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紙上,那上邊寫著兩個字:白王,他皺了下眉毛,疑惑的看了看慕媛亮晶晶的眼睛,見著她唇邊兩個小小梨渦,突然想到了什麼般,笑著點了點頭:“媛兒,你如何知道的?太師告訴你的?”
慕媛得意的搖了搖頭:“我掐指一算算出來的,殿下可否相信?”
赫連睿見著她那調皮的笑容,心裏一動,握住她的手道:“媛兒,你可願意跟我一起去隨軍?”
慕媛瞧了他一眼,笑著將手抽了出來,又輕輕的朝他點了點頭。
☆、第77章密謀
大虞後宮外邊看上去是一潭靜水般,沒有半點波瀾,可最近赫連燾的幾道聖旨一下,這讓大虞的後宮也活泛了起來。於然椒房和鬱祥椒房都哭哭啼啼的跑到赫連燾麵前,求皇上放過柔然,至少放過她們出身的那支部落,赫連燾將桌子上一個茶盅砸得粉碎,冷冷說道:“隻要是你們兩人的父親沒有參與到打劫裏邊來,自然沒事,若是出兵擄掠了,朕絕不輕饒!”
茶盅落地的聲音委實響亮,茶水潑了一地,濺熬了於然椒房和鬱祥椒房的裙子上,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再多說話,抹了眼淚便行禮退了出來。
這件時讓後宮的人很是吃驚,於然椒房和鬱祥椒房都是受赫連燾寵愛的妃子,尤其是鬱祥椒房,五年前進宮起便一直很受寵愛,沒想到皇上說翻臉便翻臉,沒有半分客氣可言,後宮的妃嬪們一邊看著熱鬧,一邊不免心驚膽戰,皇上最近愈發喜怒無常了。
魏良娣不免也受了些影響,她聽赫連睿說皇上已經準了他隨駕南征,一顆心便提了起來,丈夫兒子都是她最親的人,現在兩個都要去邊境打仗,怎麼能不擔心?本來想鬥膽去替赫連睿辭了這南下之行,可見著於然椒房和鬱祥椒房這下場,她又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拉著赫連睿的手哭了個不歇。
可是世上的事情不是幾顆眼淚便能促使它發生轉變的,魏良娣傷心了好幾日以後,赫連睿究竟還是要跟著赫連燾出發了。
這日天氣甚是晴朗,一輪紅日照著京城校場,那明晃晃的武器便發出點點寒光來。長長的喇叭聲嗚嗚作響,校場裏的將士們盔甲整齊的排列在那裏,臉上都是激動的神色。大虞已經有六年沒有這般大規模的動兵了,特別是皇上竟然禦駕親征!
赫連燾年輕時曾帶兵南征北戰,三十歲以後他便沒有自己出去過,十多年以後,他竟然又一次禦駕親征,這讓大虞的將士們都覺得深感榮幸,與有榮焉,所以士氣異常指高。赫連燾身著戎裝,頭上戴著一頂銅盔,尖尖的盔頂上邊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紅寶石,迎著陽光閃閃發光,他手裏拿著一把寶刀,用力朝祭壇上的一隻羊刺了過去,那羊掙紮一下便倒地不起,脖子上噴出的鮮血濺得地上到處都是。
“誓滅南漢!”見到祭壇前的鮮血,胡族骨子裏的嗜血習性被誘發了起來,將士們都將手中的兵器往地上紮著,發出了砰砰的聲音,震耳欲聾。赫連燾笑容滿麵的轉了過來,翻身上馬,伸出手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頓時校場裏便鴉雀無聲。
“想南漢劉癛小兒,去年竟未向大虞納歲貢,此乃不敬之舉,不發兵征南漢便不足以彰顯我大虞威儀堂堂,願諸兒郎奮勇殺敵,為國建功!”赫連燾的聲音隨著風被送出去很遠,校場上邊的將士們聽得清清楚楚,皆開心歡呼起來。
赫連燾看了看立在一旁的東平王和南安王道:“太子已率兵去禦柔然,今日朕又親率十萬精兵去征南漢,你等留守京城,不僅要監國理事,還要為南北兩鈞籌集糧草,任務艱巨,務必勤勉謹慎,有什麼事情先問過中常侍大人,你們三人再一起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