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到衣服口袋裏捂著,邁著急匆匆的步子往溫暖的食堂走去。

在食堂逛著看有些什麼菜,木瑾之碰見了有些日子不見的蘇小小和王龍,他見蘇小小裹得像隻雪白雪白的小熊,忍不住伸手揪了下蘇小小帽子頭頂上的兩隻毛茸茸的耳朵,笑著問,“你們吃了沒?沒吃的話要不然我們三個一起去吃香鍋?”

點點頭,蘇小小伸手抱住木瑾之的手臂,可愛地摸摸凍得紅彤彤的鼻頭,乖巧地點點頭,“好呀,一起吃。最近期中考試,所以一直在閉關。瑾之哥哥呢?你考完了沒?”

本來準備牽一下蘇小小的手,卻見蘇小小連手上都戴著雪白雪白的兔毛手套,手套上還有兩隻特別可愛的粉色小兔子,木瑾之不由有些忍俊不禁,“你這一身裝備倒是真齊全,這還沒到最冷的時候你就這樣了,再冷點兒,豈不是要裹著棉被出門了?”

臉蛋紅紅的,蘇小小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嘿嘿笑了笑,又跑過去抓住王龍,有些害羞地藏到王龍對於他來說特別高大的身體後麵,隻留一雙眼睛看著木瑾之,小聲道,“我從小就怕冷嘛……”

“哈哈!”木瑾之對於可愛小動物型的從來都沒有抵抗力,看蘇小小這麼可愛,他忍不住伸手過去狠狠捏了一把蘇小小的嫩臉,這才在王龍的招呼下一起往麻辣香鍋的窗口走去。

木瑾之和王龍都不能吃辣,蘇小小倒是愛吃辣,但二對一,他隻能委屈自己配合王龍和木瑾之的口味,吃了不加任何辣椒的“麻辣”香鍋。

吃飯吃到一半,木瑾之又瞧見了官銘和李琨兩個人,那兩個人倒是都像不怕冷似的,穿得隻比秋裝多一點,連羽絨服都還沒有穿,隻穿了輕薄的棉襖,這讓木瑾之看著就覺得不暖和。抬手給官銘和李琨打了招呼,等他們倆買了飯菜,便也端著盤子和木瑾之三人坐在了一處。

“瑾之,聽說你聖誕節要去英國?”木瑾之聽見官銘的問題,便抬起頭應道,“是啊,過去玩兒幾天等元旦過後再回來參加期末考試。”

確認了這個事實,官銘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調侃笑意,然後他笑了笑,卻沒再多說什麼,畢竟公共場合,沒必要那麼高調,還有什麼回宿舍再繼續逼問,不過見家長神馬的,這也太神速了吧?

吃過飯後,幾個人一同回了宿舍,木瑾之是想回去睡一覺,李琨是最近接了一筆活兒,給一個軟件公司寫一個簡單程序,算是賺些寒假和官銘一起出去玩兒的錢,官銘則是要回去繼續打遊戲,因為最近要考試他都被李琨禁網很久了,實在手癢!

周五一般都是穆惟比較忙的時候,一直到木瑾之吃過晚飯,在宿舍又看了會兒書了,他才給木瑾之打電話說在西門等著,一起回玫瑰園。

現在的天黑得早,晚上八點鍾,天早已經是黑得透頂,木瑾之頂著依舊下得特別大的雪往西門走,一腳一腳踩在地上已經有厚厚一層積雪的地上,嘎吱嘎吱作響,特別好玩兒,但此時的雪卻已經不像白天那麼幹淨,凡是被人踩過的地方都是黑黑的一片,看著有些惡心,還好大晚上也看不太清楚。

走到西門,木瑾之已經凍得耳朵都要僵掉了,關鍵是北京下雪還帶刮風,凜冽的寒風吹得他腦仁兒都疼,太陽穴也突突的,特別難受。所以當木瑾之低著頭冒著寒風往前走的時候,一頂還帶著人體溫的暖和帽子突然扣到他頭上,真是溫暖到骨子裏去了。緊接著,凍得幾乎沒有知覺的耳朵也被溫暖的雙手牢牢護住了,木瑾之抬起頭卻見穆惟緊皺著眉,一臉的不認同,“天這麼冷,怎麼不戴個帽子?小心耳朵上長凍瘡,到時候有你難受的時候。”

“沒想到會這麼冷,白天還好,這會兒真是冷死了。”木瑾之剛一說完就渾身一抖,打了個噴嚏,看著有些像要感冒的感覺。

穆惟皺皺眉,連忙將木瑾之推進了車裏,然後他也坐到車裏將暖氣開到最大,又雙手抱住木瑾之冰涼涼的手使勁搓,幫木瑾之活血,免得手真會凍出瘡來。

“北京可不比廣州,一旦下起雪進入寒冬,外麵就會特別冷,不怕別的,就怕刮風,你以為北京的冬天是好玩兒的嗎?穿這麼少,想顯示你長得帥麼?別給我整什麼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那套德行,再讓我看到你穿這麼少,看我不弄死你。”穆惟雖然說著這樣惡狠狠的話,眼睛裏卻寫著滿滿的心疼,手下給木瑾之搓手的力度也沒減弱分毫,真正的關心與愛護也不過是如了吧。

木瑾之安靜地看著穆惟垂眸幫他搓手的認真樣子,身體的寒氣漸漸被車內熱熱的暖風帶走了,心底也因為穆惟的這份心變得暖乎乎的,於是他湊過去出其不意地親了下穆惟的側臉,笑著輕聲道,“遵旨,我的皇上。”

“別以為用美人計朕就會心軟,如果你敢給朕感冒生病,看朕怎麼治你!”穆惟追過去親了下木瑾之的唇,語氣依舊是惡狠狠的。

勾起唇微微一笑,木瑾之掙開穆惟的雙手,抬起雙臂勾住穆惟的脖子,用額頭抵住穆惟的額,半眯著眼睛誘惑地輕輕道,“怎麼治?用小皇帝治嗎?”

斜了木瑾之一眼,穆惟低低道,“朕最近可被皇後大人餓得狠了,朕勸皇後還是莫要招惹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