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她的身份,可能是因為我們朱家一門正好有心悸的毛病,所以所有給她診斷的太醫,就理所當然的將她身上所有的異常都歸結到了心悸。”
“我不明白!”轉頭看著床上那比以前明顯消瘦的人,朱巧昕慢慢的搖頭。
“她是生病了,但你也看到了。她第一次犯病後根本就沒有暈迷多久,而是連夜立即進了宮。”仔細的回想著,剛才在她們睡覺時,雲行和朱鄭堂的每一句話,朱高風繼續道:“第二次,鄭堂說,他派過去的人明明見她一落水臉色就不對了。但是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死在遲江時,她卻硬生生的挺住直到上了岸邊才開始發病。還有這次,雲行告訴我,他第一眼看到她時,便感覺她連吸口氣都苦難了。但是事實上,她卻是在處理完了一切後,才在大家的注視下暈了過去。這次也時,她在我的麵前一直都挺著,但是見你抱住她,她就又暈了過去。”
“我不明白,不清楚這些。”一下子大聲起來,朱巧昕厲聲道:“不要說些沒用的,我隻是想知道她以後還會不會這樣。我想讓她健健康康的,像是我認識最初時那樣的健康有朝氣,其他我都不管。“
暗暗歎氣,見她還是不明白,朱高風直接道:“她身體上的一切異常都是因為她心情造成的。要和你分開,她第一次犯病。後來在遲江,那次可能是因為驚嚇。這次進和兩天前,則全是因為一個人。她應該是害怕鍾謙德活著忌憚他,所以直接發了病。還有她總說她活不過二十三歲,你隻要知道她為什麼那麼篤定,知道她為什麼那樣想。然後一一應對,讓她平安活過二十三歲,然後不要再讓她承受那些她其實承受不住的事情,那她肯定能健健康康。其實她可能遠比我們想的都脆弱一些,隻是平時我們都看走眼了。”
剛才越清風說她夢到她們兩人掉入遲江的話,在這個時候突然被朱巧昕想了起來。又聯係到她自己的夢境,也清楚明白,剛才她不光聽到鍾謙德還聽到西衛兩個字。
覺得匪夷所思,但是卻又確確實實的感覺自己像是猜到了什麼。想起以往兩人一起同眠時,她偶爾做噩夢吐出來的話。
仔仔細細的回想著,仔仔細細的梳理著一切。半天被自己的猜測嚇到,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但卻奇異的感覺事實應該就是這個,所以很久後,朱巧昕突然輕聲道:“等姐姐醒來,兄長便幫我監國一陣子吧。”
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提到這個,朱高風一下子抬起頭。
慢慢的低頭,無視他的驚訝,朱巧昕輕聲道:“我一個人實在是累了,實在是□乏術了。所以二哥你就幫我看一下朝堂,然後我帶著姐姐,到各地去查看一下駐軍。你也知道,我做了大周第一個割地賠錢的皇帝。我總要盯緊他們,隻有勤練兵,讓他們變得更強,我才能有機會一洗雪恥的。”
從沒有處理過朝政,但也明白那肯定特別的累人,想著自己終歸是朱家人,終歸是她的兄長,朱高風便立馬道:“那我幫你一陣子吧。”反正他要在皇宮躲一陣子,也隻當是好好的補償自己的皇妹吧。
“應該用不了多久吧?”朱高風挑眉謹慎道。
露出如往昔一般的溫柔笑容,朱巧昕眼中滿是感激的點點頭:“一兩個月吧。”
本以為這次回來,肯定會受到不好的待遇。想到民間那些對朱巧昕不好的流言,朱高風一下子匪夷所思起來。
望著朱巧昕跟以前一模一樣的甜美笑容,朱高風伸手毫不猶豫的摸向朱巧昕頭頂。一下子弄亂她頭頂的頭發,朱高飛柔聲道:“我的小妹還是跟以前一樣啊,今早你那冷冰冰的摸樣,險些也把二哥給唬住了。”
低頭任由他摸著自己的頭發,定定的望著自己手上的青色發帶,朱巧昕含笑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我明日就不上早朝了,但皇兄你不用擔心。朝堂上的事情,我都有專人負責的。你隻要盯著督促他們就好,實在不行再找我。等我以後出宮了,我也會找人幫你的,所以皇兄不要有絲毫的顧慮。”半天朱巧昕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