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溫柔的問道:“淳兒,睡了麼?”我不答。他仿佛猜到了我在裝睡,輕聲的在我耳邊低語:“已經走到門口了,可是腦海裏全部都是你,雙腳就再也無法向前邁進一步了。我又乖乖回到你身邊了。”他的話讓我聽著好笑,怎麼用上了“乖乖”兩個字,好像我是“妖孽”一般。猛地轉身回抱住他,臉埋在他的胸口,像隻小貓似的依偎著他,隻隔了一層薄衫,他胸口的溫度暖暖的傳到我臉上。過了好一陣,我才緩緩推開了他,現在還有一個女子在等著他,雖然很不情願,也不能讓那樣一個天真的女孩子在新婚之夜就獨守空房。“你快點過去吧,她在等……”話未說完,就被胤禩的吻給堵住了,他輕柔的輾轉吮xī著我的舌。“明明心裏想我留下來,嘴上又不肯承認。”他似是賭氣的說道。好吧,我承認我不想你過去,心裏這樣想著,嘴上又倔強的擠出話來:“可是……唔”又被他的唇蓋住,纏綿悱惻,留戀不去,他的手觸摸過我身上敏[gǎn]的地帶,每觸摸過一處都似著了火,思緒迷離,再也無力抵抗……
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見胤禩了。他習慣了早起,若朝中沒事,也會去書房看會兒書什麼的。我就習慣了睡到自然醒。剛梳洗好。打開門,就看到穀蘭站在外頭。她聽到開門的聲音才轉過身來。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像是哭過又像是一夜未睡。突然想起了昨夜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卻一個人獨守空帷,如今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倒叫我內疚起來。
“那什麼,昨天晚上……”我正要解釋什麼,卻發現根本沒得解釋。
“姐姐,我是來給姐姐請安的。”她低聲說道。她倒是很有家教,昨晚來敬茶,早上又來請安。
“穀蘭,我可以這麼叫你麼?”我問她道,真不喜歡聽人家喊,“姐姐妹妹”的,聽著就覺得別扭!她點點頭,表示可以。我繼續道:“我沒有那麼多規矩,以後你不必天天來請安的。”
她一邊應著“是”,一邊不住的往我房間裏瞧。我這才恍然大悟,看樣子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胤禩他……”剛要說“曹操”,“曹操”就出現了。胤禩從不遠處走來。
“你來啦!”他這一句話顯然是對著穀蘭說的。
穀蘭聽到胤禩的聲音,這才轉過身去,很緊張的給他行了個禮。胤禩溫文地對著她笑著,可是卻顯得很禮節性,第一次覺得他的笑居然可以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他說:“福晉喜歡清靜,以後如果沒什麼事,就不要來打擾。”
“是。”穀蘭答話中已經帶了哭腔,對他又是一福,就帶著丫頭走了。
之後的幾天,穀蘭就真的再也沒有再來我地方請安了,除非必要的碰麵,她根本就不會出現在我麵前。
又過了不久,胤禩受邀出席一個大臣的壽宴。我不知道他幹嘛要帶著我一起去。而且到了那裏才發現,其他大人帶的居然都是“小老婆”。這是怎麼樣的一個聚會啊?!
我和胤禩被分在不同的席位。他和那群大人坐在一起,我則和那群“小老婆”混在一堆。
“那個婉淳格格有沒有欺負你啊?”
“我可聽說了,那婉淳格格是個母老虎!”
“是啊,是啊!”
那群八婆一直圍著我議論著。她們還以為我就是胤禩娶的新夫人。殊不知她們口口聲聲說的“母老虎”現在就坐在她們中間呢!
“不是啊,其實姐姐人很好的。”我很“不要臉”的維護自己道。
“是不是啊?真的麼?”
“嗬嗬,當然是真的了。”我瞪大眼睛,認真的答道。桌子下,卻暗暗握拳,心裏忿忿道,是不是真的,你試過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