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桌麵,這是他慣常思考的小動作。
而且他發現除了家族那個旅居國外的二叔之外,還有幾股勢力是他曾經重點想要針對的打壓對象。
完全是無緣由的單方麵輾圧。
為什麼?
一切隻有之前的自己才能知道。
關於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妻,裴璟總算在記憶深處找到有關此人的一丁點蛛絲馬跡的印象——地下賽車場以及航班上二次偶遇。
當時自己的印象是:女孩很美。
也僅僅隻有欣賞罷了。
他讓下屬徹查有關這個未婚妻的一切,後者聽了露出奇異的神色且欲言又止,然後應下。
裴璟將對方的反應看在眼內,微眯眼……看來自己曾經很信任且無條件寵愛著那名少女。
令人難以置信,不是麼。
少女每天都如期而至。
到了就和他說說話,聊她拍戲的經過和參加活動的見聞。
他沉默,她的嘴巴就沒停下來。
嘮嘮叨叨的,偏生嗓音非常好聽,甜美而不膩。
好幾次他都想堵住她的嘴巴。
白馥的資料昨天下午就擺在他床桌旁。演員職業,同時身兼好幾家公司的董事和股東。擁有自己的牌子和設計工作室。
每天忙個不停的行程表和通稿。
偏偏她就願意擠出時間來陪伴他,一陪就是好幾個小時。
有時少女累得趴在床畔睡著了。
裴璟看得出來,少女對他沒有防備。所有的情緒皆在他麵前展現。
這樣炙熱而眷戀的一份感情,也難怪曾經的自己陷入其中。
某天下午見天氣不錯,白馥提出和他到室外走走。由於男人腿上的傷未愈,隻能暫時坐著輪椅由白馥推著出門。
兩人來到後花園的其中一個花圃——滿地栽種的各色玫瑰花。
涼風吹來,玫瑰園的花瓣香氣傳入鼻息,清新馥鬱。
裴璟眸色一閃,自家花園後邊可沒有栽種一整個玫瑰園。
“喜歡嗎?”深吸一口氣,聞嗅芬芳的少女回首詢問。
他隨意點頭,“還好。”
白馥笑了,“其實是我喜歡的啦,你為了哄我開心特意讓人從保加利亞空運回來培育栽種。”
“……”
似乎遇上女孩,很多以往說不通的事情曾經的自己都做了。裴璟一臉麻木。
晚上吃完飯白馥就從莊園回去了,走之前裴璟突然伸手抓住少女手腕:“晚上還有工作?”
她一愣,然後應道:“是啊,有一場夜戲……”演藝圈總免不了賣麵子人情,因賣了某個曾經合作過的圈內導演人情而客串該導演新作的角色。
戲份很少,勝在角色有點特別,需要大咖客串驚豔亮相。
少女眉宇間的疲乏被他看在眼裏,突然出聲道:“不如辭了這份工作,我來養你。”
她眼睛微微睜大。
我養你。
許多女人都渴望從自家男人嘴裏說出的話。
不是真的需要男人養著,而是著重點在於男人對自己的在乎程度與承諾。
古代也好,現代亦然。
不過由於對象是裴先生此類總裁,所以這句話就憑空打了些折扣。
少女撲哧一笑,“雖然我聽了心裏麵有點高興……不過嘛,”古靈精怪眨眼,“有魅力的女人就該保持獨立自主的事業,嗯……要是裴大總裁把個人黑金卡隨我刷爆那就更好了……”
未婚妻表麵一副小錢迷的模樣,知曉她家底的裴璟不認為她真的有那麼愛錢。
“當然,我錢包裏的卡隨你刷。”裴總淡定道。
“真的?”
然後第二天她就收到了裴璟的人親自送來的黑金卡附屬卡數張。
白馥:( ⊙ o ⊙ )
……裴先生的效率好高。
裴總表示:當他的女人就該這麼寵。即使他尚未動心。
嗯,真的。
……假若裴總的語氣不那麼猶豫的話。
……
白蹊在醫院休養了幾天就被白馥趕著回校。如今兩兄弟沒有保鏢隨旁還真不能令人放心。
期間那位被白馥打擊過的齊凱盛齊爺專程上門找白馥,告知她有關那位伍家當權者的事情。
伍家在華國根基尚淺,二十年前剛從印尼移居而來。後來追隨某位領導人後地位節節攀升。
如今除了固定的家族生意外,其餘的全遷來了華國。
齊凱盛剛好在東南亞那邊混得不錯,和當地某個合作商交好偶然間得知點秘密:伍家在印尼的分支原來一直都與印尼軍方高層關係密切。
“你的意思是?”
齊凱盛微微一笑,無聲口型:“……叛國罪。”
然後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她,“據我所知,伍家的背後還有另一方勢力在撐著……”
“……但說無妨。”
“裴家。”
這就是他沒有明說或替她出麵硬碰的原因。畢竟他暫時也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