保全了她的一點名聲。
她走的時候,不管是葉涼一還是周齊都沒有去看她,相交了十幾年的朋友,最後到底還是走到了陌路。鍾韻帶著金燦燦的夢想來到了A市,最後卻不得不灰溜溜的一個人走了,說到底還是自作孽不可活。
陳父第二次化療的時候,反應尤其強烈,比第一次還要嚇人,吃什麼吐什麼,就連喝水都不行,最後甚至嘔出了一口血,心率也下降的厲害,胸口悶的根本喘不上氣,整個人躺在床上抽搐個不停,嚇的陳安安幾乎暈厥。
最後,還是葉涼一做主停了化療,不但這次終止了,以後都不做了。
陳安安的心裏攸的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葉涼一卻說,化療隻是防止腫瘤細胞擴散,目前看來,陳父的情況很穩定,所以不做化療也可以,讓她放寬心。
陳安安開始根本不相信,但是隨著她爸臉色越來越紅潤,骨瘦如柴的身上也開始長肉,甚至看起來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陳安安這才放下了心。
陳父在能跑能跳之後,說什麼也不在城市裏呆著了,陳安安跪著求都沒用,最後趁著天黑跑了,把陳安安氣的哭了一個早上,最後也打包回農村了,她還是放心不下她爸。
誰知第二天就被陳父給趕回來了,讓她該上班就去上班,他又不是廢人,哪裏用得著她這樣。
陳安安一路哭著回了家,心裏疼的幾乎要窒息,她爸才手術一個多月,讓他自己做飯,自己幹農活,她怎麼能忍心?可是她又不敢惹她爸生氣,隻能在心裏氣自己沒用,哭的大眼楮都腫成了核桃。
最後還是葉涼一打包票說她爸沒事,她這麼做會讓她爸有壓力,不利於病情,陳安安這才將信將疑的止住了哭。葉涼一答應她一個星期帶她回農村一次,若是看她爸過的不好,一定將他重新接到城裏。
所幸,陳父一個人生活的還不錯,人胖了不少,臉上的笑也比在城裏的時候多了,陳安安一回來,就帶著她去雞圈裏看他養的那兩隻又肥又大的公雞,像小孩子一樣炫耀著。
陳安安這才稍稍放下了心,但仍舊雷打不動的一個星期回來一次,搶著給她爸洗洗涮涮,都拾掇的幹淨了,才跟葉涼一去城裏去。
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陳安安也重新回公司工作了,最高興的莫過於李悅然,沒有陳安安在,她工作都提不起勁。
三月份的時候,葉夫人每個周末都會將陳安安搶走,不是去選婚紗的樣式,就是去試禮服,往往一去就是一天,累的陳安安回家一睡就是一天,根本顧不上葉涼一。
葉涼一的性格悶騷,雖然看起來冰冷冷的,卻非常喜歡黏在陳安安身邊,被葉夫人這麼一鬧,陳安安也不知道多久都沒正眼看過他一次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天,陳安安被葉夫人送回家後,順便提著從葉家那裏打包回來的飯菜,在微波爐裏熱了熱便端上了桌。這些天他們吃外賣的次數直線上升,無他,陳安安總覺得累,實在是連廚房都懶的進。
葉涼一覺得陳安安最近的變化好像挺大,看著滿桌子的外賣十分不滿意,誰要吃那些滿是香料的飯菜,還是陳呆呆做的飯最好吃了!
但是再抬頭看看她疲憊的小臉,葉涼一卻隻能咽下了滿肚子的不滿意。她都累成這樣子了,他哪裏舍得再讓她勞累。不過他媽究竟帶她去幹什麼了,怎麼幾天下來,他都覺得自家呆貨好像就瘦了一圈。
想到這裏,葉涼一也吃不下飯了,他給陳安安夾了一塊她最喜歡吃的牛柳,便擱了筷子,問道︰“你白天都跟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