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位,封做太原王,大司馬大司空,屁股還沒坐熱,便被捋了一個官職,才過了多少日子,便在法場上問斬了,屍體還棄市了呢!”
“休得多嘴!”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保不住現在便有那琿右相的爪牙在呢,聽你把他比作那顏,肯定會很不高興,快些走罷。”
琿巴達倒也沒有在乎朝野的議論,他坐在自己書房裏邊,正在奮筆疾書,紙上有一長串人的名字,左邊的那列名字是他想要收為己用的人,而右邊的卻是他想剪除掉的。右邊最上麵兩個名字赫然便是張延之、路昭。
“這兩人是幾朝的舊臣了,不除掉是不行的。”琿巴達咬緊了牙齒,在他們兩人的名字下劃了一條橫線,他們同朝為臣多年,他深知這兩人的影響力。張延之和路昭都是大虞的博學鴻儒,又是曆代皇上所信任的大臣,即便是赫連燾這樣暴戾之人,有時也不得不聽從他們的進諫。“啪”的一聲,琿巴達將筆摔在了桌子上邊:“這兩人非除掉不可!”
張延之和路昭根本沒有想到琿巴達計算上了他們,此時兩人正在文心殿上和赫連鋆討論朝堂的事宜。張延之是赫連鋆的夫子,在他麵前說話還是有些作用的,他望著赫連鋆滿不在乎的坐在那裏,一張略顯稚氣的臉望著案頭上堆得很高的奏折,不由得搖了搖頭,這位新皇辦事的踏實程度,遠遠不及他的父親。
“皇上,老臣倒不是有什麼私心,隻是覺得皇上給琿右相封的官職太多了些。夫為政者,講求權力製衡,若是將大權集一人之身,難保不會發生功高震主的事情。雖然說琿右相是皇上的外曾祖父,可這事卻依然要好好商榷才是。”
“如太師所言,那朕該如何做?”赫連鋆挺直了身子,也覺得自己這事情做得不妥當。原來在右相府,聽琿巴達說可以幫助自己將母後奪過來,心裏一熱,便許諾到時候讓他位極人臣。可現在母後不僅沒有嫁給他,反倒落了一個把柄在他手上,若是他宣揚出去,說自己下了狠手弑父,別說是坐穩龍椅了,便是這條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還是個問題。
必須想個法子將他除去才是,赫連鋆暗自點頭,看著張延之的眼睛裏也有了笑容:“太師說的是,朕也是年紀太輕,不明事理,還請太師和太保指點才是。”說到此處,他站起身來朝張延之和路昭行了個拱手禮:“這大虞的江山便全仰仗兩位大人了。”
見著赫連鋆態度誠懇,張延之和路昭也深受感動,急忙回禮道:“皇上,這都是做臣子該做的事情,吾等當盡心竭力輔佐皇上治國安邦。”
文心殿裏一片君臣和樂的場麵,張延之和路昭討論了一番,向赫連鋆提出建議,既然已經封了他,又馬上奪了他的官職這做法定然不妥當。“皇上,你先慢慢的看著,若是他有所舉動,你也不用有所行動。”路昭摸了摸胡須,深④
廷尉府的大牢裏邊新近關押了不少的犯人,這些犯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本來是身居高位,差不多都是正四品以上,被人一本奏折給參了,被剝了官服送到廷尉府裏來受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