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跨了過來,著迷的看著慕媛的麵容,燈光下的魏淩顯得更是美貌,一雙眼睛似乎能嫡出水來般,汪汪的眼波蕩漾著,似乎有一種什麼力量吸引著他走過去,將她摟在懷裏,聞著她身上的芳香,觸摸著她柔軟的肌膚。

魏淩見慶豐公公已經殷勤的將棋盤擺上,也不好拒絕,笑著答應了下來。她知道慕媛擅長下棋,可她也不差,自小父親便教了她這個,行軍布陣特別需要思考周到,從小她便被魏國公訓練了出來,所以麵對著棋盤,她倒也不畏懼。

赫連鋆執白,魏淩執黑子,兩人開始對弈了起來。明亮的燈光照著魏淩的一雙手,呈現出玉白色的光,手指甲修得很整齊,圓潤飽滿,一層淡淡的牙白珍珠粉擦在上邊,更襯得肌膚如玉。

母後什麼時候用這種顏色的蔻丹了,記得那時候她的指甲總是淡淡的粉色,帶著點嬌媚和粉嫩,母後最喜歡的便是粉色,而現在的母後,似乎與以前不一樣了,無論是著裝還是梳妝,赫連鋆心不在焉的將一顆子落了下去,魏淩得意的一笑,他落入了自己早就布好的陷阱,於是緊緊追殺,按著自己的計劃,淩厲的將赫連鋆殺了個片甲不留。

“母後,你下棋的風格有所變化,比以前可殺伐決斷了許多。”赫連鋆望著棋盤上一敗塗地的白子,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那時候母後下棋都會給他留些餘地,絕不會像現在一樣,還在中盤就痛下殺手。

魏淩心裏一驚,但她又不慌不忙的回答:“那是自然,皇上長大了,哀家便不用再讓著你了,故此會痛下狠手。”

赫連鋆抬起頭來看著坐在對麵的魏淩,他覺得這熟悉的麵容突然有些陌生,似乎看不透母後的心思一般,是因為自己心裏有著小心思,這才看著母後有所不同嗎?他站了起來對魏淩道:“母後,鋆兒要回宮去了。”

魏淩心裏鬆了一口氣,這赫連鋆總算是要走了,她站了起來笑眯眯的對著赫連鋆道:“那皇上便走好,回宮當以身體為重,不必惦記著哀家。國事繁忙,怎麼能這樣星夜奔波?哀家在這西山別苑過得甚是舒坦,鋆兒勿要牽掛。”

說了這麼一大段,魏淩心中很是開心,自己越發會說話了,含笑望了身邊的藍靈和春杏一眼,朝她們擠眉弄眼了下,害得兩人麵麵相覷,心中直歎氣,皇上都還沒走呢,這位魏小姐倒是得意上了。

“母後,你難道不送鋆兒下山嗎?”看著月色落寞的灑在庭前,赫連鋆隻覺得心裏也是落寞。母後好像把以前都忘記了一般,這雖然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她不會再想起自己弑父的過往,可赫連鋆依然覺得惆悵,他多麼希望母後能像小時候一般護送著他回到自己的屋子裏邊,和他說著故事看著他入睡。

“送你下山?”魏淩看了下一臉期盼的赫連鋆,心裏想了下,這也沒什麼罷,送他下山不就是多走兩回山路而已,於是點了點頭:“好,哀家送你。”

這哀家是越說越順溜了,魏淩心中暗自得意,扶了春杏的手往前邊走了過去。赫連鋆並肩走在魏淩的身邊,不住的側臉打量著她,隻見她神色如常,沒有什麼異樣,心中一陣難受,不知道究竟要如何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起先琿巴達騙他說隻要他將父皇殺了,自然就能娶了母後,可現在他才知道要做到這件事情是如何的艱難。

不消說胡人現在的思想已經逐漸在向漢文化靠攏,就是放在皇室,也是很難的。這些天他翻了不少史書,發現帝王娶庶母還是在一百多年以前有一件這樣的事情,除此以外一百多年裏邊再無第二例。要達成這心願很困難罷?他捏緊了拳頭,心裏暗地裏發誓,自己一定要做第二個娶庶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