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說:“洛心,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我絕望地望著天花板,許久許久隻是說:“我叫你一聲三哥,我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我答應你我再也不見江洋了,但是把孩子還給我……我要那個孩子……我要江洋和我的孩子。”
蘇孝全隻是摟著我,許久許久,我們都沒有說話。我聽到他的心跳,那麼沉重,那麼緩慢,他一定也很悲傷,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結局。
而我,隻不過是這個故事的犧牲品。
醫生蜂擁而至,他們將我推倒在床上,為我戴上氧氣麵具,而我隻是抓著蘇孝全的手不肯放開,像是我的最後一點生機一點希望。我倔強地不讓護士為我戴上氧氣麵罩,我說:“三哥,最後……最後再……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他握住我的手:“你說。”
“江洋……”我知道我全身都在發抖,我卻向他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我竟然還能夠微笑。控製不住的,是決堤的淚水。
“不要讓他知道。”
他望著我,仿佛正在越走越遠,我的眼皮沉重的一點也抬不起來,感覺他的手指從我的手心裏一點點地離開。
“三哥,你答應我……”
“我答應你。”他握了一下我的手。
“永遠不要讓他知道……”
“我答應你。”
“永遠,永遠不要讓他知道……”我的意識在逐漸地模糊,最後一絲靈魂也離我遠去,隻有那個聲音說著:“永遠,永遠……永遠……”
尾聲
榮誌誠翻開筆記本電腦,一邊讀著厚厚的季度報表,一邊說:“今天一開盤道瓊斯就跌了七個百分點,環宇國際已經跌到87塊,普華也已隻有96塊,至於恒升指數……”說完他看著麵前的上司:“杜先生,現在是不是可以把環宇的股份都清倉?”
“不。”坐在他對麵的年輕男子輕輕扶正了腕表,抬頭看了一眼前方水泄不通的塞車長龍,手指在表麵上彈動了兩下說:“給我再入3萬股環宇國際,盡量掃市麵上的環宇散股。”
榮誌誠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看著坐在那年輕人身旁的男子。
蘇孝全說:“三少,這樣強行收購,風險會不會太大?要不要問一下董事長。”
“我現在才是EMK的執行總裁。所以,”他看了身旁的人,轉向榮誌誠說:“照我說得做。”語氣平淡,卻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榮誌誠隻能收起準備了兩天兩夜的百頁報告書。
黑色凱迪拉克麵對塞車長龍也無能力為,老半天才緩緩動了一下,終於還是卡在隊伍的瓶頸處再無動靜。
他推開車門,向身旁的蘇孝全說:“我自己回去,你們不用管我了。三點鍾的董事會我會準時出席的。”說完頭也不回地下了車。蘇孝全喊了一聲:“三少。”正要推開車門,旁邊一輛插隊的車便嘀嘀嘀按起了喇叭。榮誌誠一把拉住他說:“蘇先生,這裏下車太危險。就讓杜先生一個人走走好了。”
蘇孝全掙開他的手:“你不懂,不能讓他一個人。”榮誌誠不解地看他:“為什麼?”他泄氣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要從哪裏跟他解釋呢?終於隻能是歎了口氣說:“你不懂。”
榮誌誠爽朗地笑了:“你是擔心三少有危險吧,他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會有事。而且還那麼能幹。”蘇孝全回頭看著榮誌誠,微笑著說:“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又看他說:“誌誠,聽說你是雙學位的碩士,在美國哈佛讀經濟管理博士,又在普華永道做過三年高管。你是天才生,二十三歲就博士畢業,二十五歲已經是四大財務公司的高管。你不缺工作機會,為什麼來EM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