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魂,哪來的病。
於叔叔出院回家了,於老師恢複了晚上的補習,可是我沒有一點心情。
下午五點四十,司機已經去接她了,我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發呆。
手機驟然響起,是老五的,對麵很吵,原來是她和她媳婦合開的酒吧就要開業了,讓我去助興,我爽快的答應,即使拋開兄弟之情這點兒,我也不想再次感受待會兒看到她的心痛,不如…躲出去吧。
我呼嘯著摩托來到了老五這個小少爺的酒吧,剛到就讓我眼前一亮,原來她開的是同誌主題酒吧,太他媽酷了,老五膽兒挺大,我興致衝衝的進了酒吧。
光怪陸離、明滅不定的燈光,震耳欲聾、聒噪尖銳的音樂,潮人美女,觥籌交錯,酒沫飛揚。這才是我要的感覺,我看見被美女圍城一圈的老二她們,頓時像重生了一般。
因為我來得最晚,他們硬讓我吹一瓶,我沒有推辭,這個時候哪有什麼能比得上酒的。
一瓶酒下肚,我還是很清醒,她們把我拉到美女旁邊,我一向對除了於筱以外的女人無感,可是今天我卻突然想和她們玩玩,我想知道,這些女人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可是每當我想摟住她們時,於筱就在在我腦海裏跳出,於筱和她們不一樣,我在心裏默默的強調。
我操起一瓶酒仰頭灌了下去,也許,也許酒精可以讓我忘記她。
三瓶四瓶五瓶,睜開眼的我依然可以看到她。
我還沒醉。
老五他們看我喝的不對勁開始勸我少喝點。
我半醉半醒的說:“今個兒高興,不帶勸酒的,老五你不想砸你的牌子就讓你大哥喝個夠。”
“大哥,你酒精中毒了,我們可不管你啊,你就喝吧。”老四激我的將,可是沒用,我踹了她一腳後繼續喝。
終於我的眼前沒有了她,我壞笑著和我旁邊的漂亮女孩搭訕,當然手也沒老實到哪去。
“輝顥!”
眼前沒有了她,耳朵裏卻傳來她的聲音。
“艸!沒完了!”我跳起身抓起一隻酒瓶向地上砸去。
周圍除了音樂沒有了聲音,我抬眼一看,破碎的酒瓶落在了一個人的腳前。
是她,怎麼又是她!
“又是你,”我搖晃著看著她,又扯起了一瓶酒看著她喝。
什麼時候眼前沒有了你,什麼時候我再停。
啪!她伸手把我的酒瓶打落,艸,這次竟然這麼真實。
我看著她,她憤怒的看著我。
不對,這不是幻覺,是她來了…
她真的來了,可是…那又怎樣…
我嘿嘿的笑著,笑聲很恐怖,我踉踉蹌蹌的幾乎是爬著出了酒吧,我不想看見她,我不想讓她知道我有多想她,我不想讓她看見我心裏被抽空的模樣,我不想讓她再次從頭到腳的刺痛我,我不想,我不想讓她知道我有多想和她在一起,哪怕一天,不,一小時,一分鍾也好。
僅存的理智拉著我來到大街上,離酒吧越來越遠,我安心了,終於,我倒下了。
昏天黑地,胃裏有飲下硫酸般的難受,我咽了口唾液,睜開了沉重的眼睛。
周圍發亮的白刺痛了我的雙眼,我眨著眼適應了一會兒,看清了周圍。
這是醫院,我艱難的坐起身,頭痛欲裂,鼻腔裏的酒精味還很濃嗆。
“小姐,你醒了。”一旁的吳伯關切的問。
我看了一眼吳伯伸手錘了錘頭:“我怎麼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