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如其來的矛盾(1 / 3)

第二天,季涼川剛起床就去哄鬧鬧。

昨晚,鬧鬧在家滿懷期待地等他回來檢查作業,結果直到睡著了他還沒回來,這會兒可生氣呢。

季涼川隻得忍受這個小家夥的瞪眼攻擊,剛哄好了,美國那邊就打來電話,他趕忙接起電話:“喂?”

“寶貝兒子啊,醫生說你爸的病情穩定了,基本不會再複發,所以,再住院觀察一個月,我和你爸就可以回國啦。臭小子,到時候記得帶鬧鬧來接我們啊!”季母高興地說著,心情明顯好起來。

“好,沒問題。”

電話剛掛斷,他又接到了Betty的電話:“我可以訂最快飛往北京的機票嗎?”

季涼川一笑:“訂吧,然後把下機的時間告訴我,我跟你訂下機時間一樣的航班。”

“那好,我們在機場不見不散。”

早上把鬧鬧送到幼兒園後,季涼川就給沈檬打了個電話,說他明天要出差一趟,兩三天後就回來。

不知為什麼,沈檬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也沒多問。到了下午,她給季涼川的秘書打了一通電話。

秘書不敢怠慢,立刻接聽:“季夫人?”

“季總明天是不是要出差?”

“是的,明天上午十點飛往北京的航班。”

這秘書也是傻,她還沒問就都說了出來,她笑笑:“那你知道他跟誰一起去嗎?”

秘書立刻說:“季總隻訂了一張機票,應該是自己一個人去。”

“那你待會兒把他的航班和酒店住址發短信給我,別跟他提起我問過你這些,就這樣。”

“好的。”

沈檬有點心煩意亂,直覺告訴她,他這次出差和以往不同。她總覺得季涼川不是去工作的,可她又不敢相信他真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她正心煩呢,池騁忽然拿著一張報紙闖進來,神色無比慌亂。沈檬有點不高興:“你怎麼不敲門啊?”

“陸振虎死了。”池騁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她。

沈檬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然後不可思議地皺眉看他:“怎麼會呢?他不是剛出獄嗎?怎麼死的?”

池騁把報紙遞給她,用手指給她看:“你看看吧,一場大火,燒得整個人都……現在報紙都登出來了。這事兒就發生在本市,鬧得人心惶惶的,你不知道嗎?”

沈檬搖頭:“我最近挺忙的,沒關注這類消息。怎麼會這樣?查明死因了嗎?”

池騁搖頭:“沒,警察沒有對外界公布任何死者的信息。”

然後他嚴肅地看著她:“沈檬,你最近小心一點,你以前當過他的辯護律師,如果他的死不是意外,我怕連你也會被牽扯。”

沈檬點點頭,心裏一沉。她了解陸振虎那個人,他隻是性格有點衝動,做事也不計後果,可說到底還沒有壞到十惡不赦的地步。

“有什麼消息再打電話給我吧,我這兩天要去一趟北京。”沈檬道。

池騁問她:“你要去北京?幹什麼?”

沈檬隨口說:“見個老朋友而已,事務所先交給你幾天。”

池騁不放心她,很想跟她一起去,可又不好意思開口。沈檬衝他笑笑:“放心吧,沒事,可能是你想多了。陸振虎的事情你最好問問連少,有情況了就跟我說一下。”

“好吧。”

沈檬有時候就是擰,總愛跟自己過不去,其實隻要問問季涼川到底要去北京幹什麼,她相信他也不會瞞著她的,可內心的好奇就是無緣無故被挑起來,仿佛不親自去看一眼,她就永遠不能安心一樣,這種事情與信任無關。

收到季涼川秘書發來的航班信息後,沈檬也訂了去北京的機票,比季涼川的那趟航班稍晚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季涼川怕吵醒她,輕手輕腳收拾了一下隨身物品便離開了家,臨走前還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一走,沈檬就睜開了眼,覺得心裏酸酸的。她討厭這樣的自己,總是這樣患得患失,總是這樣不安,總覺得時不時會跳出來一個比她好百倍的女人搶走季涼川。因為有這個念頭,所以她一直成熟不起來,也不願成熟起來。就讓他把自己當個愛耍性子、愛吃醋的小女孩吧,他說過,他愛她的一切,所以她也一直隨性地做著最真實的自己,毫無顧忌。

臨走前,她把鬧鬧送到幼兒園並叮囑他:“鬧鬧,這兩天媽媽要去北京出差,下午外公外婆會來接你,你可千萬別跟陌生人走啊!”

鬧鬧懂事地點點頭:“那媽媽,你跟爸爸早點回來,然後去外婆家接我!”

看著她的小寶貝,她真是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他怎麼就那麼聰明伶俐呢?這樣想著,她一把摟住她的寶貝,衝著他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要想媽媽啊!”

沈檬還想再跟他說點什麼,忽然聽見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季慕辰!要遲到了!付老師會生氣的!”

沈檬抬頭一看,是一個穿著白色小裙子、紮著兩條小辮子的姑娘在喊鬧鬧,正是玫玫。

沈檬這個不正經的家長,上次還擔心自己兒子早熟,現在卻特別沒節操地小聲問鬧鬧:“你喜歡玫玫嗎?”

鬧鬧聽見這話,難得小臉一紅,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輕輕推了沈檬一把:“媽媽你真壞!我不要跟你講話!”

然後他就屁顛屁顛地跟著玫玫跑了。玫玫特別關心地問他:“季慕辰,你圖畫課的作業做了嗎?”

鬧鬧自豪地拍拍胸脯,大聲道:“當然畫好了啊!”

沈檬遠遠地看著鬧鬧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才放心地離去,又給沈母打電話囑咐了一些事情,緊接著就馬不停蹄地趕往機場。

登機前,她給紅豆打了一通電話嘮叨。紅豆在那邊聽煩了,就開始罵她:“我說你們倆能不能不鬧了?兒子都三歲了,還玩這一套!如果被季王子發現了,豈不是讓他覺得你根本就不信任他?再說了,這麼多年,追季王子的女人都從北京排到美國了,人家還不是對你死心塌地?你這樣搞突然襲擊,簡直是多此一舉。”

沈檬也覺得自己確實多慮了,要不還是別去了?正猶豫著,她又忽然想到自己還從來沒和季涼川在北京玩過呢,正好一起去玩也好啊。想到這兒,她豁然開朗:“好吧,等到了北京,我就跟他說清楚,我隻是想跟他在北京玩一次。”

“這就對了嘛。啊,忘記告訴你了,念薰姐懷孕了,把我公公高興得新鑲的假牙都快笑掉了!”紅豆忽然興奮地道。

沈檬聽紅豆念叨過她老公家的那點事,自然也跟著高興,然後又賤兮兮地問她:“你怎麼樣啊?還沒動靜?”

一提這個,紅豆連忙跟她絮叨起來。

自從知道葉念瑾的姐姐葉念薰懷孕後,葉誌誠算是有事幹了,從網上搜了好幾本高齡產婦的育兒指導書,硬塞給葉念薰和她老公宋仰威。葉念薰看了就不樂意,立刻瞪眼:“誰是高齡產婦了?我老嗎?”

葉誌誠不理她,專心給宋仰威念孕婦該注意的各種事項,又怕葉念薰擅自折騰,還在他們家住了好幾天。宋仰威倒是沒什麼意見,葉念薰卻煩透了,便開始給葉誌誠灌輸“紅豆的肚子還沒有動靜,肯定是因為某人不努力”這種思想,結果就是葉誌誠住到了葉念瑾和紅豆家。

葉誌誠要來的前一天晚上,葉念瑾拉著紅豆坐在床邊,他怕她不高興,提前鋪墊了一大堆話,她卻忽然轉移話題:“忘記跟你說了,咱爸要來咱家住一段時間,說是自己在家悶得慌,你知道嗎?”

葉念瑾一愣:“你知道了?你不反對?”

“不反對啊!你爸說要熬雞湯給我喝,我都有點等不及了!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接他吧?”

葉念瑾苦笑,那他之前說的那堆話意義何在啊?

葉誌誠剛來家裏的第一天,就在一大早進了他們的臥室,見紅豆睡得正香,一把將葉念瑾給拉起來。葉念瑾睜開眼,嚇了一大跳,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爹,小聲咆哮:“一大早的,您這是幹什麼啊?”

“你趕緊起來跑步去!”葉誌誠小聲命令道。

葉念瑾被逼無奈,穿著運動服在樓下的花園跑了兩千米。跑完後,他坐在花園的長椅上,一邊喝水一邊跟坐在一旁的葉誌誠抱怨:“您這好端端的到底想幹嗎啊?逼著我跑步,我總有點知情權吧?”

“臭小子,你爹怕你不行!我還等著抱孫子呢!”葉誌誠道。

葉念瑾這才反應過來:“好歹我曾經也是個警察好吧?我還沒到四十歲,不至於不行,您也操心太多了吧?”

“那我問你,紅丫頭怎麼還沒懷上?”

葉念瑾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避孕了啊!爸,您沒事兒吧?”

葉誌誠一巴掌拍向葉念瑾的後背:“避什麼避?你姐都懷上了,你還不抓緊!”

葉念瑾特別無奈,盡量耐著性子應付老人:“我總得征求我老婆的同意才決定要不要生小孩吧?”

“怎麼?是紅丫頭不想生?”葉誌誠吃驚地問道。

“不是她不想生,而是她媽找人給她算過,說她今年不宜要孩子,明年比較好。”葉念瑾解釋道。

葉誌誠點了點頭:“也好,不能說要就要。不過我也得督促你,你現在不當警察了,我倒怕你自己不好好鍛煉身體。”

葉念瑾無奈地點點頭說:“那今天就這樣吧,我昨晚看文件到兩點才睡,好困啊。”

“臭小子,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回去吧!”

葉念瑾一回到家就脫了衣服往被窩裏鑽,不小心弄醒了紅豆。她半睜著眼睛看他,吸了吸鼻子:“怎麼有股汗臭味?”

葉念瑾困得不行,含糊道:“剛跑完兩千米,老婆,我繼續睡了。”

紅豆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他:“你得去洗澡!”

葉念瑾哪會管她?撲過去啃了她一口:“我不去。你得陪大爺繼續睡覺。”

紅豆不從,他就撓她癢癢,弄得她咯咯直笑。兩個人正想親熱一下,葉誌誠忽然闖了進來。紅豆還光著身子呢,嚇得趕緊把被子拉上來蓋住全身。

葉念瑾快要瘋了,皺著眉頭不滿地說:“我說老爺子,您不覺得您這樣有點不合適嗎?”

葉誌誠也覺得不太合適,憨厚地一笑:“我在外麵聽見你們說話,還以為你們起床了呢。我給紅丫頭熬雞湯了,你倆折騰完了就趕緊出來喝湯吧!”

這誰還折騰得下去啊!

門一關,葉念瑾也沒那個心情了,趕忙閉上眼睛鑽進被窩裏說:“不正經,天天折騰我,讓咱爸看見了吧?”

紅豆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出去!是誰折騰誰啊?惡人先告狀!

之後,葉念薰打來電話詢問自己老弟和老爹的“同居”狀況,葉念瑾這才明白葉誌誠的到來,實際上是葉念薰的“陰謀”,於是陰惻惻一笑:“算你狠!”

葉念薰大笑出聲,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葉誌誠一有空就拉著葉念瑾長跑,要不就是逼著他去遊泳館遊個幾千米。紅豆心疼自己的老公,讓葉誌誠放放水,葉念瑾才得以休息了一下。

這天,遊泳館的人比較多,紅豆也跟著湊熱鬧去看了看。葉念瑾沒戴泳帽和泳鏡,做了一會兒熱身運動便要往下跳,忽然聽葉誌誠在邊上說:“來回三圈,不許停啊!”

紅豆張大嘴,她遊一圈都快累死了,他居然讓她老公連續遊三圈?

葉念瑾一臉無畏地跳下去,修長的身軀像遊魚一樣優美地向前滑行,這可把紅豆和遊泳館的其他人看呆了。紅豆犯起了花癡,趕緊掏出手機錄像,旁邊有些人想跟葉念瑾比賽,但速度不及他的一半,遊了兩圈就停在賽道中間休息了。葉念瑾堅持遊完三圈,渾身輕鬆地上了岸。紅豆摟住葉念瑾的脖子,跟個花癡一樣親了親他的臉頰,把旁邊想搭訕的單身女郎氣得夠嗆。

葉念瑾斜眼看著葉誌誠:“行了嗎?”

葉誌誠都快樂壞了:“挺好挺好,我兒子就是厲害!”

經過幾天考核,葉誌誠覺得他兒子生龍活虎,完全沒問題,這才滿意地離開他兒子家。紅豆沒了雞湯喝,剛要抱怨,葉念瑾就說:“我給你熬,你可別再把我爸喊來了,夫妻生活的質量明顯下降了好嗎?”

紅豆奸笑:“嘿嘿,我就等著你這句話呢,說好了啊,你要給我熬雞湯哦!”

葉念瑾眯起眼睛看她:“臭丫頭,你敢算計我?”

說著,兩個人又開始打鬧。

沈檬在電話這邊笑個不停,還想繼續聽紅豆講其婚後生活,廣播就發出了登機通知。她趕忙跟紅豆道別,掛斷電話,上了飛機。

四個小時後,飛機抵達北京。

沈檬一下飛機,立刻攔了出租車直奔季涼川秘書發給她的酒店。

而季涼川和Betty也在首都機場會麵了。Betty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身穿純白棉質T恤、淺色七分牛仔褲,腳上是一雙淺藍色運動鞋。季涼川看著她的打扮倒是吃了一驚,本以為像她這樣美麗伶俐的姑娘,一到夏天就會迫不及待地穿上裙子和高跟鞋呢。

Betty一看見他,就笑著跑過來親了親他的臉頰。這讓季涼川有點不適應,眉頭微微一皺。

Betty忽然反應過來這裏是北京,趕忙退後說:“啊,對不起,我應該和你握手才對。我們重來一遍吧。”

季涼川一笑:“不用了吧。”

Betty沒理會他,徑直跑到三米外的地方,又姿態優雅地走過來,一邊和他握手一邊用中文說:“季先生,你好。”

他一笑,握住她的手。

他們來到預訂的酒店,登記入住的時候,季涼川總感覺背後有一道視線在盯著這邊,他回過頭去,發現大廳裏的人各自忙碌著,並沒有什麼異樣,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

兩人各自回房間放好行李,出來以後,季涼川問她:“怎麼樣,想好去哪裏了嗎?”

Betty事先在網上查了著名景點,此時甜甜一笑:“南鑼鼓巷,是這麼發音嗎?這幾個字好難寫哦,我寫在本子上了,你看看我寫得對嗎?”

季涼川接過本子,發現那行字寫得歪歪扭扭,“鑼”字還少了部首。他掏出口袋裏的鋼筆把那個部首添上,她接過來一看,恍然大悟:“原來我寫錯了啊?這個部首寫得好好看,你把你的中文名字也寫在本子上吧!”

季涼川又接過本子,一筆一畫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季涼川。

Betty看了看,忽然說:“你的名字真好看。”

從那天起,那個筆記本被她當成寶貝一樣收藏在自己的包包裏,因為那裏有一個人親手寫下的他的名字。

到了酒店以後,沈檬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在酒店捉奸這種爛俗的劇情她一點都不想經曆!她正在櫃台邊想著,前台服務員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小姐,您好,請問有什麼我能為您服務的嗎?”

“麻煩幫我查個人。”

片刻後,服務員說季涼川是和一個女孩一起辦理酒店入住手續的。沈檬感覺周圍的空氣慢慢變冷,渾身僵硬了幾秒後,對服務員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謝謝。”

她幾乎是在一瞬間做出決定,翻出手機訂了最快回去的機票。用季涼川的副卡在酒店附近的商場狂刷了幾萬塊後,她又大吃了一頓,就坐飛機回去了。

到家後,她收拾了幾件衣服和一些常用物品,第一次賭氣回了娘家。

不然她還能怎麼樣?在酒店等季涼川帶著那女人回來,當麵對質再扇那個女人一巴掌?算了吧,她沒那個心思,現在她隻想安靜地和自己的寶貝兒子待在一起。事實上,連她自己都好奇自己怎麼會這麼冷靜就接受了季涼川出軌的事實。

晚上十點多,她到了沈家,沈父和沈母連忙接過她的東西,還問她怎麼這時候來了。沈檬這麼大的人了,自然不願意讓父母操心自己的家事,隻笑笑說:“把北京的事情忙完我就趕回來了,自己一個人在家沒意思,幹脆過來住幾天。鬧鬧呢,睡了嗎?”

“睡了,剛陪他玩了半天,小家夥可調皮了!”沈母一臉寵愛。

“吃飯了嗎?我去給你熱點菜吧。”沈睿思說著就要去廚房給她弄吃的。

沈檬連忙攔住他:“爸,不用啦,我已經在飛機上吃過了。我去看一眼鬧鬧就洗洗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晚安!”

沈檬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裏,見鬧鬧穿著小熊睡衣,側躺在被窩裏睡得正香呢。她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看著這張縮小版的季涼川的臉,心裏忽然一陣酸楚。她摸摸他的小臉蛋,低下頭親了親他。

口袋裏的手機忽然振動了一下,她打開一看,是季涼川發來的短信:“老婆,今天去逛街了嗎?買了很多東西啊,開心嗎?”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就連看短信上的文字都能感覺出他話語裏的柔情。她賭氣般刷了他的副卡,花了幾萬塊,他卻不生氣,隻關心她開不開心。

可一想到在這個夜晚,他和另外一個女人住在酒店裏,那點融入心底的柔情瞬間消失殆盡。她按下關機鍵,換了睡衣,摟著鬧鬧就睡下了。

恢複工作後,池騁能看出她的喜怒哀樂,盡管她偽裝得很好。

“我給你報了個課外班,你要不要去聽聽?一共十節課,一萬多塊錢呢。”池騁拍拍她的肩膀道。

沈檬一愣:“什麼班,這麼貴?”

“一個海歸辦的私人培訓班。這個人在美國讀的是犯罪心理學,已經拿到博士文憑了。我覺得你可能會有興趣,而且它對咱們這個職業也算有點幫助。”池騁道。

正好她需要把自己的生活變得忙碌一些才不至於總是想起季涼川和那個女人的事情,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行,我去聽聽,費用我回來還給你。”

“行了,我擅自做主給你報的名,還能找你要錢啊?你能給我留點麵子嗎?”池騁撇撇嘴,不滿地道。

沈檬一笑:“那謝啦,改天請你吃飯,大餐。”

“成交!”

“對了,陸振虎的事情,你問連少了嗎?”

池騁道:“問了,他跟陸振虎最近沒有聯係,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還是靜靜地等著警方那邊的線索吧。”

沈檬點頭,也隻好如此了。

周末早上,沈檬拿著收據單和筆記本去聽課。

走進教室後,她發現教室規模居然還挺大,至少能容納八十個人,而此時裏麵已經坐滿了人,看來這位老師還真是小有名氣。

她找到一個角落的位置,剛坐好,老師就進來了。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五官也很端正,聲音更是儒雅溫和。底下有好多女生開始興奮了,沈檬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能理解她們為什麼興奮,無非感興趣的課加上迷人的男老師罷了。

海歸讓大家喊他裏克斯老師,底下立刻有調皮的男同學說:“立刻死老師你好!”

眾人發出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