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呆在額附府裏,別再惹事了!聽話,好麼?!”他從來沒有這麼對我說過話,我一時三刻反應不過來,隻是呆呆的答了句“好吧。”胤祥倒好,站在一邊看著我們意味深長的笑著。胤禛見我答應了,轉身便走。隻是隱隱約約聽到他好像歎了口氣。
直到幾天後我才知道,我那天是多麼得命大。裕親王去世,索相造反,似乎所有的大事都在那幾天鋪天蓋地而來。皇帝畢竟也隻是凡人,怎能一下子承受的了這麼多,況且皇阿瑪已不再年輕,處理起事來總有些力不從心,我還偏偏選在他最煩心的時候這麼頂撞他,沒被他拖出去“哢嚓”真是幾輩子修來的運氣。
這一年北京城的冬天好像過的特別漫長,據說宮裏更是一片死寂,就連春節也沒有好好慶祝。宮裏不慶祝了,這皇城腳下的老百姓好像也不敢大肆的喧鬧著過年。我這兩個月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常常想起胤禛那天離開前囑咐我的話,似乎記憶裏隻有那年中秋節夜晚的回廊上,胤禛第一次對我滿含感情的說話,那時候他的雙手是溫暖的,之後我們每次見麵都是“火星撞地球”,每次見到他,我都忍不住要頂撞他,氣得他七竅生煙。這次是他第二次好好地跟我說話,關心我囑咐我讓我不要再惹事兒闖禍。我也信守著對他的承諾,好好地呆在家裏。
眼見這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冰晶和我們相處也有些日子了,她做起事情來也算是一絲不苟,和我們也算融洽,可有時候我覺得她好像偶爾會不自覺的和我們保持著一段距離。這日玲兒趁著冰晶不在,對我抱怨道:“格格,我覺得冰晶可奇怪了。”
我不解道:“她有什麼奇怪的啊?”玲兒道:“我好幾次喊她,她都不理我,隻有我喊急了,她才會應我,還說,‘我聽著呢,你有什麼事就說吧!’”玲兒一邊模仿冰晶的口氣,一邊繼續的說了下去,“格格,她是不是什麼都不在意啊?”我不由笑道:“人家不就是沒有立刻回應你嘛,怎麼就成了什麼都不在意了呢?”說著,我忽然想起了幾年前,冰晶看胤祥的一個眼神。我賊賊的對著玲兒笑道:“誰說她沒有在意的啊~嘿嘿!”玲兒看我這麼個笑法,立刻就明白過來了。試探性的問我:“格格,是什麼啊?”
“不告訴你!”我故意賣著關子。“格格,說嘛說嘛!我保證不說出去!”我原本也就想告訴她,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正好打發這無聊的日子。於是我附在玲兒耳邊說了三個字。
玲兒聽了之後失色道:“格格,這個可不能瞎說!”我道:“我可沒瞎說,不信,我證明給你看!不過這還得靠你幫忙才是!”
第二日,我在書房看書,冰晶陪著我在一旁繡花。玲兒匆匆的從外頭進來,道:“格格,十三爺來了!”冰晶聽說是胤祥來了,一不小心讓繡花針紮了手,我暗暗一笑,走過去,關切冰晶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轉而又對玲兒說道,“十三爺人呢?”玲兒看冰晶的反應終於有點相信了我的話,怔了怔回答我道:“我回他,您正在看師父留給您的醫書,他說那就不打擾你了,說是改天再來。就回去了。”我“哦”了一聲,和玲兒的戲還是要演全套。結果鬧得冰晶一整天手足無措,心不在焉的。
自從玲兒知道了冰晶的“死穴”之後,就常拿胤祥來開玩笑。幾日之後,玲兒又跑來說:“格格,十三爺來了!”我看冰晶臉色一黑,知道她礙於我的麵子,不好發作,我佯裝埋怨玲兒道:“以後不許拿十三阿哥來玩了!”玲兒卻是一臉無辜:“是真的,四貝勒爺也來了,正在大廳等著呢!”玲兒素來知道我與那四貝勒的情況複雜,所以她絕對不會拿這個來開玩笑,不過這丫頭,一過來就先報胤祥的名字,還真是有點調皮,我瞥了她一眼,她自然明白我猜到了她的用意,隻對著我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