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說話,李琨靜靜地看著官銘,慢慢走了過去從後麵抱住了官銘,官銘沒掙也沒動,就這麼安靜地任李琨抱著他,直到兩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所以我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你不能照顧我一輩子,我總是要學著自己站起來的,就像小時候一樣,總等不來你,我隻有自己小心點兒,也能爬到樹下麵來。”

“銘銘……”自從長大後,除了在床上情/動難忍的時候,李琨已經幾乎不會再叫官銘的小名,但此時聽著官銘說的話,他不知為何心頭一酸,竟忍不住叫了出來。

“別這麼叫我,膩歪死了!”官銘伸手推開李琨,拉著李琨坐到石凳上,像是瞬間想通了什麼,笑得特別好看,“你剛剛是想跟我說分手吧?”

李琨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官銘的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見李琨這樣,官銘輕輕一笑,突然伸手抱住了李琨的脖子,凶狠地咬了一口李琨的唇,並以額頭抵著李琨的額頭,惡狠狠道,“我不會同意的,你別想甩掉本少爺!不就是去美國讀七年書麼?平時又不是沒有假期,寒暑假我們一樣可以聚在一起,我等你回來!如果你不回來,我就去美國投奔你,那邊還能結婚!”

“銘銘!”李琨眼裏閃過一絲驚喜,他真的沒想到官銘能說出這樣的話,這份意外之喜讓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隻能用力擁緊官銘,死死將官銘抱在懷裏,感受著懷裏人給他的那份真實。

同樣用盡全力回抱住李琨,官銘微閉上眼睛輕輕道,語氣變得輕緩起來,“大二那年你去美國後,我就一直在想,想我們的事,想我們的未來。我也想過放棄,想過就這麼分手,順應家裏人的安排和門當戶對的女孩兒結婚,然後生孩子,然後整天戴著假麵具為了生活奔走忙碌,做一名人人都會誇的部長好兒子。但我發現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隻要一想到以後某一天我結婚,你來給我當伴郎,我就心疼。又或者等我結婚你會重新找一個男朋友,會對他和對我一樣好,我就嫉妒,嫉妒得要死,所以我不會和你分手的,絕對不會。”

“銘銘……”李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隻覺得激動得想哭,他等這樣一天等太久太久了。官銘是個大少爺脾性,習慣了被捧在掌心,習慣了被人鋪好路了再走路,所以他寧願遠遠離開,也不舍得逼迫官銘,但今日他能聽到官銘對他說這樣的話,他突然之間覺得所有的努力與等待都是值得的,而隻要官銘和他一條心,就算全天下人都反對他們在一起,他也會和官銘堅持到底。

“以後出櫃的時候,如果我爸打我,你可要幫我擋著點兒。”官銘抱緊李琨,心境瞬間豁然開朗,那些糾結、那些踟躕在這個時刻全部消散不見了,他被保護了二十幾年,這一次,換他來保護他和李琨的感情。就像木瑾之曾對他說的那樣,“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他和李琨有心,就一定能在一起。人生無法重來,他不希望老來後悔,或是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子。既然愛,就深愛,決不放手!

這一次李琨走的時候,全宿舍的人都去送他,官銘還叨叨絮絮地像個小媳婦兒似的說個不停,一二三條規章戒律,那是條條清晰,直把木瑾之和陳放看得目瞪口呆,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臉部都快僵硬了。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都說了不下五遍了。”李琨終於忍不住打斷官銘,歎息道,“你放心,我一放假就回來,也不會亂搞男女關係,隻會埋頭苦學做學霸。”

“哼!要是你敢對不起我,我立刻飛到美國去揍死你!”官銘心裏不舍極了,當最後李琨真的進安檢的時候,他忍不住飛奔過去抱住李琨親了上去,引來了噓聲一片,還有小姑娘激動地拍下這一幕發了微博,感歎“世風日下,腐道為王”啊!

看見官銘和李琨這麼豪放,李琨甚至摟著官銘來了個法式舌吻,陳放不由嘖嘖稱奇,但心裏也為他們倆高興,因為這幾年來,他知道官銘和李琨都過得不好,現在看他們終於下決心要努力在一起,他是真心地祝福他們倆會幸福快樂。這世上的愛情沒有對與錯,隻要緊握住對方的手不放,多大的困難都能一起克服。兩廂若是長久時,又何必朝朝暮暮。

研究生三年,木瑾之又保送了本校的博士,專門研究古代文學,而他的專攻方向是五代十國後期以及宋朝前期的詩詞文集,再加上博士四年,他畢業的時間正好和李琨是同一年,隻不過李琨和他略有不同,是研究生兩年、博士五年。

一個宿舍出了兩個博士,還都是超級高材生,官銘和陳放也與有榮焉,在木瑾之研究生畢業的暑假期間,李琨也正好從美國回來,陳放就借著大好時機將婚禮邀請函發到了幾個人手上,還笑稱他實在等不起了,因為若是等木瑾之和李琨都博士畢業他再結婚,那他家老婆大人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