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1 / 2)

浴室洗完澡後,我看著我的的手指上爬滿的水紋,笑了,我走出浴室,在空蕩蕩的沙發上坐著,笑著。直到淩晨三點我才帶著笑意睡著。

第二天,我準時的起床,準時的在她小區門口出現,可是卻沒有遇見她,我無奈的感歎時運不佳,揚長而去。

早晨跑操的時候,我在站在操場上的一大堆老師中尋找著,驚訝的發現沒有她,怎麼回事?她生病了?請假了?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哽咽著我,直到一個陌生的老師站在講台上時,我突然明白了。

“同學們,我是你們的新班主任,你們原來的班主任,於老師啊,很榮幸考上了上海的一個高中…”

我咚的起身,從後門奪門而出。

我終於明白,你說的那句“再見”真的是再見。魚沈雁杳天涯路,你還是離開了我,留下我的驅殼在這個冷暖自知的城市。你帶走了我的心,我像一個風幹的死屍一樣等待著暴風驟雨,等待著被□□爆頭,等待著我的發臭腐爛,可是,你還是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28章 (二十八)活該

夏木鬱鬱蔥蔥。

夏天的飛鳥,飛到我的窗前歌唱,又飛走了;無垠的沙漠熱烈地追求一株綠草的愛,可是她搖搖頭,笑著飛走了。是的,都走了。泰戈爾的詩我以前看不懂,可現在他的每句詩,每句話仿佛我都在我的血液裏汩汩流淌。

我在馬路上奔跑,汗如雨下。

陽光正好,晨跑的人節節退敗,路邊的廣播漸行漸遠,但是這裏的神清氣爽的大好時光,在我毫無違和感的橫衝直撞中撕毀了。

終於,我看到了搖搖晃晃的門。

我沒有敲門,我知道她已不在裏麵。我嗬嗬地笑了,猛抽了自己兩巴掌,我自以為是的以為我打動了她,自作聰明的以為我們會走在一起,原來一切都是我的烏托邦我的幻想!我真是活該!

手機響了,是她,我接通。

“輝顥,”她的聲音帶著歉意,這種語氣是我不想聽到的,因為聽到後的我的心莫名其妙地像被鋼釘釘在牆上一般撕裂的疼痛。

“你的電話真及時,再晚一會兒我就會把你家拆了。”

“對不起…”

“可以不道歉嗎?”我低下頭忍住眼淚,“是我活該…”

“別這麼說…”

“你在上海是嗎?”我打斷她的話,“我現在就去找你。”

我掛了電話,去老三的車行提了我的摩托,加滿油,戴上頭盔向上海的方向騎去。

我將車開到黃浦江邊,已是烈日當空,我頂著熾熱的太陽,給她撥通了電話。

她很快接了。

“輝顥,你在哪?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很擔心你。”她的語氣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