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訴我,這攸關我的生死存亡。”
“在他的私人會所。”
“私人會所?!”
“驚訝個P啊。那種闊少爺別說私人會所,連私人飛機都有。不過他很少帶女人去他的私人地方,更別說他家裏了……所以李南南去過一次,就以為她真得能狗屎運得嫁入豪門。”
“言曉楠!”
“好,好,我不說粗話。”言曉楠舉起塗的鮮紅的十個指甲,忽然瞪著我說:“梁洛心,別打他的主意。雖然江洋走了,你也不能這麼饑不擇食。那種人不適合你,小心他得了便宜再賣乖,最後把你給賣了。”
我笑笑:“剛才有人說過,想想又不犯法。”
女人啊。
我昂頭說:“而且如果把我賣了能賠得起三千萬,我願意賣身還債。”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我為了環宇的case繼續焦頭爛額。
在連續吃了鄭凱文秘書的幾次閉門羹之後,我決定不走正途。與其有備而戰,倒不如出其不意。我去了言曉楠說的那家私人會所。鄭凱文不是本地人,雖然他在這座城市中也有房產,但我想那等同於一間不定期居住的旅館,還是私人會所比較可能碰見他。
說實話,我這種窮人第一次來會所這種地方,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尤其是那些服務的小姐個個都比電影明星還明豔動人,令我相當的自慚形穢。要不是想到一切都能夠報公賬,我付錢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那麼爽快的。
經過若幹天的潛伏,我終於看到了鄭凱文。
他穿著黑色阿瑪尼西裝,領帶打得筆挺,看起來就是剛剛從公司趕回來。屁股後麵跟著一大堆下屬,彙報工作的,等候指示的,身強體壯的,那是保鏢。
他們大步流星地從玻璃門外走來,甚至都沒有朝我這邊看一眼。
我隻好手忙腳亂地收拾了東西,衝過去試圖攔住他的去路:“對不起,鄭先生,我是SK廣告公司市場部梁洛心,我想跟您談談我們的廣告計劃……”
啪地一隻手,將我推出了電梯。
那麼蠻橫,那麼沒禮貌,那麼粗魯……跟港劇裏演的完全不一樣嘛。我被硬生生推開好幾步,還聽見那個大個子用廣東話粗魯地罵了一句。
鄭凱文連眼皮也沒有動一下,視線完全跳過我,消失在莫名的遠方。
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電梯金屬門在我的麵前一點點地閉合,眼睜睜看著鄭凱文那張俊美無比的臉孔,就這樣消失在了我的麵前。
我盯著電梯指示牌,看到它停靠在三樓。
三樓,那裏是桌球室。
好歹我也花了近半年的薪水辦了一張會員卡,怎麼都得實現它的利用價值。
等我來到桌球室,鄭凱文已經在那裏推杆進球了。
“鄭先生……”我一進門,眾人都向我行注目禮。
這裏全場也隻有我,是穿著套裝高跟鞋,手捧一打文件袋的裝扮。
所以我顯得很突兀。
“鄭先生,對不起……”
我沒辦法說下去,一雙粗魯的大手將我攔在球桌三尺之外。
鄭凱文依然低頭瞄準他的目標,眼睫毛也不向我抬一下。球杆輕輕一推,白球撞擊紅球,紅球撞了籃球,然後滾入了球袋。
他直起腰來,楞比我高出一個頭。
他現在隻穿挺括的白襯衫,肌肉線條在單薄的棉織布料下若隱若現。我相信他要用一個巴掌我把掐死絕對不是問題,但我這時候也就是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來的,硬是仰著脖子望向他,端起笑臉說:“鄭先生,請您給我三分鍾時間,我隻要三分鍾,不會耽誤您更多的時間。我相信您聽完我的計劃,一定會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