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也很久沒有見過那個加賀的董事長了。

“跡部家的動作,你說跡部景吾難道一點也不知道?”看似在問著對麵的少女,實際上亞久津也沒有要這個答案。

“亞久津,你想怎樣。”對麵的山下依舊不為所動,雖然她現在一點也猜不透這個亞久津最近的想法到底是怎樣,不過這也不妨礙他能隨意試探她。

“加賀影之,你該知道,我隻聽一個人的而已。訂婚,隻是我能容忍的最後一步,也僅此而已。要麼我們合作,要麼你自覺一點。”冷冷的音調配合凶狠帶著戾氣的眼神,要是一般家族的小姐應該早就被嚇的出了冷汗,因為對麵這個人是真的有想要殺了說話對象的心思。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站起身的山下到是一點也不受影響,本來亞久津這種凶狠在表麵的人就對她起不了作用。

轉過身的少女像是想起什麼般的停下動作說道:“雖然我不參與,不過你也別忘記了,加賀和佐藤的主人可是隻有一個。”

亞久津看著說完話後一點也不受影響的走出他辦公室的加賀影之,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一開始就知道加賀影之根本不是哄騙或者恐嚇一下就乖乖聽話的大小姐。這幾天他旁敲側擊也隻是想要談談這個少女的底,原來他以為這個世界大概也隻有一個人他毫無辦法之外根本沒有把這個自己的未婚妻放在眼裏。

到是沒想到這個油鹽不進的‘未婚妻’比他想象的更棘手。想到這邊的亞久津眉頭皺的更緊不一會就鬆了開來,一直盯著已經消失了人影的門口很久才遮掩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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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已經在加賀家住了三天的越前龍馬越住越不順心,最後還是決定在加賀家的院子裏練起了網球。一球比一球用力,好似對著某個人在撒著怒火。

搞什麼,他都在這邊住了三天了,除了第一天晚上這麼晚才看到某個人之外,之後的幾天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越想越氣的某人在院子裏隻聽到一聲比一聲更響的擊球聲,掩蓋了住了後麵來的腳步聲。這也讓最近段時間習慣時刻警備的貓眼少年難得的鬆懈而又無防備了起來。

直到少年累到停止揮拍的喘氣的時候,在他後麵的石凳上坐著的山下才開口出聲道:“你好像是在發泄什麼。”

突然冷冷的女聲突兀的響起到是讓沒有準備的越前嚇了一跳,轉過頭去看到加賀悠閑的坐在凳子上依舊麵無表情,可是他還是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挪揄。

不自然的撇了下臉,剛跳動的心仿佛才回到胸口,他剛在亂揮拍的時候應該沒有碎碎念出聲說些什麼的吧。雖然是這樣自我安慰了一下,可是看到對麵的人看起來沒有表情可是在他眼裏就是似笑非笑的樣子,依舊讓別扭的少年不自在的紅了下耳尖轉瞬即逝。

想了想,還是抬步往石凳上走去,看似平常其實動作很快的就在加賀的身側做了下來,仿佛就怕打破此時的動靜般。

“這副樣子醜死了”答非所問的越前龍馬本來並不想這麼說,可是出口的話轉了個彎還是變成這個樣子,手臂上抱著自己的網球拍,但是餘光卻很好的觀察起了此時似乎在欣賞天空的少女。

他是幼稚不善言辭,別扭又傲嬌,可是不代表他沒有腦子。不論是老頭子欲說不說的樣子,還是自己這一年來的成長和調查,其實他和她的心裏都清楚,彼此都知道她到底是誰。現在又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真是難看死了。

說完話也不管少女到底是什麼態度,還是他自己也別扭的不想知道她的態度,賭氣一般的站起身踏步離開了院子回了自己房間,隻是一路上的腳步到是很重。

山下也不回頭去看似乎是負氣離開的少年,隻是看著依舊欣賞風景的樣子到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因為這個特別響亮的腳步聲勾起了嘴角。

率先回到房間的越前龍馬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就連晚飯也沒有下去吃,一直坐在拿那,不知道想些什麼。其實他這樣突然回來自己也很懊惱,可是若要他繼續若無其事的下樓吃飯他也是做不到的。隻能這麼硬[tǐng]著在房間裏自己生著自己的悶氣。

直到時間到了晚上8點,也不見有人來敲門或者叫他下樓吃飯,而那個可惡的女人如果會來關心他大概太陽也會從西邊出來吧。

想了想,這麼幾年的交情以及他過多的想要了解探究,怎麼會不知道,山下曦怎麼樣都不會是會來哄他或者關心他的人,無論是現在冷冰冰的加賀影之還是過於看似溫柔小意的山下曦。

無奈的歎了口氣,又仿佛實在不甘心般的站起來走到對麵那扇他每次都很猶豫的門前,抬手敲了敲門半天也不見有反應,不知道內心如何掙紮還是順從本心的開了這扇對他來說似乎比比賽還要複雜和激動的門。

房間裏一如他想象的整潔,卻也簡單的不似女孩子的房間,微微挑了挑眉,還沒來得及打量一邊浴室的門就從裏麵打了開來。一瞬間的熱氣從門內衝了出來,雖然出門的少女穿著最普通的浴袍,可是越前龍馬還是恍惚覺得不太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