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杜若馨三年前的行為隻占一小部分,是妒忌心作祟?
她不想承認,她看向早已等候的陳嫂道:“旋鬱森不在吧?”
陳嫂閃爍其詞,似乎在暗示著她什麼。
她卻渾然不覺,違心地苦澀道,“果然不在,太好了,我一個人樂得清靜。”
“我不在,原來你的心理活動就是這樣!”猝不及防,旋鬱森赤摞著上身,下`身穿著睡褲,正冷眼看向李思靜,他,居然在家!
怪不得陳嫂之前的眼神那麼奇怪,根本就是暗示她而已。
陳嫂麻利地將晚餐擺上,道:“小姐,快點吃吧,都八點了,今天回來得有點晚。”
“嗯。”麵對歐陽朔提出的一係列問題,她一直在思索,此刻饑餓感襲來,是很餓呢。
陳嫂也走了,室內就隻剩下兩人,她埋頭喝湯,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別想糊弄過去,你希望我不在家,是嗎?”旋鬱森坐在她麵前,一雙鷹眸看向她。
“我……”李思靜想回應,抬頭的時候,卻赫然見到旋鬱森那赤摞的上身,大廳裏開了空調,因此不冷,而他姣好的小麥色的胸膛就撞入了她的視線,他身上還有未幹的水滴。
她吞咽了一下,立馬被自己這副沉溺於美色的行為給驚嚇了,她現在居然什麼借口也捏造不出了。
旋鬱森似乎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回答我,是否這樣?”
想起杜若馨和他的親昵狀,她頹然地道:“你知道還問。”
“果然,李思靜,你比我想象中還想遠離我!”他目光閃過一絲痛楚,“你的心真的如鐵。”
是他自找苦吃,明明知道她口中
“那也要看對什麼人。”李思靜放下勺子,冷道:“是你讓我別覬覦你,當然我就要鐵石心腸,我比不得杜若馨,她對你百依百順,我不是!”
“那你這麼晚回來,去了哪裏。”旋鬱森眸子越來越冷,“再下去是不是要夜不歸宿?”
“我去酒吧了。”
見到旋鬱森目光更加陰冷,剛毅的臉緊繃,幾乎要將她捏碎的模樣,她心中起了一絲筷感。
“你以為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能嗎?”李思靜道,她還是低頭了,惹惱了旋鬱森,她沒有好果子吃。
“李思靜,下次敢開這種玩笑,給我小心點!”旋鬱森從座位上起身。
她前一句話差點要讓他立馬發飆,要不是她立刻解釋,他恐怕都要控製不住脾氣。
“你在乎?”李思靜反問,似乎在試圖做著一點努力。
她走向他的麵前,繼續追問,“你在乎嗎?”
旋鬱森的目光閃爍,他並沒回答,這是死一樣的冷寂,是她在自取其辱!
她轉身就走,算了,像歐陽朔的要爭取一下什麼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
他的沉默已經證明了所有,是她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一雙霸道的手卻圈住她的腰部,將她拉回他的懷中,他的氣息衝擊著她脆弱的耳廊,“李思靜,你要我怎麼辦……”
他的一聲歎息讓她心中一痛,到底是誰傻,她甘願為這一點溫暖而飛蛾撲火。
答應歐陽朔隻是不想看到旋鬱森陷入危險,她是在為他人做嫁衣,最終陪伴他的是杜若馨。
“為什麼你非要打破我的平靜。”她淚水肆虐,以為忘了哭泣的滋味,卻每次在感情的折磨之下失去了理智,她道:“旋鬱森,是你!是你想我怎麼樣才對!”
“我要你屬於我!”他的回答如同暴風驟雨。
兩人都一震,旋鬱森是什麼意思,他不是一心一意喜歡著杜若馨的嗎?為什麼還要說這種讓她心猿意馬的話!
“你明知不可能……”李思靜低聲道。
旋鬱森似乎受到了什麼震動一般,他鬆開了手臂,看著李思靜的默默離開,他心痛如斯。
他頭痛欲裂,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李思靜一上樓,便看到房間內的東西有些不一樣,掀開被子,她陷入了憤怒。
床單上一大堆全部是她作品的碎片,是誰幹的,她心中有數,是杜若馨!
那些作品都是她平時的心血!她捧起那些紙碎片,扔進垃圾桶,她的心機還挺重的。
本來就亂糟糟的心更加鬱悶,積壓在胸腔內的憤怒已經折磨她不成模樣了吧。
他那麼折磨她,她卻要為他的安危擔心。
他的冷漠之中包含著他身為王者的驕傲,而他的仇敵對他恨之入骨,歐陽朔給她看的資料十分豐富,讓她心驚膽顫,而旋鬱森,他知曉嗎?
在他身邊的危險如影隨形,而她不能成為他的軟肋,不,就算她有什麼,也威脅不到旋鬱森!
他隻是一時地迷惑而已,想清楚了,他照樣會回到杜若馨的左右。
她翻出手機,上麵有幾個未接電話,而信息不看則已,看了隻會讓她的心情更加迷亂。
“李思靜,你去了哪裏。超過九點不回家,自己看著辦!”
這樣生硬的口氣,他當時還是擔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