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陸華強微微一驚,山口組的那兩個巨頭居然想讓黑澤剛死?這可不簡單呀!他默默地聽著。
說話的人,當然就是瑪利亞。
她的語氣裏,充滿了一種恨意和殺氣。在她的敘述中,陸華強知道了,早年的黑澤剛做了不少壞事,但晚年後他皈依佛門、修心養性,漸漸地有了悔悟的思想。長崎山口組的基業那麼大,黑色的觸須已經深深紮根,要拔起來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黑澤剛先從最罪惡的毒品交易做起,他逐漸減少長崎山口組的毒品交易量,然後又開始在人口販賣、走私、槍械交易等方麵進行縮水,轉而做起大量的正規生意。
山口組雖然也一直有做正規生意,但收益還占不到所有收益的百分之二十五,也就是說,還是以黑色收入為大頭。黑澤剛這麼一搞,當然就導致長崎山口組的收入銳減,雖然他憑著黑澤家族雄渾的傳統實力,支撐著每年向總部的納貢,但這已經不僅僅是收入的問題,而且也不是長久之計。長此而往,絕對會動搖長崎山口組的根基。
總部的兩個巨頭多次派人或親自和黑澤剛交涉,若不因為他是長崎傳統黑勢力家族的族長,早就把他給殺掉了。多次交涉無用,暗害計劃浮出水麵。
瑪利亞說到後來,都有些哽咽了:“我和黑澤家族的傳統力量雖然支持黑澤先生,但他還是獨木難撐,因為他的妻子和兩個兒子都非常反對他的行為,雙方產生過好幾次強烈的衝突。為此,在山口組總部的示意下,西田英莉和黑澤兄弟為了保證所謂的長崎山口組的繁榮,用慢性毒藥毒害了黑澤先生的身體。”
“這些事情,我是最近才探查和落實下來的。”
陸華強暗自心驚,他自個兒都感到有一大塊石頭壓過來的感覺,他說:“瑪利亞姐姐,那麼,你若是要報仇的話,等於是跟整個山口組為敵啊!”
瑪利亞再厲害,也不可能跟在日本根深蒂固,擁有近十萬幫眾的山口組為敵,這簡直就是螳臂當車嘛!
聽著陸華強的話,瑪利亞露出冷冽的神情:“我是對付不了整個山口組,可能連長崎山口組都對付不了?可這有什麼關係呢?做不成將它們連根拔起的大手,我就做一顆嵌入它們肌膚的利牙,讓他們時不時地感到痛楚,不也很好?”
陸華強聯想起瑪利亞開始拉攏一些地方小幫派的手段,他就有些明白了:“難道你想建立一個現代的俠義組織,去做一些阻止乃至粉碎黑幫犯罪的事?”
“當然!這是我以前跟黑澤先生提過的想法,他說我想法雖好但太天真,不過,事在人為,我就要做出一些成績給黑澤先生的在天之靈看看!”瑪利亞側著頭看了一眼黑澤剛的遺像,堅定不移地說:“我是能做到的!我現在開始聚集長崎街頭的一些小混混,一是控製他們不成為大的犯罪力量,二是作為我的耳目。而我的百合組和黑澤先生留給我的傳統武士團,就是這一顆利牙!黑澤先生留給我的在國外運轉的一筆巨額資金,也能源源不斷地帶來收入,支撐著我的消耗。另外,我為什麼不可以黑吃黑呢?隻要我有那個能力。”
“我不得不說,”陸華強表示欽佩:“瑪利亞姐姐,我真是越來欣賞你了!不,是越來越愛你了。我說你怎麼老是與眾不同,迷得我神魂顛倒的,原來,不單單是你的臉蛋和身材這麼迷人,還有你這種由內而外的浩然正氣啊!”
瑪利亞板著臉:“我所要對付的人,也有你這種花言巧語哄騙無知少女的,哼!”
陸華強裝著大驚失色:“我冤枉啊,我是好人!”說著,他的手卻不老實了,竟然滑進了瑪利亞的袍子裏邊,抓住裏邊的一座結實夠彈手的###。
瑪利亞毫不留情地將他的手拉了出來。不過,卻沒有加以斥責。她說:“華強,我們可以合作,搗毀漫夜花會所就是我們的第一步,你覺得如何?”
強哥將懷中的嬌軀進一步抱緊,臉都貼在了瑪利亞那溫熱光滑的脖子上,他說:“我也很有興趣,嗬嗬!再說了,你是我的姐姐,我聽從你的安排。不過,你不怕遭到山口組或其它黑勢力的反擊?甚至是警方的介入?”
瑪利亞淡淡一笑:“怕,但我有將危險程度控製到最低的資本。第一,我會盡量隱秘行事,就算他們知道是我,卻抓不到我的證據;第二……”她頓了頓,冒出一聲冷笑:“警方也巴不得看到有人打擊日益猖獗的黑社會勢力呢!我這是幫他們的忙,而我在政府裏認識的幾個要員,也將成為我的後盾。當然,做這些事情,我難免也會采取非法手段,黑吃黑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說到這裏,她忽然一歎:“華強,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特別信任你,什麼都跟你說。我想,你不會背叛我的。”
強哥一本正經:“姐姐,我也老實說,現在我隻有百分之二十的可信度。但是,如果你不拒絕黑澤先生附體的我了,我的可信度保管嗖!飆升到百分之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