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鋆恭敬的行禮道:“謹遵父皇聖諭!”

赫連睿拔出腰刀,意氣風發的向空中一揮,閃閃的寒光劈空閃過,在赫連鋆臉上印下了一道光影:“出發!”

慕媛站在校場上,眼淚汪汪的看著赫連睿一夾馬肚子,飛快的跑出了校場,後邊的將士們也緊緊跟了上去,不多時隻看見滾滾煙塵,再也見不到他的人影,心中萬分不舍,喃喃自語道:“赫連睿,你可一定要安全回來才是。”

站在平台下的赫連鋆慢慢的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了看遠方,嘴邊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轉身對慶豐公公道:“回去罷——把那酒壺去熔了!”

慶豐公公隻覺得奇怪,這酒壺還好好的,為何要拿了去熔掉?可他又怎敢反駁赫連鋆的話,隻是應著,將酒壺收到了袋子裏邊,一滴滴清洌的酒從壺嘴裏溢了出來,滴落到腳邊的泥土裏,很快將那些泥土都潤濕了一塊。

“還是拿著罷,這些酒滴得衣裳都濕嗒嗒的了。”慶豐公公低頭將酒壺的柄拿在了手裏,抬頭一看,太子殿下已經站到了平台上邊,走到了皇後娘娘身邊。

赫連鋆心中卻有一絲竊喜,在這一刻,京城裏沒有了父皇,他似乎覺得此刻她已經完全屬於了自己,他們中間不再有第三個人存在。現在平台上站著的,不是一對母子,而是一對戀人,她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皇後。

“母後,回宮去罷,父皇已經走遠了,也看不到了。”赫連鋆顫唞著伸出手,扶住了慕媛的一邊胳膊,手指才搭上去,那柔軟的肌膚便讓他心中忽然有了些衝動,想一把將她拉到懷裏。可他究竟還是有些畏懼,腦海裏有各種畫麵浮現,可終究卻不敢實施這些舉動,他扶著慕媛走下校場的鼓樓,一直將她送上馬車,那柔軟的肌膚已經不在手下了,他還在想著各種香豔的情景。

“太子殿下,回宮罷。”慶豐公公一手拿著盛酒壺的帶子,一隻手裏牽著韁繩,有些奇怪的望著赫連鋆,皇上、皇後娘娘都走了,太子殿下為何還站在這裏一動不動?

赫連鋆哈哈大笑了兩聲,翻身上馬,用力的抽了一鞭,那馬便如箭一般衝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校場的出口。慶豐公公趕緊翻身上馬追了過去,太子殿下今日舉止真是失常,怎麼會這樣狂喜狂笑呢?

慕媛正坐在文心殿,幫著整理那堆積如山的奏折,突然聽到外邊有急促的腳步聲,她抬起眼往門口一看,就見一個內侍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慕媛麵前,地上馬上便有了一塊濕濕的印記:“娘娘,皇上……龍馭賓天了!”

“什麼?”慕媛站了起來,大步走到那內侍前邊,一手提住了他的衣領,手都在不住的顫唞:“你說什麼?”

那內侍抬起一張老臉,他是秦書,中常侍大人,他不會無緣無故跑來說這種話的,這話可不是能胡說的。慕媛的手無力的鬆開,整個人的身子一軟,便倒在了春杏的懷裏,暈死了過去。

行軍了五日,大軍過了東魯國,赫連睿便突然得了怪病,整個人上嘔下瀉,隨軍的太醫看過,也說不出這是什麼病症,赫連睿下旨讓賀蘭靜雲領軍繼續前進,封鎖了他得病的消息,張延之和路昭帶領一隊人馬護送他回京。可是這病來勢洶洶,離京城還有半日腳程,赫連睿竟在路上駕崩了。

張延之不敢將此事宣揚出去,趕緊命人快馬回宮報信,自己和路昭護送著赫連睿的遺體繼續前行。方才送信的人到了朝堂,群臣震驚,秦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趕緊跑來向慕媛報信。∞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