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相隨她父親,所以薑尤瑪一直都很漂亮,越到後來,那種美麗就越變得張揚。所以憑著這份美麗,她考進一所很好的電影學校。
然而她滿懷著憧憬和期待進去,卻發現自己的光芒猶如浩瀚星海中的一個那樣普通。她沒有錢沒有背景沒有關係,唯一有的好樣貌在學院裏根本不能為她帶來好的運氣。
她同宿舍的一個女孩子各種自身條件都不錯,然而每次有好的角色,就算試鏡通過也會被刷下來,頂替她的女孩子們,不是家裏有錢就是某某的親戚……
她們的日子在一次次失敗和一次次繼續中慢慢度過。有一天晚上,從來不跟尤瑪說話的那個女孩子突然問她,“要是某天你有機會得到你一直渴望的東西,條件是拿你自己去換,你是換還是不換。”
當時尤瑪的希望還沒有被磨滅,所以她毫不猶豫說:“如果自己都沒了,那渴望的東西得到了還怎麼有心情去享受。”
她說的無心,聽的人卻有意。不久後,那個女孩子便辦了退學手續,離開了她奮鬥了兩年的地方。她最後對尤瑪說的話是,如果以後還有機會見麵,她們一起來看看到底什麼樣的決定才是正確的。尤瑪說好,希望她能幸福。
許多年過去,尤瑪也不知道那個毅然放棄夢想的女孩子如今是不是過得幸福,她隻知道自己一點也不幸福。她好不容易找到在她生命中重新燃起的一點光亮,然而那抹光卻不是為她驅散黑暗。
她的世界永遠都有一個最黑暗的角落,她的第一個角色,她的第一個導演,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對她說:“你哭的樣子很特別,有一種殘忍的美麗,會激起男人更大的破壞欲……”
那個夜晚她有多痛她已經記不得了,隻記得那一晚是她這輩子流淚流的最多的一次,幾乎整整一夜,都沒有停止過。她覺得自己的命還真夠硬,怎麼折磨都不死。
她等著有人來將她從那個角落裏拉出來,然而她出來了一個,又進入了另一個,反反複複,最終穿的光鮮亮麗,站在舞台上披著聚光燈的耀眼被人們仰望。
可是現在她越來越累,累到隻想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孤注一擲。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到家的,渾渾噩噩地隻隱約記得羅均洋說讓她好好休息。她能好好休息麼,在這空曠的大房子裏,她從來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她一個人過,家裏沒有家的味道,隻有寂寞。
羅均洋送完了薑尤瑪,才看到電話裏有很多未接來電,都是盛岩打的。
他快速打過去問:“你怎麼了?”
“暫時回不了家了,全都是記者,我現在暫時被Tina收留著,你趕緊過來。”盛岩的語氣還算正常,羅均洋想情況應該不算太壞。
他掛斷電話後才發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為什麼偏偏在那個人的家裏?!
盡管百般不願意,羅均洋還是開車去了Tina的家。他是照著盛岩給的地址去的,到了目的地的時候他也吃了一驚。本以為Tina那樣的人住的地方style一定會有些不同,但是親眼看見了,才發覺他的品味也很男人,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