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夢雯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希望男朋友一直可以陪在自己的身邊,她不喜歡分開,這一點張濤也是一樣的,隻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等著他去解決,他也是沒有辦法。
但是這一次張濤也是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心想最後信任唐三一次,既然他已經說了桃夭夭回來了,那麼自己就等唐三把事情辦完好了,之後隻要見到桃夭夭,確定她沒有事情了,張濤這顆心也就可以放下了。
而張濤現在最後的安慰,就也是隻剩下了手上的這個陣法了。隻要他手上的陣法還沒消失,那麼就說明現在桃夭夭還是活著的。
這一次回到了濱州市之後,張濤也是遇到了一個並不讓他為這個相遇感到開心的熟人,那就是寒白岩。張濤和平常一樣,陪著曲夢雯,把她送到了學校以後打算買點藥材回到醫館的時候,寒白岩就這麼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和一開始相比,寒白岩也多多少少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在張濤看來,這種變化對於寒白岩自身來說似乎也是不錯的。
至少,寒白岩身上那種殺氣消退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張濤和寒白岩之間沒有多餘的對話,寒白岩似乎已經在路邊等待了張濤良久,看到他以後就轉身離開,張濤則是給醫館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會晚點回去之後,便跟著寒白岩走上去了。
男人之間的戰鬥,從來不需要嘰嘰喳喳的廢話,僅僅一個眼神,他們就清楚,站在眼前的人是敵是友。張濤和寒白岩之間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衝突,一直都是間接的。
一次是因為朱罡烈,一次是因為王市長,如果不是王市長,或許張濤還不至於和這個白發的狂傲的家夥拚命打上一架。而那個時候,張濤還和寒白岩之間不分勝負,打得很膠著,最後也是艱難地戰勝了這個家夥。
或許張濤可以理解寒白岩的用意,他是想確認一下兩個人之間是否還有著差距吧。想來也是,像寒白岩這種人,和張濤拚命打了一架卻輸的淒慘,之後肯定是猛訓練,咽不下這一口氣的。
然而,如今張濤的進步恐怖寒白岩是絕對無法想象到的。張濤和寒白岩還沒有開打卻已經看到了結果。寒白岩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了,他承認,寒白岩的進步的確也很出色,如今已經達到了玄級中期。但是和自己玄級後期巔峰比起來,差距不是一點兩點。
“聽說你去參加了武道會。”
到了一處幽閉的森林裏後,寒白岩才慢慢地停下了腳步,瞥了張濤一眼,嘴角勾起了那熟悉的邪魅的角度。寒白岩的頭發剪得短了一些。
“是啊。”張濤把東西收到了自己的納戒裏,伸了個懶腰,笑了一下。
“怎麼樣,強者很多嗎?”
“就那樣吧,差點死在了那裏而已。”張濤說了個冷笑話,而寒白岩隻是挑了挑眉毛。
“你拿到了冠軍?”
“姑且。”
寒白岩深呼吸了一下,旋即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裏充滿了狂熱之色。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這個人,你也知道,遇強則強啊。”
張濤淡淡地看著躍躍欲試的寒白岩,低聲道:“寒白岩,你打不過我的,現在講和我還接受,不然一會兒打的你回不了家,你信嗎?”
寒白岩咧嘴一笑,滿臉的猙獰:“求之不得!”
張濤看著朝著自己猛衝過來的寒白岩,顯得頗為無奈,呢喃道:“你和我本來也無冤無仇,這又是何必呢,嘖嘖。”
張濤手上開始凝聚真氣,下一刻,眼神也是驟冷,很寒白岩猛然碰撞在了一起。
一個小時後,張濤抱著頭悠悠地散步一樣離開了這個小森林,而這森林如今生靈塗炭,到處都是爆炸後產生的坑窪,而在最巨大的那個坑裏,躺著寒白岩滿身狼藉的淒慘的身影,一頭雪白,根根豎起的短發如今已經被燒的焦黑,地上散步著一些寒冰的痕跡。
“你不弱,但是寒白岩,這一次去武道會讓我知道了一個事情——武道會上你這種程度的家夥比比皆是,而且大部分都在第一和第二輪就被淘汰了。”
張濤從遠處傳來的聲音一直在他的耳邊回響,寒白岩默默地注視著明亮的天空,自嘲地一笑,呢喃道:“是麼……原來如此,看來,我已經被時代淘汰了啊。注定這輩子隻能當一個市長保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