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嗬嗬一笑,道:“哪裏,還沒瘋呢,也沒有老年癡呆。我隻是在和自己叛逆期的兒子說說話罷了。畢竟從此之後,就恐怕再沒機會告誡他一些事情了,就挑一些重要的告訴他,不會浪費太多時間的。”
“叛逆期的兒子?鄭權,尊可是的的確確背叛了你,你卻當他是兒子?”
鄭伯坦然地說道:“是否背叛不是由你說了算,是由我和他說了算。”
“逃避現實可不是你堂堂的鄭伯應該做的事情啊?”
鄭伯轉頭看向宇文鳴天,微微一笑,道:“逃避現實的是你,宇文鳴天。在這裏你殺了我,對你們宇文家族不會有任何好處,把你的裝腔作勢收起來吧。”
宇文鳴天微微眯了眯眼,旋即回頭看了一眼薑子軍和陶欣欣等人。陶欣欣微微搖了搖頭。他咬了咬牙,恨恨地看了鄭伯一眼,旋即冷聲道:“把鄭伯等人全都押送回去!”
而宇文鳴天的話音剛落,在場的人中,張濤和朱罡烈同時都是瞳孔一縮,旋即立刻看向了一處——那裏出現了一個容貌俊美,身材並不算高大的美少年。他穿著一身黑袍,長長的黑發綁了兩個小辮子,一絲柔順的劉海從前麵滑落下來,遮擋住了他的部分麵龐。正朝著這邊走來。
這個少年絕對是憑空出現的,張濤和朱罡烈同時都是在空氣中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真氣波動,這才第一時間發現了他。
而看到這個少年,張濤的臉色就不禁難看了一些。此人就是上次在湖泊附近和張濤激戰過的天猿。
“不要輕舉妄動,靜觀其變。”張濤來到宇文鳴天的身邊,低聲地說道。
宇文鳴天怔了一下,不禁疑惑道:“他是誰?怎麼突然就……”
“天猿。”
張濤簡短地兩個字落下來,宇文鳴天和其身後的朱罡烈都是露出了一抹不安的神色。
“他是來救鄭權的?”宇文鳴天艱難地說道。
“誰知道呢,總不會是來幫我們幹掉鄭權的。總之現在你不要輕舉妄動,一旦惹怒了他,在這裏的人都要遭殃,事情會發展都一個無法控製的局麵。”
宇文鳴天點點頭,看了一眼張濤,也是先讓人壓著鄭權等人退到了一側。張濤走到眾人前麵,靜靜地注視著少年,而朱罡烈這時也走到了他的身邊。
“看來就是他了吧。”朱罡烈深吸了一口氣,道。
“沒錯。”
“這種程度的威壓,你和我聯手恐怕也抵擋不住幾個回合。”朱罡烈咬牙說道。
張濤慢慢地搖了搖頭,道:“未必。首先隻要我們不先動手,我想他也是無法輕易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的,另外,我之前也告訴過你了,他的真實實力並不像我們現在感知到的威壓那樣強悍。”
少年一臉淡漠地走到了眾人麵前,看著不遠處有些狼狽的鄭伯,不禁歎了口氣,低聲道:“老鄭,看來這次的計劃並不順利啊。”
鄭伯靜靜地看著那個少年,道:“我說過,讓你不要來的。”
在不久之前,鄭伯就和天猿打過了招呼,取消了報複薑家的計劃,而且,也讓他從此就離開濱州市,不要再來找自己。可現在,看來自己的忠告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他還是來了。
“你是誰!把你身上的武器都交出來!不許輕舉妄動!”離少年最近的一個士兵看著他那目空一切的模樣不禁怒喝了一聲,把槍對準了他。
而下一刻,少年的身影忽然就憑空消失,旋即下一刻出現在了士兵的身後,而他冷冷地看了士兵一眼,單手抓住他的腦袋,猛一用力,腦袋當場被那隻稚嫩的小手給捏碎,血和腦漿噴了周圍的士兵一臉。
少年淡漠地瞥了一眼其他的士兵,他們愣了一下,旋即都是驚恐地迅速後退起來,讓出了一片空地。他輕輕甩了甩手上的汙漬,看著宇文鳴天等人複雜警惕的目光,又朝著鄭權走近了兩步,看著後著平靜又有些疲憊的目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旋即堅定道:“老鄭,我隻要你一句話。隻要你開口,我現在就宰了這些混蛋帶你離開,我說到做到。”
少年清冷的話語一落,數百名士兵的臉上就都出現了一抹深深的畏懼之色,看著一個才14,5歲的少年說出這種話,反差實在是太強烈了。才剛那殘忍的一幕在他們的腦海中久久無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