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勸皇上的。”琿巴達的笑容非常愉快:“皇上自小便由太後娘娘一手撫養長大,太後娘娘相勸,他斷然不會拒絕。”
“可若是哀家不願意去呢?”魏淩將檀弓摸了出來,一隻手扣住了一顆彈丸,笑吟吟的看向琿巴達,暗地裏已經使了幾分力氣。
“這可不是太後娘娘想不想去的問題,而是必須去。”琿巴達指了指身後的五百將士,聲音各位嘹亮:“他們都會勸太後娘娘去京城的,不若是娘娘不相信,盡管問問他們便是。”
“哀家可不是你能指使得動的!”魏淩朝藍靈和春杏事了個眼色:“開陣!”
天空中似乎有煙花綻放,隨著一聲尖叫,一朵巨大的牡丹在空中出現,雖然是白天,可還是能看到它大致的形狀。琿巴達仰頭望了下天空,臉上微微變色:“太後娘娘是想調援兵來嗎?需知遠水救不了近火!”
“哀家調的可是源頭活水,馬上就到!”魏淩的話音未落,就見西山林蔭道邊的樹叢裏鑽出了不少的兵士,身上都穿著寒鐵盔甲,手中的兵器映著日光不住閃亮。琿巴達見著那些兵士層層疊疊的出來,林間還不住有樹影晃動,根本不知埋伏有多少人,心中一緊,轉臉來看魏淩時,卻見她的手舒展開來,一顆銀色的彈丸朝自己飛奔而來。琿巴達趕緊一偏頭,卻已經晚了些,那彈丸剛好打到了他的右眼裏邊,鮮血不住的流了下來。
琿巴達伸出手捂住了右眼,剩下左眼恨恨的看著魏淩道:“既然被你識破,我們便來個魚死網破就好!”
魏淩從背後抽出一柄長劍來,朝琿巴達微微一笑:“你想死為何還要拉這麼多人墊背?”她掃視了一眼跟在琿巴達身後的那群兵士,中氣十足的喊道:“若是不想死,速速放下武器,哀家乃是大虞的太後娘娘,說過的話必然會作數,隻要放下兵器,哀家便饒你們不死!”
那些兵士本來是將信將疑,可是回頭看著自己已經被截住了退路,前邊行宮裏又響起了呐喊聲,旗幟不住的招搖著,還不知裏邊布置了多少人馬。再看琿右相,出師未捷,一隻眼睛已經被太後娘娘射瞎了,心裏邊不免有些膽顫,望了望魏淩,隻覺她殺氣騰騰,有個人猶豫著將手中的兵器放下,默默的走到一旁。
還沒等他走到路邊,琿巴達便手起刀落,將他砍倒在地,這一突發的事件讓跟在他身後的士兵都驚呆了。出發前琿巴達便承諾了事成以後,每人都會有提拔有賞賜。可現在這事情眼見著不能成了,他便翻臉將追隨他的人砍翻了,一時間群情激憤了起來,兵士們紛紛扔下手中的刀槍往一旁退了去,更有聰明機智的,索性舉著兵器朝琿巴達衝了過去,嘩變是大罪,若是捉住了琿巴達,或許還能將功贖罪。
琿巴達眼睛疼痛得很,一隻手死死的捂住眼睛,隻能用一隻眼睛看著前邊的魏淩,沒想到轉眼之間自己身邊便湧上來一群兵士,拖拖拽拽的把他拉下來馬:“太後娘娘,叛相琿巴達已經被擒,請娘娘發落!”
跟在琿巴達身邊的副將被驚得目瞪口呆,望著一片混亂的場麵,很想撥轉馬頭往山下跑,可是瞅見山路上已經堵滿了兵士,手裏的刀槍明晃晃的,心中有些膽怯。再往前邊望去,就見魏淩手裏雖然拿著一把長劍,可看上去還不是那麼令人害怕——太後娘娘乃深宮女流,方才她打檀弓也不過是碰巧打著了琿右相的眼睛,自己殺過去她還能擋住?
想到此處,那副將全身充滿了力氣,朝馬屁股用力一拍,那馬便驚叫了起來,得得的往前邊衝了過去。魏淩見他來勢凶猛,也不畏懼,隻是冷笑了一聲,從腰間解下一條長鞭,朝那副將抽了過去。那副將一驚,歪了歪身子,一柄長劍便飛快的送到他麵前,刹那間便紮到了他身子裏邊。他大叫一聲,手捂著胸口,從馬上跌落了下來,那匹馬絲毫沒有感覺到主人跌落下來一般,繼續揚蹄往前邊跑了去,不多時便消失在小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