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從最初的懷疑抵製,再到今時今日。如今的眾人幾乎都忘記她是個女人了。

如今見她第一次在朝堂上說累了,說疲倦了。眾人一驚,以為她要在這個時候搞什麼退位讓賢的戲碼,連忙或真或假的出聲勸阻了起來。

“皇上,臣等惶恐,都是老臣無能。沒有幫到陛下,求陛下降罪!”公輸克勤忙將頭垂了下去。

“陛下三思!”眼中略帶責備的看了一眼跪在中間的越清風,想到自她再次回來後,女皇便有些不一樣了,越盛德便露出一絲懊恨和恨鐵不成鋼。

“陛下!”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宇正羽,劉瑜不知能說什麼,隻能連忙壓低了身子。

“女皇,若是累不如休息一段時間,反正朝政有---”本想說朝堂上有他們幾人就可以,但這話剛說出口季連安榮便知道說錯話了,連忙禁口。

“皇上,再過幾日便是武舉考試了,若是女皇當真覺得煩悶。不如臣等便陪著皇上去一下獵苑打打獵如何,至於這邊就交予--”

刑部尚書儲向陽的話還未說完,一直都不曾說話的江南王朱鄭堂連忙直起身子抱拳高聲道:“皇姐,臣弟以前都太貪玩了,從不知皇姐竟然如此辛苦。都是臣弟不孝,還請皇姐責罰!”

身邊的狀元郎慎宏遠一直麵無表情的跪著,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倒是下首的公輸文月臉上露出了茫然無措的摸樣。

抬頭看了朱巧昕一眼,隱隱明白她應該是有什麼決定了,越清風低頭繼續等待著。

眾人在底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自責的話時,朱巧昕輕輕笑著收回手,慢慢的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終於道:“說來說去,這一切的一切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奏本太多,而孤一個人慢不過來。”

整個大殿上一時安靜的有些異常,似乎明白了她到底想要做什麼,眾人一個一個的立馬的靜了音了。

“以往朝中的國事,都是孤與大家在朝中一一商議完畢。然後由六部尚書共同擬定奏本,最後呈孤預覽,再傳達下去的。”

眼中冰冷,嘴角卻帶出一絲笑來,朱巧昕慢慢的站起,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下一步一步的向下:“孤既然有了舍人,那以後擬定聖旨,呈奏預覽的事情就不用了六部尚書了。”

底下的公輸克勤第一個抬起頭來,就在眾人又驚又詫時,朱巧昕拖著寬大的黑色龍袍終於走了下來:“越姐姐?”

越清風抬頭,就在此時朱巧昕直接上前彎腰將一直跪地的越清風給扶了起來。雙手並沒有從她的手臂上離開,用力的支持著她的身體,朱巧昕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然後繼續道:“越姐姐,這是我交予你們三人的第一道旨意。等會下朝後便擬旨,從今完後朝臣的奏本,全部改成紅綠藍三種顏色。藍色為平常各地官員呈給孤的請安,報各地平安的折子。綠色則為各地人才舉薦,地方建議,各地治理以及對軍政有建議的折子。至於紅色奏折,則為各地災荒,暴亂,腐情,遭襲等重大事情的奏本。以後整個大周所有的藍綠奏本,都不必再呈給孤看了。”

轉頭看向兩邊緊張萬分的六部官員,朱巧昕繼續:“自即日起,大周的藍綠奏本,直接派專人分門別類,送與六部。再由六部挑出重要的,由六部尚書專門的再呈與孤。至於紅色奏本---”

雙手終於從越清風的身上離開,慢慢的轉身再次向著自己的龍椅而去,朱巧昕冷冷高聲道:“至於那些重要的紅色奏本,則向以前似的留在朝堂上處理。隻是從今以後,所有紅色的要緊奏本,在放到朝堂上處理之前,都必須由孤和六部尚書,以及孤指定的大臣一起商定過後。不能處理的再放到早朝上處理,不知眾愛卿覺得如何?”

“皇上,這樣不可。”有皇親開始反對起來。

轉身再次靠坐在雕龍寶椅上,朱巧昕挑眉笑了起來:“有何不可?孤這樣做,六部官員大臣便都能參與朝政。而且孤和六部尚書解決不了的事情,孤還是會拿到朝堂上與你們協商,這與以前似乎沒什麼不同,你有什麼可反對的?”

那名最先反對的皇親一下子漲紅了臉,將目光從他身上移走,朱巧昕直接沉聲道:“劉瑜,宇正羽,公輸克勤,儲向陽,季連安榮。你們都是六部之首,剛才曹國公反對孤的意見,那麼你們呢?是否也覺得孤的決定有些不妥,有些太過兒戲了?”

將大周所有的紅色奏本單獨處理,那便意味著今後整個大周的所有關鍵國事政務都要單獨處理。那便意味著今後整個大周的運作,全部隻需要女皇和他們六部尚書決定即可。如此好事,又有誰能拒絕得了。

“臣--”公輸克勤看看自己的老友越盛德猶猶豫豫起來。

“皇上英明,微臣佩服!”一向慢吞吞的儲向陽第一個表明態度。

“臣劉瑜謝皇上信任!”劉瑜連忙抱拳,整個人都有些昏呼呼的。

接著吏部和工部尚書也連忙謝恩,眼見女皇的麵帶不悅看了過來。公輸克勤連忙高聲附和起來。

“同意就好!”一雙眼黑的看不到底,朱巧昕輕輕的掃過那些所謂的皇親老臣,整個將身子直起,盯著下麵異常認真高聲道:“同意就好,那麼從即日起,每日的早朝時間從三個時辰縮短至一個時辰。剩下的時間,便是孤與六部尚書等人處理加急折子的時間!孤與六部都批閱過的奏本,全部都由內書舍人,重新歸檔。至於之後的擬旨,傳旨,側全由三位中書舍人負責。今後大周所有的聖旨,都必須由內書舍人撰寫,由孤加蓋玉璽方可生效,大家可有誰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