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突然辭職了?”

享受著他溫柔嗬護的溫嵐,緩緩睜開眼眸,腦海裏回放著當她說辭職之後大家那鬆了口氣的神情,苦澀的心底早已經被他的提前歸來衝散,滿腹的委屈也早已經被甜蜜塞滿。

現在再聽他問起,似乎一切都變得雲淡風輕,不再重要。

“不喜歡所以就離開了。”突的轉身,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衣領,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是不是擔心我吃空你?”

目前沒工作的她準備當一隻稱職的米蟲。

“我隻怕你在最委屈的時候想到的不是我。”她的刻意敷衍並沒能騙過楚崠蓮,體貼入微的話讓她立刻紅了眼眶,埋首在他懷裏,輕緩的搖頭。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是我自己決定的,經過思考的。所以不要去追究。”

“楚崠蓮,如果我惹下很大的麻煩,你會不會替我解決?”與溫默盈的決裂注定著日後的不得安寧,尤其是眼前這件事,目前她的羽翼還不夠豐盈,不知道是不是足以與她們對抗,或者最後會不會也極端的做了些什麼不該做的事,惹下大麻煩。

如果她日後她真的變成了這樣,他還會不會要自己,會不會繼續將自己捧在手心疼著?

她的小心翼翼紮疼了楚崠蓮的心,扣在腰間的手緊了緊,仿佛是想以此告訴她,無論她做了什麼,他都會在她身邊。

此刻的沉默比千言萬語更讓溫嵐珍惜。

她不需要他信誓旦旦的保證發誓,隻要一直這樣安靜的陪在她的身邊就好。

“楚崠蓮,我聽說張家和楚家一直很交好?”每次聽到溫靜沫和張雅茹那麼親密的談起楚張兩家,她便會去猜想,楚家會不會接受她?

“楚家和張家隻是在爺爺輩的時候有過一段交情,後來爺爺參軍離開之後便沒了聯係,還是解放後,爺爺回到A市這才又重新遇上,真正說起,感情並沒有那麼深了。”

“不過茹姨之前跟我爸媽和大伯父還有大伯母是同學,又有上一輩的關係,所以這才感覺關係不錯,其實大伯母一直都不怎麼喜歡茹姨,反倒是跟另外一個阿姨關係比較密切。”

其實上一輩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大多都隻是聽大伯母提起,而且大伯母總會將一個阿姨掛在嘴邊,說是就連爺爺都異常的喜歡,當初差點認她做幹女兒,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消失不見了,找了好幾年都沒有找到,這才不得不放棄。

“怎麼現在醜媳婦也想見公婆了?”楚崠蓮將下顎抵在她的頭頂,溫柔而戲謔的嗓音輕輕敲擊著她的耳膜。

溫嵐猛的抬眸,恰好撞上他的下巴,疼得她立刻齜牙咧嘴的。

“冒失鬼。”心疼的替她揉著頭頂,也沒在意自己的下顎也已經紅了一片。

看著他應該比自己還疼的下顎,柔軟的纖手輕輕替他揉拭,嘴裏卻是不甘的抱怨,“我很醜嗎?”在不在意外在的女人,也受不了被自己的男朋友嫌棄。

另一手將眼鏡摘下,溫嵐睜著美眸憤憤的瞪著他。

揉搓著頭頂的手緩緩下移,來到那沒有眼鏡遮擋的美麗小臉,薔薇色的薄唇上揚,勾出優美的弧度,“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小妖精。”

拿著被她放到一邊的眼鏡,楚崠蓮想要替她戴上,卻被她阻止。

略顯愁苦的抿唇,兩人共同執著眼鏡,“我以後都不想戴這眼鏡了。”略顯孩子氣的嗓音讓楚崠蓮頓時柔成了一片,低問,“為什麼?”

“你知道當初是誰讓我戴眼鏡的嗎?”不答反問,溫嵐靜靜的看著這副自己戴了十幾年的眼鏡,其實早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可隻有真的丟下它,才可以證明她決心放棄過去的決心。

“是媽媽。有一天她突然將這副眼睛丟到我麵前,並命令我沒有她的準許不準摘下來。”

“這一戴就是十幾年,其實我不後悔戴這些年,隻是現在不想戴了。”盡管她說的輕鬆淡然,可那凝視著眼鏡的雙眸泄露出的絲絲疼痛,還是讓楚崠蓮心疼不已。

“不想戴就不戴。”說完就將眼鏡丟到一邊的角落,雖然我不想其他人也發現你的美好,可隻要是你不想做的事,我便讓你隨心所欲。

兩人沒有因為這話題的沉重而過度陷入情緒中,楚崠蓮像是故意引導者她,突然出其不意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帶我去太陽底下見見光?”

溫嵐自問反應不算遲鈍,可這一刻她有些聽不明白。

他要曬太陽還用她帶嗎?

“據我所知,溫叔叔的壽辰快到了。”輕點了她鼻間一劑,楚崠蓮清雅的俊臉揚著邪魅的笑容,深邃的黑眸幽沉光亮,欣長的身影緩緩壓下。

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明白他之前話的深意,原來是某人急著想要見家長!狡黠的眸底閃耀著算計的光芒,溫嵐一臉正義凜然的解釋,“萌芽太早出現在陽光底下是會被扼殺的。”

“不能見光的是豆芽,我們的需要光合作用。”看著笑得慵懶而蠱惑的某人,楚崠蓮霸道的下著最後的額通牒,“是你去楚家還是我去溫家?”

也就是說不是你見家長就是我見家長,二選一!