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給他們打了掩護的作用。

兩人往山峰的方向跑。

山石嶙峋、山澗小路陡峭。他們避在洞穴裏,暫時性躲開了那些窮追不舍的追殺者。

聽著那些腳步聲遠去,白馥鬆了口氣。

洞外下起了潺潺小雨。

茂密山野間空氣又濕又冷,別更說下了雨後的低溫度。

白馥抱手摸了摸手臂覺得冷,身後那道身影就將自己外套脫下,罩在白馥身上。

“阿璟?”此刻裴璟單穿一件薄襯衫,緊身之下看見胸肌和腹肌的輪廓。他鬢發微濕,五官帶有說不出的英俊好看,煞是秀色可餐。

少女承認她想到了某些不可言說的畫麵。

大掌摩攃過她的臉蛋,“想什麼呢,嗯?臉這麼紅……”裴璟低首,就見小人兒癡迷的眼神,不由勾唇。

“現在不是時候,回去給你。”

她裝作不明,“給什麼?”

裴璟挑眉,“例如,把你操哭?”

少女投降地捂臉。

內心小人不斷捶地。

白馥:汙,實在汙。

——誰家有強力漂白/粉的,來一包謝謝。

兩人倚坐一塊,靜靜等待雨停。

這兒基本沒有信號,等同於與世隔絕。可正因如此,這份遠離俗世的難得平靜,及愛人間相擁的親密,讓她格外享受與歡喜。

每天醒來,身邊已經習慣枕邊人的存在了。

一探手就能觸得到的溫暖。

“阿璟。”

“嗯?”

“那個……我們結婚吧。”

“好。”

小小的山洞,見證了兩人之間的約定。

雨晴後,裴璟牽著白馥重新沿著來時的方向下山。

途徑叢林時再次聽見槍聲,“別急。”他一把扯回欲拉著往另一邊跑的愛人,“這不是手/槍的聲響,而是獵/槍。”

“獵/槍?”

趴在半米高的草叢瞧外看去,兩個山野之夫裝束的中年人正追趕著一隻受傷的小白虎,腿上的傷口導致小白虎不能跑動,隻能身軀顛簸腳崴著一拐一拐,鮮血沿路滴落。狩獵者就那麼用戲謔的態度緊跟著它,說說笑笑。如同看待籠中之獸的最後掙紮。

“非法捕獵野生動物?”她雖不懂這些野生的動物怎麼劃分,可瞧那小白虎應該是政府頒令不能捕殺的動物之一。

“嗯,你想怎麼做?”知她莫若他,看她神情就知她的想法。

“我想……”

不遠處兩個非法獵捕者叼著煙,談論著抓了這隻白虎後到鎮上買個什麼價才好。

突然,其中一人後頸一痛。“嘶,哪來的小石子?”

“什麼小石子……”另一人轉身卻看見同伴身後無聲冷笑的少女,美雖美可荒山野嶺哪來的人……冷汗飆上,剛想提醒身側人頭顱就被敲了一下。

“咦?!”見到同伴無聲倒下,那獵者震驚之餘自己後背脊椎骨被狠狠踢了一腳,跪跌在地:“誰?!”

頭上一道女聲冒出——

“你姑奶奶。”

獵者抬頭,見到外表極為出色的一男一女撿起兩把獵/槍,後者甚至將槍口對準他,嚇得舉手連求饒:“姑奶奶饒命啊,姑奶奶饒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白馥輕嗤,“瞧你窮酸樣,你能給我什麼?”槍口抵在中年人額頭,後者又是跪又是拜。

裴璟佇立一旁,任由她為所欲為。

“告訴我,下山的路怎麼走?”

弄明白方向後,白馥將人打暈,和裴璟一起將兩名暈過去的偷盜者綁在樹上。並在旁邊用紙張寫明此兩人是偷獵者。

相信定期來巡山的森林維護治安警察看到會如何做。

而方才那隻受傷的小白虎,在他們動手時就趁機逃匿消失於叢林中。是隻很聰明很有靈性的小白虎。

“走吧。”

白馥剛走一步,裴璟猛地扯住她撞入懷內——

‘嘣!’

她原本站著的位置,身後的樹幹嵌著一顆小小冒著硝煙的子彈頭。

朝某個方向一看,又是那些黑裝的人。

那夥人找到這並發現了他們。

“快走!”

算算時間,他的人也差不多快到了。

但這樣無意義的移動,加大了他的人搜索工作的難度。

一追一逃,暗沉沉的天幕再度下起了微雨。

不斷有槍聲從身後傳來。

泥濘的山路,濕漉漉的原野。

前方視線已是一陣朦朧,十幾個黑點出現在麵前數十米位置。

他們被前後包夾了。

裴璟站在她身前,無聲保護著她。麵容冷峻。

兩方對峙。

那夥黑衣人中逐漸走出一個人。

“別來無恙吧,我的好侄兒。”

裴家的二叔。

被裴璟逼得走投無路逃匿海外的裴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