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常方言，杜月明，錢進等人已經噤若寒蟬，一個個都睜大眼睛，張大嘴巴，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李明亮上前摘了黃磊的肩章。
最讓他們無法理解的是，黃磊作為省城治安處的總指揮，怎可能任由李明亮胡來？
“黃處，他...他到底是誰？”這個時候，常方言再也坐不住了，李凡的神秘身份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安。
黃磊沒有開口回答，甚至都沒轉身看常方言一眼，而是徑直的搖了搖頭，李凡的身份太過神秘。
“王市尊，他...他究竟是什麼人？”常方言此刻六神無主，就好似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連忙看向王宏遠問道。
王宏遠見常方言向自己投來詢問的目光，王宏遠連忙把頭轉向一邊，裝作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
“想死，還是想活！”李凡沒有理會驚慌失措的常方言，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黃磊。
聽到這裏，黃磊原本絕望的心再一次燃起了對生命的渴望，全身都因為過度激動的原因而顫抖起來，嘴裏連忙驚呼：“卑職知錯，卑職願意將功贖罪！”
李凡聽後，將手中的槍扔回到朱雀手中，臉上表情驀然：“到西境斬殺三百越境宵小，什麼時候做到便什麼時候回來！”
“卑職遵命！一定拚命而為！”黃磊沒二話，繃直身體，向李凡敬禮。
黃磊咬了咬牙，他很清楚李凡給他安排的這項任務是有多麼的艱難，凶險萬分，可以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不為過。
試想想，敢越境的人，哪一個不是亡命徒？哪一個不是身懷幾把刷子？
但，黃磊心中也很清楚，李凡沒有當場斃了他，就已經算是對他格外開恩了，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解決完黃磊之後，李凡便抬腳向常方言走去。
至於黃磊，則是慢慢轉身。
“老黃，西境一行，你保重！”李明亮看著黃磊那落魄的身影，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連忙上前拍了拍黃磊的肩膀。
“大帥給了我一次活下去的機會，作為軍人，就算死，我也要死在戰場上！”黃磊心中生出這樣的覺悟。
“老黃，雖然咱倆交情不深，但你的為人我還是算了解，這次你確實不該這麼做！但事已至此，要怪就怪你被豬油蒙了心，太急功近利了！”
李明亮看著黃磊，也是一陣語重心長，這麼多年來，黃磊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是有所耳聞的，但偏偏就在今天，黃磊這人就好似腦袋短路了一般，非要和大帥對著幹，這不是找死是幹嘛。
其實，他也能理解黃磊的出發點，畢竟黃磊的年紀擺在那裏，倘若要是做不出來功績，或者是沒有人脈的話，不出幾年，他也該下台了。
他現在這麼做，無非就是站隊，今日是在為省尊常方言站隊。隻不過李明亮不知道的是，黃磊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搭上華都鄭家這條線。
李明亮見黃磊低著頭，精神很是萎靡，一闋不振，見此，李明亮深吸了口氣，神色非常嚴肅：“老黃，西境一行雖然九死一生，但也是你唯一的機會，最後，不管是死還是生，都算是入了大帥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