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表明自己的立場,然後才繼續說,“隻是李炎峰很狡猾,暗中動了一些手腳我們也不知道不是嗎?我隻是希望我們這次能夠真正的擊垮他,讓他半分還擊的能力都沒有!”
沈佳禾本來沒有覺得會有什麼問題,可是許諾這麼一說,她也覺得李炎峰未必答應她的條件的時候太痛快了一點。似乎那些東西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不過她認識李炎峰那麼久,知道他不是一個那麼大方的人,所以許諾的懷疑,非常有可能。
她在監獄呆了那麼久,也沒有人跟她說過外麵的情況,所以李炎峰要騙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要怎麼辦?”
許諾做出傷腦筋的樣子,心裏卻在暗暗揣測沈佳禾對李炎峰的底線。
“沈伯母,我仔細看了一下你們的協議內容,表麵上看著並沒有什麼問題,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曾經提前給過薇萊一部分資產,這一點在協議上沒有明確說這份資產究竟是占了多大的比例,不過既然是給了薇萊的,隻要你不說我不說,薇萊不知情,估計也不會有太大阻礙。隻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李炎峰即使是沒有騙你,你忘了他還有你母親做靠山。”
沈佳禾身體一僵,表情變得怪異起來,那雙有著歲月痕跡的眼眸,此時氤氳著一股很深的怨氣。
“哼,你放心,她也活不了多久了,要是有人再去刺激一下她,我看她不會熬過一個月。”沈佳禾說著說著,臉上又換上了得意的神色。她笑著的時候,眼角的皺紋也跟著顫唞。
許諾看她的樣子,真不敢相信她口中所說的將死之人是她自己的親生母親,聽她話裏的意思,她甚至有可能親手去做那件事。怪不得,她會那麼狠心對薇萊,她完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許諾隻是想要一個李炎峰,其他無辜的人,他不想傷害不想連累。
“其實我們還有一個更保險的方法,絕對可以讓他身敗名裂。”許諾的聲線低沉,充滿了黑色氣息的誘惑。
沈佳禾猶疑地看他,猜不準他心裏在打什麼算盤。
“我知道,沈伯母當年坐牢的事情,李炎峰也脫不了幹係,對嗎?”他說的那樣篤定,似乎自己就是當事人一般。
沈佳禾一聽到坐牢兩字和李炎峰這個名字一起出現,心裏就湧起了無邊的恨意。她腦子裏自動浮現了很久以前的畫麵,她努力想要擺脫的記憶,努力想要忘記的事情,就這麼輕易再次浮現。
她不知道許諾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她隻是瞬間明白了一件事情,許諾不會乖乖成為她的棋子,甚至,自己其實已經入了他的套也未必。
許諾見沈佳禾臉色瞬息萬變,以為她是不願意,正要說一些話來挽救,沈佳禾卻開口了。
“這件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現在才翻舊賬效果可能不大。”
許諾一聽有戲,連忙說,“隻要沈伯母願意配合,我保證可以讓李炎峰償還你當年所受的痛苦。這樣一來,不用我們費多大勁,就可以毀了李炎峰。”
“我考慮一下。”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出乎沈佳禾的預料,她一開始沒有想到許諾看著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心機居然會這麼重。她隻是想要李炎峰失去所有,包括事業,包括感情。但是許諾的想法,卻是要毀掉他整個人。
她也沒有想到,當許諾提出這個辦法的時候,她竟然猶豫了。這真不應該,她明明恨著李炎峰,恨不得他去死。
沈佳禾離開許氏大夏,忽然就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她突然忘記了她是從哪裏來的,現在又該往哪裏去。
她小時候就是這樣子,她母親丟下她以後,她便找不到自己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