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好接近太子的機會,哀家將你送過去,你也能在太子心裏多留些印象,再過幾年,你剛好是花一般的年紀,心思縝密人又機靈,不愁太子看不上你!”

聽著保太後這般推心置腹的話,李嫣的臉蛋紅豔豔的一片,羞得抬不起頭來,隻是低頭不語,保太後見了微微一笑:“嫣兒,你就別再推脫了,明日我便去東宮和太子妃說,讓她去向內府

李嫣低聲忸怩道:“我不去,我要服侍太後娘娘一輩子。”

屋子裏的光線更暗了,明當瓦上已經漏不出半絲光影來,屋子裏幾個人的麵目都看得不是太清楚,隻能看見芳晴姑姑垂手立在保太後一側,李嫣坐在保太後身邊。李嫣的腿還夠不長,繡花鞋在快接近地麵的地方打著秋千,那軟緞麵子上繡著的桃花透出點點殷紅,

☆、71亂妝

夕陽西下,將禦花園上的兩條人影拉得很長,踩著地上的落葉一路兒走了過去,那“沙沙”的響聲擦著耳朵洞,似乎特別的刺耳。

“皇孫殿下,今日太師布置的功課多嗎?”薛清替赫連睿捧著書,陪著一臉的笑。赫連睿的臉色不虞,這讓他說話也小心了幾分,最近皇孫殿下心情不太好,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發火,有時候又呆呆的坐在那裏半日也不說話,東宮裏的人都說皇孫殿下又回到小時候那個模樣了。

“多又如何?你又不能和我一起做!”赫連睿心裏有些不痛快,今日張延之竟然在清心齋當著一幹皇叔們說他的字寫得差,還需刻苦練習才是,這讓他覺得掃了麵子,也覺得自己受了冤枉。

也覺得自己受了冤枉。也覺得自己受了冤枉。

張延之是太子太師,清心齋裏的學生都是皇子輩分的,皇孫輩的他是第一個。自己最小的皇叔們都已經在張延之那裏學了一年多了,自然有些基礎。而自己雖說在昭儀娘娘那裏修習漢學,可昭儀娘娘並沒有教他練字。昭儀娘娘說了,她隻擅長簪花字,男兒不該練這字體,她又不敢亂教他怎麼寫,否則反而會亂了章法,隻能等著皇爺爺給他指定了先生,讓先生教他練字。

“哼,這太師也太不給我麵子了!”一想到張延之那搖著頭的模樣,赫連睿心中就有火氣:“難道他便是生來就能寫得一手好字不成?還有,竟然說我的漢學及不上我寫的詩,判若兩人——那詩本來便不是我寫的!”說到這裏,赫連睿的眼睛黯然,腦海裏閃過慕媛小小嬌俏的身影,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好幾個月都沒有去看過她了,恐怕她連自己的模樣都忘記了罷?

“薛清,我最後一次叫你去徵宮給媛兒送東西是什麼時候?”赫連睿此時心裏突然有一種念頭,他想把那成堆的功課扔下,跑到徵宮去找媛兒,陪著她到水榭裏頭吹涼風,或者讓宮女們劃條船,兩人去湖裏摘蓮蓬。

“也就早幾日。”薛清半彎著腰追上幾步,琢磨著赫連睿的想法,皇孫殿下的不高興,看起來和慕春衣有些關係呢。他在一旁覷著赫連睿的臉色,小聲的建議著:“皇孫殿下若是想天天能見到慕春衣,何不將她調到東宮來做殿下的貼身宮女,這樣不就能天天見著了?”

赫連睿猛的站住了腳,轉過頭來盯住了薛清,臉上有隱隱的興奮之色:“真的嗎?我可以將媛兒要到東宮來做我的貼身宮女?”

“當然可以。”薛清見到赫連睿的神色,心裏頓時清朗:“現兒藍心病成這個模樣,不說遣返回鄉,也該要添個人進來照顧皇孫殿下才是。殿下跟太子和太子妃說下,讓內務所去徵宮調了慕春衣來東宮,這可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