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馮思嫻嗔了女兒一眼,道:“能跟爺爺下棋那是你們的福氣,怎麼跟上刑場似的。”
經過馮思嫻的身邊,楚媛卿細聲道:“那比上刑場還難受。”隨即繼續自己蝸牛式的爬行。
老爺子也不急,悠閑的品著茶,一雙銳利眼眸卻是若有似無的撇向一邊的溫默盈,而後自然移開,好像那一眼隻是巧合。
楚陸修將象棋拿下來,替老爺子擺好,就在一邊尋了個絕佳的觀望點,看著楚媛卿怎麼被老爺子殺的片甲不留。
沒好氣的瞪了眼看戲的楚陸修,楚媛卿這才苦著臉,跟老爺子討價還價,“爺爺,我的段數跟您下,那隻是降低了您的格調,要是——讓爸來吧!我在一邊觀摩,學習學習,技藝漲了,在跟爺爺討教討教。”
被女兒出賣的楚暮旭寵溺的瞪了她一眼,義正言辭的拒絕,“在楚家,沒有對敵還臨陣逃脫的,自己上。”
“——我來吧。”
剛想說爸爸真沒義氣的楚媛卿聽到了宛如天籟一般的嗓音,幽的轉身,看向開口的溫默盈,感激的投去一瞥,立刻起身讓出自己的位置。
張雅茹看向溫默盈激勵的投了個眼神,代替她坐到了林瀟清的身邊。
對於溫默盈的自薦,楚家人多是驚訝的。
老爺子的棋藝有多高他們自然清楚,至今為止還沒有誰敢向老爺子挑戰,她算是第一個。
不由的全被吸引了過去,隻剩下張雅茹和林瀟清在一邊不時的說著什麼。
在楚家,跟老爺子下棋除了崠蓮,沒有人能夠與老爺子對弈超過半個分鍾,而溫默盈再次讓楚家人詫異了一回。
看著棋盤上為數不多的棋子,紛紛讚賞的看向溫默盈。
雖然照棋麵上的來看,老爺子的明顯占了上風,可單就是她能夠與老爺子對弈超過半個小時就已經讓他們佩服了。
看著被逼入死角的帥,溫默盈柔媚一笑,“爺爺,是默盈輸了。”
“哈哈……小丫頭棋藝不錯啊!誰教的?”老爺子滿意的點頭,經過這盤棋局,對於溫默盈的態度明顯有些改觀了,看著的眼神都軟化了不少。
這樣的變化讓溫默盈內心一喜,卻是溫雅沉靜的解釋,“大學的時候曾參加過棋社。”
其實她本不喜歡下棋。
隻是從小就被母親教育要進楚家,所以當初也調查得知,老爺子喜歡下棋,這才在大學期間苦練棋藝,照此看來,當初的努力沒有白費。
“不錯!”
“爺爺這是在誇誰呢?”要知道,老爺子可是從不輕易誇人,真正得到過老爺子讚賞的隻有兩個。
一個就是他得意長孫楚崠蓮,還一個就是那個精靈般的女孩子。
溫潤的嗓音在客廳響起,隨之一道清雅慵懶的身軀立刻現於大家的眸底。
楚崠蓮雙手插在褲口袋,溫潤的眉梢之間竟是雅致慵懶之色,薔薇色的薄唇上揚,劃出優美的弧度,眼神在觸及到一邊優雅淺笑的溫默盈時,上揚的弧度更盛,可溫默盈硬是感覺背脊一涼,周身都冒著寒氣。
有些緊張的來到張雅茹身邊,強作鎮定的坐下。
楚崠蓮輕步慢移,待看到張雅茹時,麵色一凜,很快又斂去,笑得雲淡風輕,“茹姨,今天是來跟爺爺商量我跟小嵐的婚事的嗎?怎麼不見溫叔叔一起,我們好把時間給訂了。”
什麼叫反敗為勝,什麼叫關鍵性的戰役?這就是,一句話頓時就打得剛才還意氣風發的兩人亂了手腳。
紅潤的麵頰,也像是打了霜一樣,白得嚇人。
楚崠蓮這是借他們將自己的心意再次向家人表明了一次,也是告訴家人他與溫嵐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如果有什麼人要自薦請代我推了。
溫默盈頓時有種被侮辱的感覺,他這麼急於表明立場,是為了斷了楚家人站在自己這邊的想法。
剛才好不容易憑靠一盤棋贏來的好感似乎也因為這句話而打消的差不多。不由心底竄上羞憤,低垂著眸,陰鷙一閃而過。
楚崠蓮像是完全沒看見兩人的異樣,笑容愈發的燦爛,在楚陸修讓出的位置上坐下,直麵著二人,隨性不失高雅的問道:“怎麼樣?商量好了嗎?”
薄涼深邃的眸光對上張雅茹忍而不發的臉,本不想這麼早就在家人提及與小丫頭的婚事。
不是他不想,而是小丫頭還沒做好準備,可某些人似乎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一定要重錘敲上去才知道疼。
可楚崠蓮也小瞧了張雅茹都溫嵐的憎恨,就算他故意提起的警告也沒能打消她今日前來的目的。
沉靜的雙眸一轉,心底做了某個決定,幽的抬眸,迎上老爺子還震驚在楚崠蓮剛才那番商量婚事的話上,嚴肅的解釋,“今天我來是道歉的,替我那不懂事的女兒小嵐,給二老道歉的。”
突然的道歉讓楚崠蓮輕蹙眉宇,腦海中迅速閃過可能的事情,最後定在今天中午。
嘲諷的勾唇,不錯,短短一下午的時間竟然就傳到她耳裏,或者說是那老狐狸跟她說了什麼,隻不過為什麼是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