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謐無比。
清晨,李思靜披上粉色的外套,她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的容貌俊美,隻是昔日深邃而有神的眼睛染上了黑色的陰影,他睡得很熟,這男人今天像個孩子一般。
李思靜歎氣,腦中不斷地暗示自己,這隻是這男人的糖衣炮彈罷了,卻依然抵擋不住這折磨人的曖昧。
普羅旺斯是薰衣草之鄉,這裏有很多醉人的景色,也是情侶的旅遊勝地,隻可惜,這地方不屬於她。
靈光一閃,她拿出紙筆,坐在窗台前,畫出腦中閃現過的創意。
風吹過紗幔,她文思泉湧,竟不知時間飛快流逝,李思靜的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她長發散在肩上,如瀑布一般,桌子上擺放著的歐洲古典鏡麵上映出她專注的模樣。
“果然成了工作狂……”男人嗓音在她身後傳出,她還未反應過來,手中的鼻便被旋鬱森抽出,“看來普羅旺斯……你不喜歡。”
鏡子裏能看到男人皺眉,不難看出他似乎對此不太滿意,李思靜惱怒他中止她的創作。
“為什麼我要喜歡?”李思靜轉過身子,看著旋鬱森,他上身赤摞,身材姣好的他並不掩飾,很是自得。
她臉頰一赧,躲避他炙熱的目光。
旋鬱森道:“以前你從不用這種張揚的口紅顏色。”
李思靜道:“是嗎?我不記得了,隻是時間能夠改變一切,旋鬱森,你不會懷著高中生那種想法,以為什麼都可以重來吧?”
李思靜紅唇一勾,一副玩笑的無所謂模樣看著旋鬱森,道:“昨天謝謝你的款待,作為回禮,這張圖紙送給你,以後你結婚,隨時可以根據圖紙打造專屬於自己的結婚戒指。”
“也好。”旋鬱森漫不經心地拿過圖紙,道:“創意比較獨特,若是作為訂婚戒指,我想她一定很滿意。”
李思靜莞爾一笑,道:“那就好。”
果然,他身邊早就有紅顏知己,連結婚都想到了,那她算什麼?旋鬱森未免也太過分了!
胸腔中積聚著不知名的不滿情緒,她道:“旋鬱森,我想回去了,你還是陪你那個未婚妻吧!”
銳利的眼睛盯視著她,猛然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推靠在牆壁上,她還沒驚呼出聲,他炙熱發燙的吻便洶湧而來,她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激烈而猝不及防的吻讓兩人的鼻端不時碰觸,她從剛開始的掙紮到後來漸漸放棄抵抗,手勾住他的頸子,心酸、委屈、難受齊聚,這個吻甚至比昨天更熱烈,這是清醒的充滿矛盾炙熱的吻。
“我帶你出去走走。”旋鬱森低沉的嗓音道。
李思靜有些不想抬頭,總是在他熱烈的攻勢下放下抵抗,她的腦袋此時已經是一片漿糊了。
“怎麼樣?”更加溫柔的聲音,這次似乎有點哀求和商量的口氣,“嗯?”
還沒作出回答,她已經沒出息地點點頭,很快他修長的手牽起她的,雖然他就在身側,她的心裏卻是止不住的空虛,他說的那個要訂婚的女人是誰?
旋鬱森穿上上衣,外麵披上一件外套,五年的時間,他比起五年前似乎更帥氣了,李思靜有些憤恨地討厭這個發現。
“旋鬱森,為什麼帶我過來,我想你的未婚妻更希望過來。”
旋鬱森停下腳步,附頭凝視她的表情,道:“似乎,你不喜歡她?要知道她很有魅力,見到她的人都會喜歡她。”
“好了,別說了,我對這個沒興趣。”李思靜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小家子氣。
而旋鬱森不以為怒反而心情似乎大好,他轉移話題道:“這裏很美,是不是?”
李思靜看著麵前的花海,道:“我已經過了天真的年齡,旋鬱森,是否你都是用這一套來捕獲女人的好感?”
對於她的嗤之以鼻,旋鬱森爽朗一笑,道:“一張小嘴一直咄咄逼人,心情不好?我記得昨晚,除了我之外,你也很享受……”
他曖昧的嗓音就在她的身側,而且他的氣息噴在她耳後,她的耳際頓時變紅,她道:“你胡說什麼?旋鬱森,如果你過來就是為了羞辱我,我想你的目的達到了,我想……我還是回國。”
“這麼容易就生氣……”旋鬱森用審視的口氣道:“莫非你在吃醋……”
吃醋?怎麼可能!她李思靜已經徹底忘記這個可惡的男人了!盡管兩人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晶,那又怎麼樣!旋鬱森根本就是個混球!他隻是把自己當成玩物!
可是剛才的那不明情緒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聽到他有要訂婚的女人,她的心情就在波動,甚至蘊含著很多怒氣,她到底怎麼了,藕斷絲連,模棱兩可的自己有點不像平時做事果斷的自己。
都是旋鬱森!都是他害的!他為什麼要重新走進她的生活!如果一切都結束了的話!那五年前已經結束了,何必現在又來糾纏!
“辛辛的事,算我欠了你的,你為什麼又來折磨我!”李思靜眼角發紅,她想做到平靜無波有多難!
比起旋鬱森輕輕鬆鬆的模樣,她暗地裏吃了多少苦!壓下心裏那縷縷的悸動,比想象中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