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連在看到梁智庸還朝李慶有動手的時候,趕忙抓住他的手:“智庸,你冷靜一點。”
“啪!”的一巴掌,梁智庸原本要打李慶有的拳頭變成了巴掌打在了紀小連的臉上。
“啊!”立刻,紀小連的臉龐腫了,眼淚倏的疼了出來。
“怎麼了?”,她也看到自己和李慶有躺在了一起,又看到梁智庸一身暴戾之氣,一臉茫然,“這是怎麼了?”
“梁智庸你有氣衝我來,我做得事,我受著,我隻希望你以後離小連遠一點,讓她和慶有哥過幸福平靜的日子。”
年小年擋在梁智庸的麵前,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別以為我不敢打你”,梁智庸赤紅著雙眸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朝她臉上招呼,關鍵時刻被夜鎮南吼住。
“老二,”夜鎮南眸光冒火,護犢子般擋在年小年身前,“看我的麵子,這次的事,她不對,我會教她。”
“我沒錯,今天就算梁智庸打死我我也不後悔,你根本就不懂得珍惜小連,慶有哥喜歡了小連那麼多年,隻有他才能給小連幸……”
“夠了……”突然,紀小連發出一聲吼叫,震得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年小年。
紀小連緩緩轉頭,一瞬不瞬地直視著年小年,一臉痛心,卻是在對著旁邊的李慶有說:“慶有哥,對不起,我不能再幫你保守秘密了。”
一旁已經坐起來的李慶有,擦了下臉上傷口流下來的血滴,任憑他們怎麼吵鬧,他都好像麻木了一般,一點表情都沒有,心,仿佛碎透了。
年小年詫異地看著紀小連,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夜鎮南一臉糾結,“不能……”
“慶有哥一直喜歡得要命,不惜用自己的青春月歲和生命來愛的那個人是你……是你年小年!”紀小連終於把這句壓抑得很久的話,宣泄式的喊了出來。
夜鎮南阻止失敗,一臉擔憂的看著年小年,不知道這丫頭會有什麼反映。
梁智庸聽著紀小連這樣喊出來,心情一下子平複了一些,在此之前,他並沒有真正相信紀小連的話,還以為紀小連為了掩飾她跟李慶有的感情而撒的謊。
所以今天看見他們睡在一張c上,即使知道是年小年搞鬼,他也很憤怒,因為他覺得是紀小連看到了李慶有的短信積極赴約,才會給年小年製造了機會,並懷疑紀小連和李慶有的關係本來就不清不楚。
現在看來,似乎是自己誤會紀小連了。
“小連,你在說什麼?開玩笑嗎?”年小年有些懵懂,覺得小連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開這種玩笑。
紀小連深深吸了口氣:“我沒有半句假話,年小年,對於慶有哥,你就沒有一點點心嗎?”
“什……什麼意思?”年小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慶有哥對她的好,可以說是夜鎮南都比不了的,那是十幾年來天長日久經過歲月考驗的!可是……如果這份如同親兄妹一般的好,變了性質呢?那她該……
她迷茫地眨著眼睛:“小連,你不要為了跟梁智庸在一起就胡說八道,你這樣會傷了慶有哥的心。”
“年小年,”紀小連突然怒吼一聲,“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檢討自己,你說,我們三個女孩子中,慶有哥對誰最好?”
“一樣的,慶有哥對誰都最好,若說一定要分出來,我覺得他對你是最好的,我看見他很關心你,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樣。”年小年說得理直氣壯,這就是她真實的感受
李慶有閉上了眼睛,那表情充滿了絕望。
“嗬!年小年,你的心都被狗給吃了吧,我們十三歲那年,你生病了,孤兒院離醫院太遠,我們沒有錢坐公車,院長又不在家,是誰背著你走了十幾裏路去醫院,又是誰跪在醫生麵前磕頭磕到額頭流血,才求得醫生不收費也給你看了病。”
紀小連的話將年小年心底裏最隱秘,最酸澀,也是最感動的記憶,狠厲地挖出來,如放電影般一幕幕呈現在眼前。
這些記憶,有美好,有苦澀,有感動,有悲愴,可不管是什麼,那些年受得苦比樂多,那些記憶被冠上了沉重的軀殼,彼此心裏一輩子都記著大家的好,可平時誰都不願去觸碰那些回憶,因為一旦觸碰,就會控製不住的心痛,每一次大家聊起過去,都會哭得昏天地黑!
今天,可以說紀小連豁出去了,她要將過去的經曆血淋淋地撕開,讓年小年重新感受一下,他們的慶有哥到底對誰是最好的,慶有哥的心,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