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可理喻!雖然這是旋家,雖然這是旋鬱森的房間,然而他應該顧及到女性的想法吧?

他完全沒有,非但沒有還很理所應當,他轉身道:“我已經忍受了你跟我每天同床共枕。”

忍受?他用的是這兩個字,感情—se彩相當濃烈,當然是貶義的。

她轉過身子背對著他,跟旋鬱森講道理根本行不通,她嘟囔道:“那你一輩子都一個人睡吧,估計沒有女人能夠忍受得了你!”

他的十惡不赦她不是第一天見識了,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著。

“是麼?”旋鬱森的陰影籠罩著她,他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用一種巡視的眼神看向她,“如果我說有呢?你相信麼?”

這女人竟敢當麵如此詆毀他,他一直前途璀璨,不少女人願意主動投懷送抱。

“相信。”她睜大眼睛怒瞪旋鬱森,平淡地道:“不就是你那失蹤了幾年的初戀麼?啊!痛……”

她驚呼出聲,旋鬱森捏痛她的手臂了,他突然變得陰森的眼神讓她有些後怕。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旋鬱森的情緒變化如此突然!看來這位杜若馨小姐確實很得他的意。

“你是從哪裏知道這些的!”旋鬱森的口氣冷漠無比,他道:“我警告你,不該你去知道的事情,別去打聽!你不配!”

在這男人身邊無時無刻不去小心翼翼,他如今的冷漠和之前的戲謔真的是同一個人?

她帶著不耐煩和厭惡的口氣道:“旋鬱森,你瘋了!我沒有任何興趣去打聽你的事情!”

“那你如何知道的!”這段在他心中曾經掀起無數漣漪的感情,一直深藏,每每提起,他都會無比傷痛。

“我怎麼知道的,你又何必知道?隻要是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事情,想要別人不知道,根本不可能。需要控製情緒的是你,旋鬱森……”李思靜反道。

“若馨跟你根本不是同一類人,她優秀單純,所有人都會被她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而吸引。”旋鬱森道,當初母親從中作梗,一直讓他耿耿於懷。

“是啊,人家優秀又有氣質,我並沒有和她比,每個人都不是一樣的,我並沒有想要去取悅你。你的感情是你的感情,我的私生活是我的私生活,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李思靜道。

旋鬱森卻沒有再和她爭執,而是沉默下來,他拉開床頭櫃,抽出一根煙點燃,修長的手指間煙霧繚繞,他皺起的眉頭帶著他的愁緒。

這男人也會因為感情而煩惱?跟她平時看到的男人截然不同,不過她很不喜歡煙味。

她嗆了幾下,捂住口鼻,縮在被窩裏不去呼吸,據說在孕婦身邊抽煙,會影響胎兒的發育。

“我和若馨在一起的時候,才十七,我媽希望我和公司大股東的女兒聯姻,能夠鞏固旋家在公司的實力,起初我們一起對抗,可能是我媽的介入,讓若馨離開。”旋鬱森道。

他在和她訴說?這男人怎麼會談及他感情的部分,是沒有人傾聽,才跟她訴說的麼?

旋鬱森掐滅煙頭,帶著憂鬱的口氣道:“窮人有窮人的煩惱,富人也有自己的煩惱,李思靜,你身不在其位,你可能不會懂。”

“我怎麼不懂了?”李思靜探出腦袋,“隻是你自以為是地認為別人不理解。旋鬱森,我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你在感情上受的傷害,不能以踐踏女性才獲得報複感。”

旋鬱森回首,“李思靜,你說我踐踏女性?你說我在你身上獲得報複感?”

李思靜訕笑,“難道不是嗎?你的種種行為都已經證明了。”

她似乎一個路人一般,在分析著他,“十個月已經過去一個半月,隻要八個半月,我就消失,到時候你的若馨可能會回來,你的生活是充滿希望的。”

“你怎麼知道她會回來,我找了她很長時間,一直沒找到。”旋鬱森落寞地道。

他不是無所不能麼?他也會有辦不到的事,她不禁好奇,那個杜若馨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打開旋鬱森那冷如冰堅的心?

“你母親的話中話。”李思靜道,林竹芳真的很奇怪,杜若馨的家底也不錯,何必和唯一的兒子鬧的如此不堪?雖然是為了整個家族,難道兒子的幸福不是最重要的麼?

“怪不得你會知道。”旋鬱森心中微微流淌過一陣暖流,以母親的個性,肯定會和李思靜警告一些話語,怪不得他怪她的時候,她異常憤怒,這次似乎從頭到尾都是他的錯。

“所以,旋鬱森你的情商需要改善了。”李思靜道,她推拒他的身子道:“旋鬱森,你的私事也談了不少了,能讓我睡覺了?”

她不耐煩的口氣讓他有些好笑,被她如此拒絕,他卻對李思靜有種不同尋常的好奇心,她總是很好地將自己置之度外,似乎感情是她的禁區,她不會觸碰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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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室今天從樓梯滾下來了,幸好沒骨折,痛得寫出曖昧章節,痛苦ING,不過為了大家,值得。

情動篇 26.我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