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計,伸到他麵前,道:“量量體溫。”

“不量。”他冷道,“死不了。”

他如此與她作對,她難過極了,他對待杜若馨那麼溫柔,對她呢?

對峙了一會,她的臉頰逐漸紅了,隻顧生氣,旋鬱森的手臂都受傷了怎麼量體溫。

隻能放下`身量,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將他的衣扣解開,見他的胸口因衣服的敞開而露出,臉頰一紅,將體溫計放好,道,“老實點,別動,兩三分鍾就好。”

旋鬱森眸光定格在她的麵頰上,“多少次了,見到男人的身子還會臉紅,你如此純情。說出去誰會相信你即將成為母親。”

李思靜麵色更加羞紅,難堪地反抗道:“別以為你是病人就能為所欲為,你再這麼說,欺負我,我就丟下你不管了。”

旋鬱森輕哼一聲,卻是老老實實,沒再言語,心裏還是希望李思靜在身邊,麵對她的時候雖然沒有多少親近感,卻也安然,十分舒適,他不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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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動篇 54.若即若離

拿出溫度計,李思靜道:“38。2度,是低燒,頭疼不疼?我去叫護士過來。”

他說話與表情明明似乎毫無症狀一般,任人看了都會覺得他沒有病情,可體溫計是不會騙人的。

李思靜有些無奈,旋鬱森的忍耐力本來就不同於常人,她早就該知道。

他深邃的眼睛微微往窗外一瞥,道:“不用了,出出汗就好,又燒不死人。”

“對,你的腦子若是被燒壞了,恐怕很多人都會獲益。”李思靜咬唇賭氣,直接忽視他那陰狠的表情,直接找了醫生。

他剛才的舉動如同賭氣一般,哪一點像宇豪的總裁?不過這撒旦一般的男人偶爾也會有脆弱的時候吧,或許杜若馨的存在會給他內心帶來不少安慰。

醫生趕來,看了旋鬱森的各項身體指標,道:“本來受傷發燒屬於正常現象,不用太過擔心,我們全天候觀察幾個小時,先用冰塊降溫,再看效果。”

李思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道之前杜若馨就不知道他在發燒嗎?還是旋鬱森舍不得跟她說。

一定是後者,在他看來,她是利益虔誠的追逐者,有事讓她去做理所應當。

拿出冰袋一點也不溫柔地敷在他的腦袋上,怒視他安然的模樣,多想一走了之,不去管他。

可她做不到,腳底似乎生了根一般,無法如此決絕。

“降溫了,沒我的事了吧?”李思靜道,惱怒自己心裏太軟,總是不忍心對他太硬。

如同一個鎖鏈鎖住的不是她的身,而是靈魂,這種感覺讓她極度沒有安全感,她目光逐漸冷卻,頹然地坐在另一邊的病床上。

“你就這麼想走?”旋鬱森一半臉頰隱藏在陰影處,他的眸光帶著冷厲,這女人當真狠心,她那副不耐煩的目光刺痛了他,或許他不該叫她過來,這隻能讓他心情更加不妙。

“以旋總的獨立能力,我想並不需要我。”李思靜道,她逼迫自己變得冷情。

他們二人處於博弈當中,誰先失了心,誰就失去了先機,而她已經輸了,就不能再失去自尊。

“若是躺在這裏的是別的男人,你恐怕會事必躬親,偏偏我,你的態度就大打折扣,說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他的語言一邊是在表達不滿,一邊又是對她的試探。

她頹然地搖搖頭,“有什麼不滿的?現在杜若馨回來了,我隻是不想紮入你們倆之間,我離開還不行?這期間你做什麼我不管,我可以退出!”

“退出?”一席話,旋鬱森眸光一冷,“你有什麼資格說退出?你根本都沒加入!李思靜,別把自己捧得太高,那隻會摔得越慘。事到如今,你以為你說了算?”

她以為心不會更痛了,他如此一說,卻狠狠地紮在她的心髒上,果然,她隻是個旁觀者,一直以來她隻是個代孕的角色!是她太入戲,所以就痛苦,是她活該!

她冷笑,“哈,說的也是。多謝你提醒,我想杜若馨和你確實適合成為一對。這無可厚非,我打算我的前程也是時候了,感情隻不過是沒用的奢侈品罷了,自己手中有錢,什麼能沒有?畢竟這是個現實的社會,你說是嗎?”

旋鬱森輕哼一聲,低燒讓他的頭腦發熱,李思靜表示想離開的話語更讓他頭疼不已,內心裏在掙紮,在不斷沉溺,“對你來說,錢能買來一切?”

“不錯。”李思靜道,她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被子中,她淡笑,“旋鬱森,給我錢,我也能和杜若馨一樣喜歡你。你以為我的愛情觀還停留在高中時代?”

她如此露骨地拜金!內心裏認為她絕不是那種人,她如此說隻是為了氣他,絕對的!

“好。”他的眸子與她對視,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一般,“那你要多少?”

什麼?旋鬱森是什麼意思?李思靜愣住,她說她的愛情能用金錢購買,他卻說要多少,他意欲何為?

“無價。”李思靜幫旋鬱森整理了下被子,假意溫柔地道:“我不與他人共侍一夫,就算是男女朋友關係也不行,要想買我的感情也要看我賣不賣,譬如旋鬱森,我就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