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烈領著三萬精兵,浩浩蕩蕩的朝著邊疆進發。
大晉帝王禦駕親征的消息一時間傳遍天下。
離邊疆數百裏是一片人流密集的區域。
這裏屬於三國交界的地方,也是三不管地帶。
路邊茶肆到處都有人唾液橫飛的說著這個消息。
“話說大晉陛下,當真是英明神武、俊朗不凡……這一次,他禦駕親征,勢必要將那楚軍打得屁股尿流、落花流水而去……”
眾人哄笑起來,“誰不知你小子是那楚國叛逃出來的。你的嘴裏能說半句楚國的好話?”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皺著眉頭,搖頭道,“楚軍五萬精銳,紮營邊疆城外,好吃好喝的休養了多日,晉王領著三萬人馬舟車勞頓,到時候楚軍趁機開戰,大晉即便不兵敗垂成,也是死傷慘重!”
“照先生這麼說,大晉王這一次是凶多吉少?”
“嘩啦”一聲,有人打翻了托盤。
“冷大娘,差點砸到小爺了!”
“客官實在對不住……”
一個蒙麵女人一邊道歉,一邊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殘局。她瘦可見骨的手指劃到了碎瓷片上,瞬間鮮血就湧了出來。
一邊的夥計忙拿了掃帚過來,“冷大娘,我來吧。”
那女子便回到了櫃台後麵,神情有些恍惚起來。
溫元烈禦駕親征?凶多吉少?
原本空蕩的胸口,又是一陣發疼,她伸手緊緊按住,垂下了眼眸,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唐雲暖,真是死不悔改啊!
那個男人,如今和她還有什麼關係?
在他眼中心裏,她已經是個徹徹底底的死人了。
他凶多吉少也罷,他福泰安康也好,早都與她無關。
“冷大娘,再溫一壺酒。”
有人高聲喊了一嗓子,她忙用手拍了拍額頭,驅散了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提了爐子上溫好的酒送了過去。
帝都還是冰雪連天,南疆已經是春暖花開時分。
白日裏日光下還有些熱得冒汗,到傍晚時分,寒風四起,冷得人直哆嗦。
酒肆裏燈火通明,勞累了大半夜的小二總算是將店裏麵收拾妥當,一邊捶打著自己的後腰,一邊笑道,“冷大娘,也該打烊了吧?”
“你去歇下吧。等會我封門。”
她靜靜的坐在方桌旁,望著門簾黑漆漆的來路。
一壺酒在爐火上咕嚕嚕的燒著,不斷的冒著熱泡。
那道身影妙曼動人,倘若不是聲音嘶啞如同老嫗,小二真要懷疑那麵巾之下是個有著傾城之美貌的少女。
撓了撓頭,小二去了後堂歇下了。
唐雲暖取了溫好的酒,倒了一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那一日她死裏逃生,拖著一身傷痛逃離了帝都,躲在了這裏苟延殘喘。
這裏來往的人魚龍混雜,消息十分的靈通。
不管願不願意,這幾日,她都聽了不少關於溫元烈的消息。
好的壞的,一一聽聞。
人人都說他英明神武俊美不凡,深情厚愛,對已故的王後念念不忘,甚至是搬去了未央宮裏日夜緬懷愛人。
“愛人?”
她嗬了一聲,笑容譏諷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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