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鴻傳音,張學良看到於鳳至寄來的信,感念於懷,熱淚盈眶,他這一生,前半生兵戈鐵馬、叱吒風雲,後半生因“西安事變”而身陷囹圄、隱世獨居,他於國於家無愧於心,但對於鳳至和趙一荻這兩個至親至愛的女人,心中懷有無限的遺憾,他無法讓她們過上好日子,都跟著他吃苦受累,而他又何其有幸,有這樣兩個貼心的伴侶。
當張學良默默地把信遞給趙一荻時,業已風燭殘年的趙一荻無語凝噎,千言萬語哽在喉頭,化做一縷幸福的微笑……
7月4日,張學良與趙一荻正式結為夫妻,結婚典禮在台北市杭州南路美籍友人吉米·愛爾竇先生的寓所舉行。在牧師莊嚴的宣講詞中,這一對曆經磨難、相依為命的情侶終於結為夫妻。
雖然,彼時,結婚不過是一種形式,而趙一荻從來沒有計較過名分,可當她陪著張學良度過36年艱辛的幽禁生活,終於和他手牽手一起站在教堂中宣誓時,她因久經曆練而堅強的心因喜悅而顫栗,她淚灑當場,微笑如花,讓在場所有的嘉賓都忍不住眼含熱淚。
這是世上最堅韌、最純潔的愛情,這是世上最應該被祝福的婚姻,他們的生命因相依而圓滿,他們的人生因相偎而幸福……
痛苦的幽禁生活終於變成曆史,塵封在了歲月裏……張學良和趙一荻都成為虔誠的基督教徒,相依相隨到夏威夷定居。
2000年6月12日,趙一荻不慎從床上摔下來而受傷,被送到夏威夷一家醫院就治,他們唯一的兒子張閭琳得知這個消息後,特地從加利福尼亞州趕到夏威夷侍奉母親。
在趙一荻患病住院期間,張學良終日守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溫柔地呼喚她,那樣依戀,那樣濃情。那些被封存的美好記憶,張學良記憶猶新:初見她時,驚鴻一掠般心動,她甜蜜靜謐的微笑,如春風拂過冰融雪消的湖麵,漾開一池漣漪;相愛時,她陪他翩翩起舞,周旋於各種應酬,儀態萬方,陪他出生入死,無怨無悔;漫長的幽禁生活中,她寬言慰語,從容淡定,陪他輾轉東西,度過一段段艱辛的歲月……可是,現在,他們都老了,他最親密的愛人躺在病床上,緊閉著雙眼,呼吸微弱,她像他生命裏的燭光,即將為他燃盡最後的熱情。他不忍、不舍、不敢鬆開她的手,他怕自己一鬆開,她就離他而去,再也不會聽他說話,對著他笑……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他戎馬半生,喜怒不形於色,可這樣的時候,他終是忍不住雙淚長流,而她再也不能為他拭去淚痕,陪他一起看春花秋月。
趙一荻的脈搏終於停止了跳動,她已不複青春靚麗的臉龐掛著欣慰的笑意,恬淡靜寂如同睡去,至死,她都握著愛人的手,這一生,她都和他在一起,她很滿足,很快樂,很幸福……
飛鴻傳音,張學良看到於鳳至寄來的信,感念於懷,熱淚盈眶,他這一生,前半生兵戈鐵馬、叱吒風雲,後半生因“西安事變”而身陷囹圄、隱世獨居,他於國於家無愧於心,但對於鳳至和趙一荻這兩個至親至愛的女人,心中懷有無限的遺憾,他無法讓她們過上好日子,都跟著他吃苦受累,而他又何其有幸,有這樣兩個貼心的伴侶。
當張學良默默地把信遞給趙一荻時,業已風燭殘年的趙一荻無語凝噎,千言萬語哽在喉頭,化做一縷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