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叱問。

溫靜沫心虛的被嚇了一跳,垂在身側的手握得更緊。

三人依舊還是沉默,溫靜沫和溫默盈是不敢開口,溫嵐則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說,雖然受傷的是她,可她知道一旦說出來,爸爸媽媽一定會吵架,而這是她最不想見到的。

“還不快說!”溫凱刻意壓低的嗓音難掩慍怒,不是對溫嵐,而是對自己,女兒傷在那麼明顯的地方,自己卻是幾天之後才知道,而且還是有人的提醒,他這個做父親的真的很不稱職,眼底難掩心疼的瞅了眼溫嵐。

“受傷的是她,爸爸,您該問她啊!我們怎麼可能知道?”溫靜沫不滿的嘀咕,不就是一巴掌,值得那麼生氣嗎?

對於父親對溫嵐的寵愛,溫靜沫怎麼也不甘心,論外貌她跟本比不上她和大姐,論優秀她更是不及,憑什麼這樣一個什麼都你她們差的人卻偏偏得到父親的寵愛,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閉嘴……”厲聲嗬斥,溫靜沫嚇了一跳,明媚的雙眸立刻氤氳著霧氣,委屈的瞅著張雅茹。

“你自己在問,孩子隻是發表了下看法,你發什麼脾氣。”不滿的反駁,張雅茹依舊優雅大方的坐在一側,輕輕撥了撥頰邊的碎發,替溫靜沫說話。

“再說了,靜沫也沒說錯啊,傷在她身上,問她不是最好的嗎?你幹嘛將她們姐妹倆也拉進來。”

“小嵐你自己說,不要讓你爸爸將怒火牽扯到其他無辜人的身上。”張雅茹保養得宜的臉上是淡漠神色,淡淡的撇了溫嵐一眼,意味深長。

無辜的人,那她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這巴掌是她該得的,是她活該!

心底的陣痛,遠比那冷漠的一眼還要讓她痛不欲生,原來不管她做什麼,都不能得到她的原諒,盡管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盡管她什麼都不能控製,她還是要將她心中的恨發泄在她的身上。

苦澀的勾起唇角,在溫凱剛想開口訓斥時,溫嵐便及時打住,“爸爸,我沒事,傷已經快好,已經不重要了。”

可溫凱顯然不願意就此放過。

如果說溫靜沫的態度還能好點,或許溫凱會順著溫嵐的話不予追究,但是看著那雙冷撇著溫嵐的怨毒眼神,有些恍惚的懷疑,這是自己的女兒嗎?為什麼她對著自己的姐姐也可以露出這樣恐怖的眼神。

還有張雅茹剛才的那番話,他也不得不懷疑,是不知他不在家的時間,她們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來自己看到的都隻是那海市蜃樓,美好卻步真實。

這樣的認知讓他在看溫嵐時眼底的愧疚更深。

溫凱森寒的撇了張雅茹一眼,看著她坦蕩無畏的架勢,心沉得更低,想要怒罵,但身邊的蓄勢待發的張雅茹讓他生生將那口怒氣憋在胸腔。

“需不需要我將你們的手印在她的臉上來尋找證據?”不容置喙的詢問,徹底告訴了心存僥幸的溫靜沫等人,他已明白所有的事情,隻不過是想要跟她們自首的機會,凜然的語氣

再也按耐不住,溫靜沫想要解釋,可在母親的示意下還是乖乖閉嘴,擔憂的身子往後側了側,不敢直視溫凱瞪視過來的雙眼。

“你是說小嵐臉上的傷是靜默或者默盈做的?”譏諷的輕笑,張雅茹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輕蔑的掃過溫嵐。

“你的這個乖女兒,平日生活不知檢點,自甘墮落,不知道認識些什麼人,經常性晚上都不回家,誰知道她得罪了什麼人,才受到這樣的教訓,自己惹的麻煩還想壓在親人的身上,你這個寶貝女兒我是沒能力教,你自己教吧。默盈、靜默跟媽到書房去。”

說完也不看溫凱那難看的臉色,就要離開。

“今天這件事不說清楚之前誰也不能離開。”沉聲一嗬,大掌用力的拍在沙發臂上,悶聲一響,眉宇緊蹙,森寒的眸光掃過眾人,就連張雅茹也被嚇了一跳。

第二十三章 她的騎士

張雅茹麵色也異常的難看,轉身瞪向溫凱,不悅的低吼,“溫凱,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你自己的女兒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你拿靜沫她們出什麼氣,她自己都不願意開口,不就是心虛,有本事你好好管教你這個女兒啊!”

修長尖銳的利指指向僵硬著身軀的溫嵐,毫不留情的譏諷,“她小學考試就舞弊,初中不學好竟跟一些小太妹混,還早戀,到了高中更是學會了偷東西,經常性曠課,要不是校長知道她是你溫凱的女兒,你以為她還能如願的考上一個二流的大學,混到畢業。”

“你這個女兒不學無術,一事無成,不知道得罪什麼人遭了報應,不敢跟你說,這幾天也不回家,你不去管教管教,反倒過來責怪默盈她們,我看你是當市長當出毛病了,是非不分了。”

溫凱被張雅茹生生噎得說不出話來,有些無奈卻又心疼的看著溫嵐,隻能不斷的喘氣,眼底是冒星的火光,身側的雙手用力握緊,臉色陰鷙的可怕。

起先溫靜沫還有些害怕,可看到媽媽把爸爸說得無法反駁,心底又有些雀躍了,挑釁的看了眼猶如死屍的溫嵐一眼,勝利的揚起唇角。

“三個孩子都是我教的,默盈和靜沫都是國外名牌大學,是A市家喻戶曉的名媛,可她呢?除了給溫家丟臉還會什麼?”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惡,就好像她是溫家的千古罪人般,恨不得她立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