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經看到了他揭紅蓋頭的場麵了——沒準已經想到了抱孫子上邊了!文暉苦惱的搖了搖頭,將那幾頁紙交還給了母親:“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西平公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快:“你難道便不想著要成親了?我指了畫眉給你做屋裏人你不要,現在幫你找媳婦兒,你總得要了罷?”
文暉皺了皺眉頭,望著母親沉沉的臉色,低聲說道:“兒子上次便已經說過了,此生非魏淩不娶,母親為何一定要強人所難呢?”
“我這是強人所難?”西平公夫人的手氣得都在發抖:“暉兒,你便這般不體諒母親?為了你的親事,母親可是操碎了心,難道你便不能順從著母親,讓母親高興?”
是,她是為自己的親事操碎了心,原先一心想著如何破壞自己和魏淩的親事,現在魏淩不在了,又急急忙忙的想給他安排親事,可自己一點都不想成親,他心裏隻有一個魏淩,盡管她已經不在人世,可她卻永遠裝在自己心裏。
“母親,兒子在這裏多謝母親為兒子操心,可畢竟成親是兒子的事情,母親便不必掛心了。兒子自有自己的主張,還請母親不要勉強兒子。”文暉朝西平公夫人行了一禮,踏著大步走了出去,一陣風吹過,那幾張紙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讓西平公夫人看了一陣心煩。畫眉在旁邊見著默默的撿起那幾張紙退到了一旁,心裏總算是舒服了些。
起先夫人將自己指給三爺做屋裏人他不答應,自己心裏還很是不舒坦,現在這麼多千金貴女也被三爺給開刷了,她覺得心中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來了,無比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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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李媒婆扭著身子來到西平公府,走到花廳向西平公夫人行過禮後便興致勃勃的問:“夫人,不知哪家貴女有這個福氣呢?”
西平公夫人全身正不得勁兒,聽到李媒婆發問,就如找到了知己一般,將昨晚的事兒說了一遍,一邊說著一邊還免不了罵上魏國公幾句:“若不是當時他一定要收了我家暉兒做徒弟,哪裏會有今日這事兒呢!”
李媒婆的笑容僵在臉上,本來還想著能在西平公府上賺一筆錢呢,沒想到眼見著要到手的賞錢就這麼飛走了。她不甘心的轉了轉眼睛,湊近西平公夫人一些,小聲問道:“敢問夫人,貴府三少爺可否已經人事?”
西平公夫人一愣,搖了搖頭:“我本來替他預備下了一個通房丫頭,誰知他竟然不要。”
李媒婆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影來,她點著頭歎道:“這也是奇了,竟然還有貴闥公子到現在還未嚐那雲雨滋味的!”她瞄了瞄西平公夫人,兩條眉毛飛了起來:“夫人,若是老身支個招讓貴府三公子成了親,夫人該如何謝我?”
西平公夫人聽了大喜,望向李媒婆的眼神都熱烈了幾分:“你快些說說看,我來看看究竟是不是可行,若真成功了,一百兩銀子的謝儀準準的,少不了你一錢!”
李媒婆笑著細細的將自己的主意向西平公夫人說了下,聽得西平公夫人直點頭:“這倒有些道理,或許還真是這個原因呢。”
“可不是嗎?那些廟裏的和尚能在裏邊安安靜靜呆一輩子,主要是他們沒嚐過那滋味,若是開了葷,保準再沒了當和尚的心思!”李媒婆朝西平公夫人攤了下手:“夫人聽我的,準沒錯兒!”
西平公夫人點了點頭,朝畫眉吩咐了一句,拿出了一個銀錠子交到李媒婆手裏:“李媒婆,還請你去買點那東西進來。”
李媒婆見她一張臉紅了半邊,這才反應出來西平公夫人是要自己去買些催qing的藥過來,心中恍然大悟,莫非西平公夫人以為自己的兒子不舉,所以先買點藥備著?她咧嘴一笑,掂了掂手中的銀錠子,足足該有十兩,怎麼樣自己也能賺上幾兩,心裏簡直是樂開了花,腳下生風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