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惟的臉色率先沉了下來,他一巴掌拍在亨利的後腦勺上,然後用力扒開亨利的狼爪,將木瑾之的手緊緊握在手裏,這才冷冷地對亨利威脅道,“再敢對他動手動腳,你就試試看。”
明明應該是該打感歎號語氣的話,穆惟卻是平鋪直敘平淡地說出來的,這份含而不露的隱隱怒氣讓亨利尷尬地摸摸鼻頭,可憐巴巴地抱住了安娜夫人,撒嬌道,“媽咪,你看哥哥又欺負我了!”
“誰讓你敢當著Ed的麵與瑾之美人**。”安娜應該是很寵溺亨利這個孩子,明明亨利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她還是摸摸亨利的頭,比對穆惟更加溫和,母性關懷十足。
聽到安娜說的“Beauty Jinzhi”,木瑾之瞬間黑線了一下,不得不出聲為自己辯解道,“夫人,您叫我瑾之就好,美人什麼的,可能您不知道,在中國一般都是用來形容女人的。”
“我知道的。”安娜微微一笑,稍稍推開亨利,伸手牽起木瑾之的手,很是平易近人的樣子,“不過美人是不分男女的,瑾之。特別是像你這樣富有東方古典氣質的美人。”
如果說這話的不是穆惟的母親,木瑾之一定要給敢說出這種話的人一點顏色瞧瞧,但說這話的是安娜,他也隻能淡笑不語,隻是他餘光卻極度危險地掃了一下穆惟,惹得穆惟隻得裝看不到地轉頭看屋頂,心裏卻歎息木瑾之那眼神的意思是“母債子償”麼?他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安娜的語氣不緊不慢的,一邊牽著木瑾之往屋裏麵走,一邊給木瑾之介紹小莊園裏麵的情況,還笑著問,“瑾之喜歡騎馬嗎?前段時間Ed剛給我買了一匹純血馬,栗色毛,特別漂亮。若你喜歡,改天等天氣好點兒,可以讓Ed陪你到馬場騎馬。”
“好啊!”木瑾之笑笑,一路和安娜有說有笑。
安娜這一生走過很多地方,也看過很多書,說話幽默風趣,而木瑾之雖然在旅遊方麵的見聞上還暫時不如安娜,但他同樣博覽群書,又對中古典文化了解至深,和同樣既喜歡旅遊也喜歡中國古典文化的安娜相談甚歡,真是相見恨晚,安娜甚至笑說若是她年輕個三十多歲,定會倒追木瑾之,當然,現在木瑾之成為了她沒有血緣的兒子,也很好。
看安娜和木瑾之這般談得來,穆惟也不由微勾起唇,笑得溫暖極了,因為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隻是若旁邊沒有這個讓人想掐死的弟弟就更好了。隻見亨利極為猥瑣地湊到穆惟身邊,眼睛巴巴地盯著木瑾之的翹屁股,小小聲問,“哥,東方美人的滋味是怎樣的?美人的小屁股……好想捏捏!”
陰陰一笑,穆惟伸手下死力掐了一下亨利的屁股肉,瞬間把亨利疼得跳了起來,吼道,“哥,你做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手癢,很想找你練練手。”穆惟說著,優雅地挽起了袖子,半眯著眼睛道,“最近在中國學了幾招中國功夫,想不想試試?”
“嗬嗬……”亨利尷尬地笑笑,摸了下自己可能已經被掐紫了的屁股肉,終於舉手投降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麼?我保證!我再也不盯著哥哥那位的屁股看了。”
“吃完飯就給我滾回市區去,再讓我看到你,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穆惟冷哼一聲,完全不信這個天生的花花公子般的弟弟,給他下了最後通牒。
發現穆惟是很認真的,亨利稍稍詫異了一下,這才是真的收回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認真地問,“哥,你認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