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道:“還不是一樣兒,全是服侍人的,哪裏來那麼多寵愛!”一邊說著,一邊收拾了食盒,跟著薛清從抄手遊廊向外邊走了去,回頭戀戀不舍的看了看那蒙著淡紅色茜紗的雕花格子窗,好像能透過窗戶看到裏邊的赫連睿一般。

薛清這會剛巧轉過頭來,見到李嫣的那神情,不由得暗自覺得好笑,這位李嫣姑娘三天兩頭奉著太後娘娘的令來東宮送糕點,隻怕太後娘娘的旨意是她去討來的罷,看著這模樣,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裏頭裝著的是皇孫殿下罷。這李嫣年紀小,心眼可真不小呢,拿著糕點做孝敬,全東宮的人都被她討好到了,太子妃、魏良娣、藍心和藍采,誰提起李嫣都是稱讚有加,若是她一直這般努力下去,遲早會讓她攏到皇孫殿□邊去。

拐了幾個彎兒,終究是出了東宮。李嫣挎著食盒站在外邊的青石小徑上,心裏一陣惆悵。這次來不僅沒有和皇孫殿下說上一句話,還得了這樣一個糟糕的消息,這讓她心裏悶悶的堵著一團什麼東西似的,好半日都不得開解。

慕媛能夠做到正五品的春衣,她為什麼便不能夠?

☆、67無情

春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她吃力的挪動了□子,隻覺得全身似乎要散架般,酸疼不已。四下環視,她發現自己沒有睡在昨晚的房間裏,現在的這間房整潔雅致,床邊不遠處有一盞小小的熏香燈,銅杆從窗戶邊伸出一個美好的弧度延伸到床前,那盞小燈裏透著幽幽的香味,一線淡淡的白煙正著往外邊蔓延。

床的前邊有一架屏風和外邊隔開,屏風上鑲嵌著四時花卉的彩繡,花開富貴的牡丹,淡如君子的蓮花,淩霜傲雪的寒梅——還有一幅卻是多子多孫的石榴。春杏睜大眼睛看著那幅石榴花,火紅的花冠似乎如鮮血般刺著人的眼睛,有幾朵下邊已經有鼓鼓囊囊的石榴球兒,隻差沒有咧開嘴,吐露出那一顆顆晶瑩的石榴籽粒。

四時花卉裏邊竟然會有石榴花,這倒也是少見的,不知道那顏為何如此喜歡石榴,竟然叫人將這種花兒爺繡到四時花卉裏邊去。春杏支起身子想要爬起來,突然意識到自己全身上下未著片縷,不由得回想到了昨晚的那一幕,一種羞恥從心底裏慢慢升了起來,她抱著被子縮著那裏,眼睛裏泛起一片水霧。泛起一片水霧。。。。

“你醒了?”屏風那邊突然有人說話,驚得春杏抓住被子將自己包得緊緊的,眼睛盯著那幾扇屏風,就見上邊印著一個淺淺的影子,慢慢的站了起來,繞過屏風走了過來。

“春杏。”一個陰柔的聲音著耳邊響起,春杏呆呆的看著那顏朝自己走了過來,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神色緊張的春杏,他扯出了一絲微笑:“昨晚將你弄疼了?”

他的話讓春杏回想到了那個**的場景,她低下頭去,滿心羞愧,一種說不出的羞恥和罪惡感著心頭交織。“你做得很好,我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這樣的女人。”那顏伸出手來摸上了春杏的被子,墨綠色的錦被襯著他修得圓潤的指甲蓋子,發出淡淡的粉色光芒:“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原來也可以像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樣,讓一個女人欲仙欲死。”

昨晚那顏弄到後邊覺得不夠爽利,取出了角帽套在自己那上邊,用繩子係穩在腰間,竟然也顛鸞倒鳳的弄了大半宿,他伏在春杏的身上,見她神色柔媚,一雙眼睛似乎能滴出水來般望著他,真真是情意繾綣,心裏頭無比滿足,他失去了男性的尊嚴已久,可突然在春杏這裏找了回來,真讓他莫名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